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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皇帝氣得哆嗦起來,站起身來,指著蔚嵐破口大罵:“說你是棟梁之才,還說你與謝御史是太學雙璧,朕看你就是個欺世盜名之徒!連個案子都查不清楚,多少日子了?朕問你,難道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嗎!” 蔚嵐不言不語,依舊什么都不說。 皇帝拿著手邊的折子就往她身上砸,狠狠發(fā)泄著怒火。 這怒火從她背叛朝廷離開南方時就積攢下來了,他把她當做利刃,她做了什么?為了個桓家小子就跑到北方去了,回來桓家小子還威脅他,逼著他讓她當了刑部侍郎! 如今他終于找到一個發(fā)泄口,怎么會不用得淋漓盡致? 他把手邊能砸的都砸過去了,蔚嵐默默受著,謝子臣看不下去了,猛地擋在蔚嵐身前,揚聲道:“陛下,此處乃大殿,魏大人也是朝臣,陛下此舉太過了!” 聽著謝子臣的話,看著謝子臣擋在蔚嵐身前,皇帝頓了頓動作,也覺得自己親自動手,有些太過失態(tài)。 他緩了口氣,揚聲道:“不是朕過分,謝御史,你看看她干的都是什么事!戶部尚書都能死于刺客劍下,朕如何能不怒?魏嵐,”皇帝冷聲道:“你配不上戶部侍郎的位置,按照你的年紀,當個尚書郎已是不錯了。便去當個六品尚書郎吧!” “陛下!”謝子臣跪了下去,冷聲道:“官員升遷,應有標準法度,魏世子原為上四品刑部侍郎,就因做錯一件事,就直接貶為下六品尚書郎,陛下此舉怕是不妥。查案不利,固然是魏大人的錯,可此案復雜難判,換做他人亦不見得就做得更好,還望陛下看在魏大人功勞的面上,給她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br> 降職容易升官難,兩品的差距,有時候足夠人爬一輩子。哪怕此刻心中憤怒蔚嵐為保一個言瀾簡直是瘋了,謝子臣卻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蔚嵐被貶的。 謝子臣帶了頭,其他與蔚嵐交好的人紛紛出了聲,都是世家嫡子,當?shù)囊膊缓镁瓦@么看著,滿朝文武當場也就跪了大半?;实勰樕淮蚝每矗@時候蘇城上前來,嘆了口氣道:“父皇,此案的確不大容易,魏大人畢竟年輕,與兒臣年紀相仿,一時沒有辦好也是可以理解的,父皇就算了吧?” 蘇城開口,便是提醒皇帝,蔚嵐也是他的伴讀,看在他面子上算了。 他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他都開口了,皇帝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但他心里憋著火,怒道:“她就是被你們慣的!她蔚嵐的本事朕不清楚?她就是不上心!今天不罰一罰她,她就不知道好歹!” 肯定了她的能力,蔚嵐就知道,皇帝這是給了臺階了。 這個案子內(nèi)中曲折,其實現(xiàn)在朝臣估計也都估量出來了,她就是三皇子的一個棄子,對待她這樣的人做的太狠,大家不免心寒,皇帝本來也是不敢做得太過的。但是不罰她,皇帝心中又窩火,于是皇帝怒道:“你自己下去,領二十個板子!” “陛下!”謝子臣霍然抬頭,還要說什么,皇帝不由得對謝子臣如此維護蔚嵐有些不滿,憤怒道:“怎么,謝御史還覺得朕罰重了?!她在邊關呆了那么多年的武將,二十個板子就熬不?。?!” “臣接旨?!?/br> 蔚嵐見謝子臣還要開口,立刻叩首。 隨后便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往外走去。謝子臣跪在地上,捏緊了笏板,旁邊王曦不由得有些擔憂道:“子臣?” 謝子臣回神,收斂了目光,僵硬著站起身來。 外面?zhèn)鱽泶虬遄拥穆曇?,皇帝懶洋洋道:“繼續(xù)吧?!?/br> 謝子臣什么都聽不到了,他就聽著外面的聲音,板子打在皮rou上,而那個人一聲不吭。 一下,兩下,三下。 他們都以為蔚嵐是武將出身,該有多么健壯,其實他知道得清楚,她身形纖細瘦弱,你要是握住她的手,便會覺得,像個女人一樣。如果沒有她的戰(zhàn)功,沒有她的過去,你根本就不會覺得,這個人能熬過二十板。怕是一個巴掌,就能把這個人打碎了。 謝子臣站在大殿里,恨不得直接沖出去,自己替那個人熬這一頓打。畢竟他底子比她好多了,二十個板子,也不會是什么大事??墒鞘俏祶埂?/br> 謝子臣閉上眼睛,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而大殿之外,蔚嵐趴在椅子上,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fā)。 庭杖都是直接在大殿外執(zhí)行的,以示懲戒。蔚嵐不是一次被庭杖過,這種不影響大局的事情,她一貫不在意。她如今滿腦子想著的就是,皇帝將案子交給了謝子臣,謝子臣到底會不會用心查。如果謝子臣打算息事寧人不用心查,她就得想辦法加把火。 庭杖最初是最疼的,那時候反差最大,最敏感,蔚嵐覺得疼痛一下一下竄進腦子里,她死活保持著清醒,她怕要是被打昏死過去,在宮里叫了太醫(yī)來上藥,就什么都沒完了。 所以她一遍遍提醒自己要清醒,不發(fā)出任何聲音,以節(jié)省體力。 二十個板子打完,她聽到收板子的聲音,而這個時候也終于下朝了,蔚嵐腦子里一片空白,她只是反復提醒著自己,不能昏過去,一定要清醒。 然后她就覺得面前的光被擋住了,她艱難抬頭,看見站在自己身前的謝子臣。他手里握著笏板,一身緋紅色官袍在風中翻飛張揚。他看著身后血沁暗了官袍的蔚嵐,好久后,終于沙啞開口:“為什么?” 為什么要保言瀾? 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他? 仿佛是回到了一年多前那個村子里,他以為她死了,拼了命去找她,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她活得好好的。 他以為他自己靠近了她,可是在她滿身是血趴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什么都沒變過。 他以為的靠近,他以為的喜歡,他以為的親密,都只是他以為而已。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明明是活過了四十年的人,他竟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是像一個少年人一樣委屈。 可他畢竟不是個少年人了,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將笏板放進自己的袖子里。 然后他蹲下來,小心翼翼將她打橫抱在懷里。 他是跑著出來的,其他朝臣也陸續(xù)出來了,王曦見到蔚嵐的模樣,著急道:“子臣可要幫忙?先叫御醫(yī)來……” “我要林夏。”蔚嵐果斷開口。 她聲音很小,仿佛是虛弱極了。謝子臣心里抽疼,朝著王曦搖了搖頭道:“我?guī)睾罡?。?/br> 說完,他便抱著她轉(zhuǎn)身,往宮門外走去。 蔚嵐靠在謝子臣懷里,聽著他的心跳,他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