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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沒想過,太子會這樣給他們面子,竟就打算當(dāng)眾行賞,互相對視一眼后,便掀起衣擺跪了下去。 “先皇不明而去,朕為太子含冤之時,是三位大人為朕多加謀劃,忍辱負(fù)重至今,才讓朕得以鳴冤昭雪,大楚皇權(quán)歸于正統(tǒng)。三位大人都乃青年才俊,人中龍鳳,如今朝中正值用人之際,朕也不遠(yuǎn)于資歷一事多加為難,論功行賞,能者居之,擢御史中丞謝子臣入尚書臺,為尚書令,官居二品;長信侯府世子蔚嵐補(bǔ)上官國成之缺,位右相,官居一品;金部主事王曦補(bǔ)原刑部尚書林澈、原禮部尚書古晨之缺,兼任刑部、禮部兩任尚書,官居二品?!?/br> 太子說完之后,抬了抬手,旁邊太監(jiān)便將任職圣旨宣讀了一遍,三人一一接旨之后,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蔚嵐一直以為,此次事后,謝子臣該是最大的贏家,然而等當(dāng)上皇帝的太子蘇白頒了圣旨,最后位居右相之位的,居然是她蔚嵐,這就讓人有些難以捉摸了。 不過這些想法所有人都放在心里,面上沒有表露半分。眾人恭敬迎接皇帝回京后,當(dāng)晚舉辦了一場盛宴,蔚嵐帶了傷,宴會上不宜飲酒,謝子臣也是重傷初愈,兩個病秧子膩歪在一邊,拉扯著王曦給他們兩人擋酒。 桓衡的使臣也已經(jīng)到了盛京,蔚嵐掃了一眼,是桓家的家臣桓陵,他是打小跟著桓衡長大的,如果不是來桓衡來盛京疏遠(yuǎn)了幾年,他與桓衡的感情,怕是不下于蔚嵐。他坐在酒桌上,一張帶著刀疤的臉始終端端正正的模樣?;实厶K白遠(yuǎn)遠(yuǎn)瞧著,端著酒杯,眼中有些醉意,同一旁蔚嵐搭話道:“你瞧那北方的莽夫,就是看著滲人?!?/br> 蔚嵐知曉蘇白是醉了。若他不醉,必然不敢當(dāng)著她的面說這樣的話的。 自己渾然不覺得自己言語間有什么不當(dāng)之處,他抬頭看著蔚嵐在燈火下美麗的面容,嘆息了一聲道:“魏丞相年幼時便已是姿容驚人,如今年歲越長,丞相容貌越盛,竟是比婦人顏色還要姝麗許多?!?/br> “陛下醉了?!蔽祶沟_口,蘇白嘆息了一聲,又看向桓陵,頗有些感慨道:“魏丞相今日是否有些詫異?” “陛下所指何事?” “其實(shí)丞相這個位置,本不是世子的?!彼а劭此?,眼里帶了些許無奈,他本也不是個剛硬的人,便就是不悅業(yè)表達(dá)得如此委婉。蔚嵐心中稍一思量,便明白了太子是要說什么,果不其然,太子接著道:“可就在前一夜,桓陵來了朕這里,同朕商議華州稅賦一事,而后同朕道,華州的稅賦,其實(shí)四分之一給桓家也就夠了,畢竟魏世子還在朝中為官,桓家始終是大楚的忠臣,他們能自己想辦法搞到的軍餉,也就不勞煩朝廷。你說他什么意思?” 蘇白苦笑出聲:“你在朝中一日,桓家便是大楚的臣子。那你不在了呢?說好二分之一的稅賦交給他,如今變作四分之一,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他們給了朕這樣大的好處,有反反復(fù)復(fù)提魏世子的名,這意思若朕還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br> 蔚嵐也不說話,她就靜靜聽著。 桓家人向來就是這個性子,南方的朝廷,皇帝,他們從來都是不屑一顧,分毫不放在心上。若是其他任何人來,哪怕是王凝,都會把話說得更委婉,更好聽一些,可桓家人就不。 他就要把話能多添堵就多添堵的說,然后看著對方氣得發(fā)抖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大笑。 按照桓松的話來說——他們在邊境拿著命換來的江山,這些人還在背后天天打小九九,還要給他們好臉色,憑什么? 而桓衡上位后,完整發(fā)揚(yáng)了桓松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甚至更上一層,就在對待南方這個問題上,如果不是所有人知道桓衡和蔚嵐之間多年兄弟情誼,要是知道蔚嵐是個女人,怕都是要罵一句,為美色所迷。 可蔚嵐卻清楚知道,桓衡不是這樣的人。 他或許曾經(jīng)天真過,但是當(dāng)他謀劃一切,看她和唐家內(nèi)斗,悄無聲息再將她軟禁起來之后,她就再不敢小看這個人的心思半分。后來她也派人去打探過桓衡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完全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 桓衡這樣公開為她謀取位置,一方面或許真的有那么幾分過去情誼在,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警告。 她蔚嵐屬于桓家,永遠(yuǎn)被劃在桓家的勢力范圍內(nèi),別人有多么痛恨桓家的權(quán)勢,就有多么痛恨借此升遷的蔚嵐。 他用這樣看似荒唐的方式,將蔚嵐和桓家永遠(yuǎn)綁在了一起。哪怕她如今愿意拋棄桓家向皇帝投誠,可哪一個皇帝又能忘記桓家這樣囂張所帶來的屈辱? 讓華州四分之一的稅收將她蔚嵐與桓家死死綁定在一起,這一步棋,蔚嵐簡直想給桓衡鼓鼓掌。真是一個成長飛快的人,如果當(dāng)年她沒有困住他,他沒有追隨她來盛京,沒有萬事依賴她…… 蔚嵐思緒不由得有些遠(yuǎn)。 他大概如今已經(jīng)是一方梟雄了吧。 “魏世子,”蘇白嘆息出聲來,感慨道:“若魏世子是女兒家,我都快以為桓衡這是對魏世子深愛不移了?!?/br> “陛下說笑了,”蔚嵐回過神來,慢慢道:“桓衡此舉,也不過就是離間你我君臣而已。蔚嵐與桓衡固然有兄弟情義,但在此之前,蔚嵐先是陛下的臣子,其次才是蔚嵐?!?/br> “若說情義,”蔚嵐笑了笑:“當(dāng)年三殿下與蔚嵐的情義,也并不比桓衡少上多少,可是大是大非,家國大義面前,蔚嵐不會選錯路。陛下是蔚嵐的君主,”蔚嵐鄭重看著蘇白:“陛下不必憂心。” “其實(shí)朕很好奇,”太子皺了皺眉頭:“你為何要背叛三弟?聽聞三弟對阿嵐,也甚是喜愛?!?/br> “陛下,”蔚嵐看著正在跳舞的姬妾,慢慢道:“阿嵐也有一個愿望,有朝一日,得見大楚百姓安樂,收復(fù)北地,光復(fù)漢室江山?!?/br> 蘇白愣了愣,蔚嵐回過頭來,注視著蘇白,眼中滿是熱切。 “蔚嵐需要一個能做到此事的君主?!?/br> “你覺得……”蘇白有些不可思議:“我能?” “陛下為何不能?”蔚嵐反問,蘇白微微一愣,隨后心中涌起無限豪情:“是,朕可以。朕不會辜負(fù)你們!阿嵐,”蘇白熱切握住蔚嵐的手,一副君臣執(zhí)手相看淚眼的模樣,激動道:“朕不會辜負(fù)阿韶的死,也不會辜負(fù)你的期望,早晚有一日,朕……” “陛下!” 方才正在和王曦說著話的謝子臣,一回頭就看見蘇白拉著蔚嵐不放,心里當(dāng)場就怒了。但礙于對方是皇帝,謝子臣壓住怒火,只能是揚(yáng)聲上前,隨后一把拉過皇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