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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有病,同樣都是吃東西,其他營怎么沒病?!” “那元帥為什么不把其他營的人調(diào)走呢?”唐南樓一副正直的模樣道:“非要讓一個正在生病的營拔營離開屠蘇城,元帥此舉怕寒了將士的心吧?” 其他營…… 難道他不想嗎?!可是哪一個營不是和這十三營一樣,各種理由推脫。十四個營,除了他桓家嫡系四營,他一個都使喚不動。可是他又有什么辦法?他不可能真的把桓家嫡系調(diào)離屠蘇城。他控制不了的軍隊,他不敢作為主力抵抗陣營。 唐南樓無非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說這樣的話。如果他能使喚其他營,他早就斬了唐南樓示威了! 桓衡喘息著,他捏緊了拳頭,幾乎想要拔劍而出。 可他不能,這是唐家的嫡子,他父親不在。他從未覺得自己這樣失敗過,他曾經(jīng)一直以為,自己是讓父親驕傲的桓小將軍,可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軟弱無力。 他沒有辦法。 他身為天下兵馬大元帥,被一個副將如此欺辱,卻毫無辦法。 這份屈辱深深刻在他心里,他死死盯著唐南樓,幾乎要將他生吞活扒了一樣?;负馇宄绱嗣靼?,唐南樓這樣的舉動,只是因為他拒絕了唐家的聯(lián)姻。唐南樓身為唐家的嫡長子,覺得自己打了他唐家的臉。 可是他只是想和一個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 他們唐家如此強勢,又不覺得是打了桓家的臉? 可這些話他無法說出口,蔚嵐不在,他在身邊,卻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長大的北方,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就如此陌生。他開始回想自己過往的戰(zhàn)友,卻發(fā)現(xiàn)他們都不在屠蘇城。而過去的生命里,蔚嵐占了這樣大的分量,以至于他很少有朋友,有的,也并不算位高權(quán)重。 沒有了父親,他桓小將軍,一無所有。 這個認知清晰的刺激著他,唐南樓含笑看著面前人屈辱的表情,勾了勾嘴角:“桓元帥,沒事我先走了?” “你走吧?!?/br> 桓衡感覺有什么啃噬著自己的內(nèi)心,他從未有一刻如此思念蔚嵐。他想要見到蔚嵐,讓對方抱抱他,撫平他心里的野獸,他覺得他似乎已經(jīng)無法抑制住自己,他感覺有一個可怕的人,要撕裂他的身體,從他身體里爬出來。 “退下去……”他顫抖了聲音,吩咐下人。下人們對視了一眼,便匆忙離開。等所有人離開后,桓衡終于克制不住自己,他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想象蔚嵐在這里,抱緊了他。他感覺到冷,感覺到害怕,他顫抖著身子,彎下腰,慢慢蹲了下去。 “阿嵐……”他叫著那個人的名字,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也開始恨那個人。 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為什么要幫他做這樣多的事。一個邊境的戰(zhàn)士就在該刀與血中成長,她對她太好了,這五年,她為他遮擋了所有的風雨,讓他成長成今日的模樣,然后時光又把他匆匆推向了一場殘忍的競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他已經(jīng)被她的美好折斷了羽翼,磨平了棱角,他如此孱弱,面對這些豺狼虎豹,他沒有任何還擊之力。 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他害怕被人看見。 他還記得,他六歲那年,父親抱著他站到了屠蘇城上,屠蘇城是這北境最高最險的山,站在上方看過去,一望無際。那時父親對他說:“阿衡,你看,這是你的土地,你生下來,便是北境的王?!?/br> 遇見蔚嵐之前,他活在風雨里,桓松暴躁,對他動輒打罵。他自幼生于戰(zhàn)場,從記事就在握刀,他甚至不記得當他第一次上戰(zhàn)場是什么時候,只記得他從很小時候就知道,自己活不長,自己是北境的王。 他是桓家的嫡長子,是這七十萬軍的繼承人。所有苦難都是他該承受的,只有被如此殘忍的打磨,他手中才會有繭,才握得起桓家軍這把劍。 可是那個人來了,給了他這樣溫柔的時光。 她把他保護得這樣好,他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如果蔚嵐在,如果父親在,他唐南樓,怎么敢如此對他? 可正是這樣的認知,才讓他覺得難堪。讓他如此清晰的認識到,失去了蔚嵐和桓松,他桓小將軍,什么都不是。 這樣的自己,怎么對得起桓家的血脈?怎么配得上大楚第一名桓松的兒子?怎么配得上,這北境山河? 桓衡握著自己的雙臂,感覺內(nèi)心一片冰冷。他看著地上的眼淚,許久后,慢慢抬了頭。 “阿嵐?!彼_口出聲,一片冰冷:“對不起。” 他不恨她,他感激她,他接受她,他原諒她,因為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因為,他愛她。 他似乎是終于做了什么決定,站起身來。抹干了自己的眼淚,轉(zhuǎn)身回了房間。他給自己換了一身紅色的衣裳,合著他凌厲干凈的線條,看上去張揚又美麗。他用清水洗凈了自己的面容,讓人給他束上發(fā)冠,然后踏出門去。 “元帥,去哪里?” 侍從從未見過這樣的桓衡,不由得有些擔憂,桓衡面無表情,淡道:“唐府?!?/br> 侍從愣了愣,元帥和唐家杠上的消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以為要繼續(xù)扛一段時間,沒想到元帥卻這么快就低了頭。侍從也不敢多問,扶著桓衡上了馬車,便往唐府前去。 桓衡上了馬車后,閉上眼睛,一直摩挲著腰間的玉佩。 那是蔚嵐送給他的,然而此時此刻,他卻覺得,有那么些不敢佩戴了。 到了唐府,下馬車之前,桓衡想了想,將玉佩放在了馬車里,而后下了馬車。侍從卷簾時,看見馬車上的玉佩,不由得道:“元帥,您的玉佩掉了?!?/br> 桓衡沒有回頭。他擺了擺手,淡道:“不要了?!?/br> 桓衡踏入唐府時,蔚嵐正帶著糧草往屠蘇城去。她騎在馬上,與她并行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哥,姓張,大家都叫他張麻子,當了千夫長當了十年了,孩子已經(jīng)五歲,妻兒和睦,為人很愛嘮嗑。 他一路絮絮叨叨,拼命和蔚嵐說著自己的妻女,言辭中全是驕傲之意,蔚嵐含笑聽著,不由得有些好奇:“張大哥當年是怎么想到要娶嫂子的?” “本來也沒想娶她,”張麻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我和她青梅竹馬長大的,太熟悉了,我一直就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喜歡她。你也知道,年紀小的時候,懂個什么喜歡不喜歡的,也就是總想瞧著她,平時待在一起,認識久了,習慣了,一日不見她,心里就空落落的。那時候我來當兵了,她來送我,我也沒想什么。后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