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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蘇城下巴,冷聲道:“那臣就看看,陛下滋味如何了?!?/br> 說完,蔚嵐便低頭吻了下來,蘇城睜大了眼,感覺電流從脊椎骨一路往上。 蔚嵐吻技是很好的,他知道,卻沒想過,四年過去,不知道是因為太久的相思,還是其他,僅憑借一個吻,就能讓他意亂情迷。 蘇城覺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但面前的人卻始終是如此冰冷自持。 她靜靜注視著他,這種始終抽身在外的注視讓蘇城格外興奮。他想抓住她,想按住她,卻又沒有這樣的膽量。他輕聲喘息,她直起身來,唇邊拉出一道銀絲,冷聲道:“陛下,夠了嗎?” 他想說不夠,想要更多,然而觸及對方的目光,他壓抑著自己,沙啞道:“夠了。” 蔚嵐果斷起身,拾起旁邊的披風,便道:“那臣告退?!?/br> 說完,竟是完全沒有行禮,掉頭離開。 蘇城看著她的背影,自己握住自己。 “阿嵐……”他閉上眼睛,沙啞出聲:“阿嵐?!?/br> 蔚嵐捏著拳頭疾步走出宮外,直接跳上馬車,染墨跟了上來,著急道:“主子,怎么了?” “天九呢?” 蔚嵐冷聲開口,染墨察覺氣氛不對,不敢亂說話,便道:“在宅子里了?!?/br> 蔚嵐點點頭,染墨讓車夫駕馬去了一家民婦家中,蔚嵐進去后,換了裝,從后門跳了出去,一路謹慎查著有沒有人跟蹤后,她們來到一個宅院,推門進去,長裴和一個女子早已等候在那里。 “世子,”長裴恭敬行禮,蔚嵐抬手,看向正在行禮的女子,淡道:“天九佩蓉?” “是。”女子恭敬開口,蔚嵐點點頭,往正堂走進去,直接道:“說正事,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公子出事前一天,皇后同陛下商議,希望公子尚公主,于是當日陛下私召公子商量,皇后娘娘聽聞陛下留下公子后,便同眾人說要去與陛下一同商議,我們到時,房內(nèi)只有公子和陛下兩人,那時陛下已經(jīng)開始嘔血,公子立刻召了太醫(yī)前來,在大家慌忙之中,公子偷了桌上的玉璽藏在袖中。奴婢與皇后娘娘趕到御書房后,皇后立刻下令封鎖宮門,同時控制住了在場所有人,公子掙扎著罵皇后,奴婢便主動上去給了他一耳光,公子順勢跌倒時,奴婢去拉他,公子便借由這個動作將玉璽傳到了奴婢手中?!?/br> “所以玉璽在你這里?” 蔚嵐皺眉,天九從袖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璽,恭敬奉上。蔚嵐拿著玉璽,看著上面復(fù)雜的紋路,聽天九道:“公子說,世子拿著這個玉璽,以后再拿出來給太子,大家自然會信世子是太子的內(nèi)應(yīng),不必冒險去開城門,此舉會激怒蘇城,太過危險。” 蔚嵐沒說話,看著這個玉璽。 哪怕在這樣的局勢之下,那個人還在想著,怎么護著她,怎么讓她更安全一點。 這種被人護在羽翼之下的感覺對于蔚嵐而言十分陌生,她心中酸酸澀澀的,突然有那么些后悔,為什么不坦誠一點?為什么不和他多說幾句。 如果這個人這一次不能回來了呢?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其實是個女孩子。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其實可以為他生兒育女。 她摩挲著玉璽,沙啞出聲:“他還有什么吩咐的嗎?” “沒了,公子只讓我給您帶一句其他無關(guān)的話。” “講?!?/br> “公子說,”天九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尷尬:“他不吃醋,您和蘇城,開心就好?!?/br> 蔚嵐:“……” 她覺得她要是信了,等謝子臣出來,這天得塌。 蔚嵐覺得有些尷尬,清咳了一聲,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告訴他,熬不住別硬熬,把玉璽招供了,也是無妨的。他的命比這些重要多了?!?/br> “世子放心,”天九卻是道:“我也是行刑人之一,世子的傷我看著,雖然看上去可怕,但是并沒有傷筋動骨?!?/br> 蔚嵐硬了一聲,和天九又吩咐了幾句,便下去了。 另一邊,王曦終于走出了山里,來到一個小鎮(zhèn),他趕緊花錢買了一套衣服,買了匹馬,然后聯(lián)系上盛京里的人。 此刻盛京進出都額外困難,好不容易出來的暗衛(wèi)趕忙同王曦道:“七公子千萬不能回去了,明日嵇大人就要問斬了?!?/br> 王曦愣了愣,隨后道:“你說誰要被問斬了?” “嵇韶,嵇大人?!?/br> “那林澈呢?”聽聞友人如此慘烈的消息,王曦第一個想起來便是這位好友,哪怕他知道這件事林澈在其中可能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然而卻始終存著那么一分僥幸,萬一是他錯了呢? 然而暗衛(wèi)的話卻讓他的心徹底涼了下來:“林尋大人被提為尚書令,林澈大人提為刑部尚書?!?/br> 刑部尚書。 以林澈的資歷,若不是有從龍之功,絕不可能是有這樣的位置。王曦沉默不語,片刻后,他卻是笑了。 “他當了刑部尚書,卻就這樣看著兄弟死?” “踩著兄弟們的命往上爬……”王曦抬手扶額,覺得眼中有些酸澀:“好的很,當真是好得很?!?/br> “七公子……”暗衛(wèi)有些擔憂,王曦閉上眼睛,片刻后,他再睜開眼,繼續(xù)道:“那其他人呢?你一一給我說清楚!” 蔚嵐送走天九后,又原路折了回去,然后上了馬車。 她一夜沒睡,就等著人來。 她是監(jiān)斬官,可她并不愿意嵇韶死。如果有任何機會,她還是希望嵇韶能夠活下來。蘇城的意思很清楚,他是打算用嵇韶的命,堵眾人的嘴,殺雞儆猴。 她不能出手,蘇城如今時時刻刻盯著她,然而阮康成是可以的。以阮康成和嵇韶的關(guān)系,她想,他必然是要前來求助。 只要阮康成動手,她愿意冒一次險,假作失職放走嵇韶。 這不算是一件理智的事,甚至于,稍有差池,讓蘇城認為她是故意的,連她都要翻船。如今蘇城將她提為吏部上述,主管現(xiàn)在盛京中的官員職位安排,他已經(jīng)開始信任她,正是因為信任,所以才格外容不得背叛。 然而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她閉上眼睛,就會想起來求學那些年,王曦帶著這些少年人,與她醉酒高歌。 就會想到她北歸而來,那個人坐在馬車里,彈那一曲歡歡喜喜的迎客松。 就會想到她去找言瀾那些日子,這個人同她把酒言歡,彈琴吹笛。 這樣鮮活的一個人,如此正直溫柔一個人,像這個腐爛世界里的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