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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留在北京,而淺轉(zhuǎn)關(guān)懷。蘇天微笑告別。她想,青春匆忙散場之后,留下的不過是寒暄客氣。而有些人,卻注定一生沒有辦法忘記。但是,他好與不好,與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傷到絕境的痊愈,逆境叢生的艱辛,都是自己的選擇。她想起了那次她問他,為什么你變心這么快?他是如何回答的呢?或許只是簡單的一句:你不在北京。她再次笑,奔赴屬于自己的約會。END。☆、恨完不成,愛做的到二十歲的時候,顏青笙也曾想過,若有一天說服了父母,他和陳靖是不是能永遠的在一起。當然,他沒有想過結(jié)婚那么遙遠,因為十幾年前畢竟不像現(xiàn)在,大家對同性的包容性那么高。但是,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所以,當看到陳驍與蘇涵在一起,那副極為般配的樣子,他心中竟然升起了久違的艷羨。不久前,他終于對自己承認,如果這一生自己與一個人在一起的話,那個人便只能是陳靖,愛也好,恨也罷。說是執(zhí)念也好,說是舊路從走也罷,他沒有偉大到按照其他人的想法去過,但是至少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更何況與,對于這些,家里人樂見其成。也許真如剛剛閑聊時陳夫人對自己母親講的那樣,兒子的快樂比什么都重要,其他人怎么看又有什么關(guān)系,日子始終是自己過的。他不是一個善于為難自己的人,一旦想通,才給予兩個人從新開始的機會。而遙遙望去,那見高大的男人默契的幫愛人擋掉朋友的笑鬧,亦是同樣類似的幸福時光。“在想什么?”顏青笙搖搖頭:“沒什么?!?/br>邊說邊接過陳靖遞過來的蘇打水,遞到嘴邊喝了兩口。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胃病的人喝蘇打水會比較好,所以陳靖當成圣旨一樣去記著。剛剛新人敬酒,顏青笙難得性質(zhì),喝了幾口紅酒,卻讓陳靖心里焦急。顏青笙見他關(guān)切,心頭一暖,見到陳靖在身邊那種又痛又酸的感覺逐漸變淡。他知道自己在重新接受,心理上,或者是身體上。而陳靖也確實會知道怎么讓人開心,怎么對一個人好。但是,敏感的顏青笙發(fā)覺那些偶爾落過來的探究目光之時,心底還是有些無奈。宴席上,陳靖可謂是寸步不離,在場的人多少知道十幾年前的事情,本以為陳靖與顏家早已反目,誰料十年后陳少爺歸來,竟然與顏家小少爺這般好。而再看到陳靖對顏青笙溢于言表的愛護,又想到今天的當事人不也是兩個男人嗎,因此倒是多半都猜到了兩人的關(guān)系。只是陳家請的人,多為教養(yǎng)極佳的大家,倒不會前來八卦與細嚼舌根。但那些與顏慕辰交好的,卻還是有意無意的談天中,旁敲側(cè)擊陳靖的事情。顏慕辰莫能兩可的回答,更讓此事曖昧。婚宴結(jié)束后,陳家二少爺和新婚愛人便飛走度蜜月去了顏青笙看了看盛裝出席的家里人,卻發(fā)現(xiàn)他們不但絲毫沒有尷尬,反而好像情緒很高,心下疑惑。告別了主人家之后,顏青笙自然跟著父母回了老宅。老爺子很久沒有出席這樣的場合,因此帶著兩個小娃兒在家里,江夕月并不放心,因此也留在家里照看。顏氏夫婦同大兒子坐在同一輛車里,蘇茴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我一直想著給青笙找個好姑娘,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辦一場婚禮,現(xiàn)在看來……唉”顏瑾棋揶揄:“那mama您就的那個嫁兒子唄……”他話還沒說完,顏慕辰就叱道:“胡說八道什么呢!”顏瑾棋挑挑眉,閉了嘴。知道最近父親比較煩躁,為著顏夕的事情,也為了顏夕回來之后,他和顏青笙逐漸修復(fù)的親近又消失。想到這里,他去看母親,發(fā)現(xiàn)母親也在看自己。兩人對望一眼,蘇茴說:“都這么多年了,我也認了,只要能讓青笙開心起來,別再總……我還有什么好求的。只是,因為那些……我還是放不了心,怕哪一天陳靖再想起他爸媽來氣不過,傷害青笙?!?/br>顏慕辰?jīng)]有說話,這也正是他擔心的事情。顏瑾棋倒是絲毫不擔心這些,一來他對弟弟有信心,如果顏青笙并不認為陳靖是真心,那么根本不會給對方機會,而顏青笙雖然看似對一切漠不關(guān)心,但是心中主意很正,人也極為靠譜。再者,對于陳靖回來后的表現(xiàn),他亦看在眼里,那其中的懺悔與心疼不死作假。而多年前兩人作為摯友,對于陳靖的人品,他自然認可,即使當年做出那樣的事情,顏瑾棋也寧愿相信是陳靖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最后,如果這次陳靖再次傷害青笙,亦能讓青笙徹底死心,不會將所有的喜怒都放在這個人身上,亦不會再讓這個人困阻自己一生。雖然在他的心里,壓根不相信會有這一天的到來,也期待不要有這天的到來。但是,對于至此狀態(tài),他都是樂見其成的。而另一邊,陳靖看到這樣的婚禮,也有點羨慕。他期待牽起顏青笙手的那天,期待光明正大的告訴別人這是他的愛人,也希望顏青笙能夠像從前一樣,毫無芥蒂的依賴他。可是他明白,以現(xiàn)在來說,顏青笙對他的信任并不足夠。自己至多是一個在觀察期的犯人,說不準那天就重回牢獄。只是,自己的父母早已不在。如果父母在的話,也不會太阻止自己和顏青笙在一起,唯一的阻力只怕來自顏家,而以顏家對青笙的疼愛程度,只要他笑一笑,什么都不會太計較。尤其是他們差點永遠的失去顏青笙,失去太痛苦,沒人能夠承擔再次失去的恐懼。不過,自那日起,陳靖還是發(fā)現(xiàn)顏青笙對他的態(tài)度多少有了些軟化,至少對于他有意無意的親近,那人不再拒絕的那么明顯。而顏青笙也發(fā)現(xiàn),陳靖的刻意討好變得越來越自然。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甚至都逐漸回到了最好的那段時候一樣默契。若是在一年前,有人說陳靖回來后,你們還會在一起,他肯定會覺得是個笑話,但是現(xiàn)在真正再在一起之后,他發(fā)現(xiàn)這樣的生活,卻似乎沒什么不好。公司的事情,陳靖打理的井井有條,他這個正牌的老板幾乎就是打醬油一樣。自己的大秘書安茜幾乎變成了陳靖的秘書,除了在財報會議上露個臉,顏青笙每次去公司幾乎就是在自己的辦公室休息,還得陳靖那個人在旁邊不停的提醒不要勞累。而反觀陳靖,不是沒看到時常在他睡了的時候,那人悄然起身去書房加班,但在自己面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