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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嵐,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好噠,阿衡的戲份,就暫時告一段落啦。 以后嵐嵐要抱上他大腿升官發(fā)財了> < 下一章我們要開始甜啦> < 今天寫太多了,作者沒話說了,你們給我鼓鼓掌?。∥宜麐尯喼笔菚x江勞模好嗎?這種作者你們還不夸夸我??? ☆、第70章 桓衡沒有追上來, 蔚嵐和謝子臣坐在舟上,也就不顯急迫。 桓衡那一箭沒有扎到謝子臣動脈, 蔚嵐將謝子臣扶進船艙里,白芷和謝銅在外面劃船, 謝子臣蒼白了臉色靠在船艙上, 自己按壓著傷口,蒼白了臉色。 他面容一片冰冷,似乎有了一個極不好的回憶,手微微顫抖,仿佛是在害怕什么。 蔚嵐迅速從一旁的巷子里翻出了藥物和繃帶,謝子臣是有備而來, 早就做好了她會受傷的準備, 結(jié)果她倒沒什么事, 他卻被人扎了腿。 箭扎在謝子臣的腿側(cè), 鮮血直流,蔚嵐也來不及多想什么, 直接用刀劃開謝子臣的褲腿, 露出他纖長白皙的腿來,他的腿修長筆直, 肌rou分布合理,沒有一絲贅rou, 看上去就知道手感一定很好。 蔚嵐被這美景弄得僵了僵,隨后垂下眼眸,立刻將腦海中的綺念給驅(qū)逐了出去, 然后將箭折斷后,接著在旁邊撒上了止血的藥物。 箭矢她不敢亂拔,然而謝子臣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箭,便道:“只是在rou里,沒碰到經(jīng)脈,拔了吧?!?/br> 謝子臣一向是個不做沒把握的事的人,蔚嵐便聽著他的吩咐,用繃帶系緊了兩邊,然后按住了傷口,她忍不住抬頭,有些為難道:“子臣,會有些疼?!?/br> 謝子臣面不改色,淡道:“拔。” 蔚嵐立刻動手,出手又狠又快,箭矢帶著血rou出來,鮮血濺在她的臉上,仿佛是冬日雪梅落在她眉目之間一般。她迅速撒了止血的藥,見傷口果然沒有大范圍流血,便又用酒清洗了傷口,而后將傷口包扎上。她怕他疼,就生生沒敢多看他的表情一眼,只是強撐著冷靜迅速做完了一切,這才抬頭看他。 這個過程有多疼,蔚嵐清楚知道,然而面前人卻是一聲沒坑,甚至神情都沒變過,蔚嵐看向他,不由得有了幾分憐惜。 你看這個人,和桓衡真是一點都不一樣。 桓衡會撒嬌,會哭泣,會將他所有開心的不開心的叫嚷出來,然而這個人卻從來都是把所有東西藏在心里,合著血吞進肚子里。疼不疼,難不難過,她都不能知曉。 她靜靜注視著他,謝子臣看著面前人的目光,忍不住伸出手去,抹開了她臉上的血痕。她的肌膚如玉一樣,他的手碰上去,就不忍離開。 她去的時候還下著夏雨,如今連冬天都快過去了。 她瘦了許多,容貌越發(fā)姝麗美艷,若不是那一份女子難得的疏朗之氣,怕無論是誰都要將她錯認成女人去。他日日思念著她,在夢中記掛著她,他是不大清楚那門子事的,上輩子清心寡欲,也不過就是道聽途說,這輩子卻在她走之后,像個少年人一樣翻了無數(shù)圖冊。 他也不是很清楚男人和男人之間具體怎樣,也就是聞?wù)f過一兩次,后來也是看了畫冊明了。大概因為他雖然愛著她這個人,卻只能對女人有反應(yīng),所以哪怕看了畫冊,夢里也難有最后一步。 可是他可以親吻她,可以擁抱她,可以細細吻過她身上的每一寸,他愛她的所有。 這世上再沒有這樣完美的人,讓他魂牽夢縈,無法放手。 他的眸色漸深,蔚嵐瞧著對面的人,一時也不由得愣住了,半年沒見,他又長高了,已有了一個青年男子的模樣,身形高瘦,棱角分明。他似乎是有些憔悴,仔細看才看出來,眼角下有些烏青,她說不出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仿佛是海一般,讓人沉陷下去,竟就忘記了掙扎。 他摩挲著她面上的肌膚,指尖就仿佛帶了某種魔力,明明他也不是什么艷麗勾人的長相,但就這么冷冷清清的樣子,眼里全是不知名的、看不清的**,仿佛是狠狠壓著的野獸,緊盯著她,合著炙熱的手指上的繭子,摩擦過她的皮膚,撩起陣陣火熱,就讓人覺得分外難耐了。 她腦子里一時也就是空白的,船艙里的光線昏暗,那個人慢慢靠近過來,仿佛是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來到她面前,將呼吸與她纏繞在一起,然后一下一下,輕輕吻上她的額頭,面頰,脖頸,帶來陣陣酥麻。 蔚嵐呼吸有些急促,她想起這半年來,他一封又一封的信。 理智告訴她,是該推開的,可是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在他第一個吻落下來時,仿佛有什么思念從咆哮著從心里爬了出來。 那人低喃著她的名字,抬起她的下頜,然后吻上她,將那火熱又柔軟的舌頭探進她的唇齒里,攪弄著,發(fā)出嘖嘖水聲。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重了起來,他克制著自己的力道,握著她的雙肩,怕捏疼了她。眸色卻越發(fā)深了起來。蔚嵐放任中又帶了幾分克制,她理智漸漸回歸,在她即將推開他的前一刻,他仿佛已然察覺,猛地就將她往前一拉,就死死抱在了懷里。 “別推開我,阿嵐,”謝子臣抱著那個人,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自己幾乎是整個人環(huán)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沙啞道:“阿嵐,讓我抱抱你?!?/br> “子臣……” 蔚嵐一時有些慌亂,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推開這個人。一段感情剛剛結(jié)束,她并不想在這個階段,去開始另一份感情。 她不想辜負誰,因為她被辜負過。 以前的時候,她總覺得,感情就是生命中一件很淡的、很難有什么太大傷害的事。金錢可以彌補,權(quán)勢可以彌補。所以她曾經(jīng)風(fēng)流一世,肆意妄為,她享受男人們愛戀仰慕她的目光,她與那些男子周旋,在興致缺了之后,贈送他們金銀和未來。 缺錢的,她給他們?nèi)f貫家財; 缺權(quán)的,她給他的姐妹高官厚祿; 年紀大些的,她讓他們自己挑選,幫他嫁進他們心儀的人家。 她自問,與她風(fēng)流一度的男人們,她都沒有虧欠他們,都是照顧到的。 謝子臣將她給他代表著自己手中商鋪和暗衛(wèi)的令牌摔在地上說他不稀罕的時候,她覺得不過是謝子臣的自尊心,直到桓衡傷了她,她才明白,原來一份感情,真是是會傷人心的。 過去那些男人會不會傷心,她并不知道,然而對于謝子臣,除了感情,她的確無法用任何東西,彌補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