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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仿佛做了什么好夢一樣。蘇茴和顏慕辰同時閉上了嘴,怕驚擾了這個笑容一般相互看了一眼,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相似的安心與酸楚。蘇茴想:這好像是這幾年來,青笙第一個不摻雜質(zhì)的笑容,雖然是不清醒的時候,卻難得珍貴。顏慕辰想:青笙已經(jīng)長大了,但是多希望他還是以前那個被自己護在身后的小孩兒,這樣,就可以把所有好東西都捧在他面前,換他笑一笑。A.K大樓顏青笙的辦公室里,羅一落按了按鼻梁上的眼鏡,將A.K的運作和重要項目的進度正講給陳靖聽。陳靖認真的拿PAD記錄,偶爾抬頭看看外面的天色。他想,晚上讓廚師做炸醬面吧,那種東西青笙很愛吃,而且不會刺激他的胃。他這么想著,對羅一落笑笑,加快了手上打字的速度。后者又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鏡片的逆光中,他的微笑顯得真誠又高深莫測。作者有話要說:☆、我也曾做過這樣的夢顏青笙出院后被接回顏家老宅,他多次表示這次是偶然,仍被無情駁回。雖然陳靖更想讓他搬去和自己住,但是看到顏青笙又恢復(fù)冷淡的樣子和顏蘇夫妻頗不贊同的態(tài)度,只能作罷。他這次住院瞞著老太爺,顏慕辰解釋稱:快過年了,讓顏青笙回來住一段時間。顏老太爺自然歡喜,在家無事親自帶著管家看著傭人收拾房子。在他眼里,孫女與曾外孫回來了,曾孫回來了,曾曾孫女也要回來了。這個春節(jié)怎么看都是會過的好。顏青笙出院后的第三天,顏瑾棋攜妻女從英國返回。當晚,顏家家宴。陳靖第一次見到顏家的大少奶奶江西月,以及顏瑾棋的女兒顏秋荻。說起來,陳靖與顏瑾棋多年好友,如果不是那件事情,只怕現(xiàn)在還是莫逆之交。然而現(xiàn)在兩人之間卻沒有過多私情,一方面陳靖不知道如何面對好友,另一方面顏瑾棋因為顏夕所做愧對他,又覺得他利用自己弟弟不免下作。當日顏夕打電話來說會和陳靖一起回來,他心底抵觸,然而當年的當事人都已經(jīng)一笑泯恩仇,他們又能多說什么?而爺爺?shù)乃溃f到底還是因為顏夕先做了第三者,怪不得別人?只是顏青笙是他唯一的弟弟,容不得他想不周全。江夕月與顏瑾棋多年夫妻,雖然顏夕的事情一直在顏家諱莫如深,他卻多少知道。對于年齡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卻當?shù)谌邭馑涝涞念佅Φ木p聞,當年報紙上也轟轟烈烈。她看著面前高貴優(yōu)雅的女子,盡管名字里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字,到底難生親近,只是笑著問了聲好。顏夕領(lǐng)著陳銳坐在顏老太爺旁邊,十年前那種張揚的明艷的笑容早已不見,眼角眉梢都是淺淡的溫柔,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周身的不羈難見蹤影,溫聲細語的陪老人說話。然而她的眼睛,自見到陳靖進來,便若有似無的往顏青笙臉上飄。顏青笙注意到他的目光,難以說自己是什么感覺,只是微微側(cè)過身,親自幫蘇茴別好垂在耳邊的頭發(fā)。蘇茴被討好,越來越覺得窩心,她二十歲做mama,二十六歲生了顏青笙,他一出生就知道心疼母親,很少哭鬧,也不會夜里起來要喝奶。以至于蘇茴不顧辛苦,將他帶在身邊自己喂養(yǎng),多事親力親為,看著那個軟嫩的小團子一點點長大,雖然越來越冷淡的性格,卻依然會在面對她的時候笑。她反手握住顏青笙的話,見到陳靖過來沒有起身,只是對他點點頭,說聲:來了?陳靖頷首,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一般往顏青笙身邊坐。后者皺眉,“你沒看到這張沙發(fā)很擠嗎?”陳靖故作驚訝:“哪里有?我看寬敞的很?!?/br>顏青笙不理他,垂下眼不說話。蘇茴看的有趣,雖然心里還是別扭,卻并未因陳靖的到來而任何苛責。江西月早對陳靖好奇,此刻見了,扭頭去看顏瑾棋,得到肯定的眼神才回過頭對陳靖打招呼,心里說果然是陳庭的兒子,哪里看出來三十六了,這長相,難怪青笙。陳靖禮數(shù)周到,叫了聲大嫂。然后原本亂哄哄的客廳一下子安靜下來,他雖然和顏瑾棋一樣歲數(shù),但是生日比顏瑾棋還大半年,這聲大嫂,太有含義了。只是。熱鬧的人聲停了一會兒卻有復(fù)起,顏老太爺輕飄飄的看了這邊一眼,就又轉(zhuǎn)過頭去問顏秋荻在外的生活,陳銳雖然只有十歲,卻一副小大人模樣,坐在邊上也認真的聽。顏慕辰繼續(xù)和顏瑾棋聊公司的事兒,看樣子像要把這些天的事兒一下子交代清楚,但又因為老太爺在,到底沒提顏青笙住院的事情。蘇茴和江西月相視笑笑,江西月起身去跟管家一起安排開飯。顏青笙看著在座的每個人,笑著的臉,忽然承認了一個事實:在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家人都已經(jīng)選擇了原諒陳靖,接納陳靖,甚至不再反對他們之間的愛情。但是,他垂下眼:有沒有人問過,他愿不愿意呢?這樣友好的氛圍一直到晚飯之后,老太爺睡的早已經(jīng)回房間,顏夕和江西月也各自帶著陳銳和顏秋荻上了樓。顏慕辰看了看陳靖和顏瑾棋,“你們跟我去書房?!?/br>顏青笙默默看著他們?nèi)齻€人離開,看了看蘇茴,眼里的疑問太明顯。蘇茴笑笑,看了看表,喊管家把顏青笙的藥拿過來,親自監(jiān)督著他吃完藥才開口,卻也是簡潔的一居:“快去睡吧?!?/br>顏青笙想問點什么,但看到母親一臉關(guān)切也說不出口。就這樣回房間洗完澡換上睡衣,心里想著陳靖他們到底再說什么,人就坐在床上發(fā)呆。“青笙……”顏青笙回過神來,顏夕站在他房門口,正在輕輕敲他半開的門。他翻身坐起來,揉了揉頭,見顏夕推門進來,到底猜不出來他要干什么。顏夕見他略帶戒備的神色,輕輕笑著搖搖頭,在他房間的小沙發(fā)上坐下來。“青笙,回來這么久了,我還沒有和你好好說說話。”她笑的很優(yōu)雅,顏青笙仔細看,都找不出當初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痕跡。“青笙,你不用這么戒備,我只是想對你說聲對不起!”顏夕垂下眼,輕輕說:“我那時候說錯了?!?/br>那時候?顏青笙不懂她的意思。顏夕看出他的疑慮,而似乎顏家人都有一種本能,可以從他變化并不多的臉上,看出他的任何表情。“我曾對你說,陳靖和他父親一樣,看似多情,其實最無情。”顏夕勉強笑笑,“我說錯了,陳靖也好,陳庭也好,其實都是一樣的人,愛上了之后,心里就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