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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一口茶,看著她輕言淺笑,不自不覺,臉上就有了笑意,想將那個人從人群中拉下來,細(xì)細(xì)親吻,狠狠沖撞。 成親之后,隨時隨地看著那個人,都容易有這樣的想法。 只想讓那人時時刻刻和自己結(jié)合在一起,他太喜愛那個時刻,她眼里只有他的樣子。 謝子臣腦中滿是荒唐的念頭,而臺上蔚嵐不過三言兩語,就擊退了眾人。那些書生被說得惱了,其中一個書生怒道:“說來說去,魏相不過就是在說王公占地太多,百姓稅賦太重,國家銀錢不夠而已。那這問題的關(guān)鍵,難道不是在于王公擁有大片田地卻不上稅嗎?!那為何不直擊根本,讓王公上稅?!” 聽到這話,全場沉默下來。稍微有腦子的名士和學(xué)者都變了臉色,而蔚嵐抿了口茶,面色平淡道:“若公子覺得,這個法子更為合適,那到宮門前,萬言書直接上呈于陛下,這也未嘗不可。” “不可!”聶平立刻出口,卻是同那書生道:“你如此做,王公貴族怎肯罷休?此法決不可行!” “行不行難道不是陛下一句話嗎?”那書生自覺自己提了個極好的主意,冷笑道:“這些王公貴族,難道真的藐視陛下到了這個地步,連天子的話都不聽了?!” 聶平被這話噎了一下。 這些名士們一直和蔚嵐打著機鋒,從來不去觸及此事根本,原因就是在于,大家對這其中的貓膩心知肚明,他們其中一大批就是受這些王公貴族所托阻礙蔚嵐,怎么可能真的去傷及這些人的利益? 可公開辯論,核心問題本來就在這里,蔚嵐和他們你來我往一個下午,終于被這些愣頭青聽出關(guān)鍵來,引著那書生說了這話。 這話出來,蔚嵐便沒有了說話的余地,那些一心為國的純書生和王公貴族手下專門用來罵人的“名士”們立刻和這些人辯了起來。 蔚嵐坐在高臺上,清茗了一口茶,在眾人吵嚷之間開口:“也就是說,如今大家都覺得該變法,只是在下變法的方式有問題,是嗎?” 那些反對的人說不出話來,蔚嵐變法的理由已經(jīng)太充足,然而他們一開始說半天都是圍繞蔚嵐變法方式不恰當(dāng)進(jìn)行的,等辯了一下午,現(xiàn)在再來質(zhì)疑蔚嵐變法的動機,已經(jīng)太晚了。 因為無形之間,蔚嵐早已引著他們在她變法方式是否合理上吵了一個下午,也就是說,他們一個下午,都是在,如今應(yīng)該變法的前提上進(jìn)行的。 那些被收買的人臉色都十分難看,而那些真的是為國而來的書生們卻覺得自己找到了關(guān)鍵,驕傲道:“正是,魏相既然要變法,何不徹底一些?田稅改戶稅,又怎么能真正解決問題?” “在下是個謹(jǐn)慎的人,”蔚嵐淡道:“變法的法子,不是你我能決定的,本官將法子交給了陛下,若你們覺得有問題,那也不用再辯,直接去宮中遞萬言書便是!” “好!”那書生果斷應(yīng)下:“魏相有魏相的法子,我等有我等的意見,在下相信,陛下必當(dāng)公正處事?!?/br> “這是自然?!?/br> 蔚嵐勾了勾嘴角,而后起身,同眾人告辭。 然而眾人還不遠(yuǎn)散去,那些到底要不要變法的人馬們還在吵嚷。蔚嵐從高臺上在侍衛(wèi)護(hù)送下從容離開。謝子臣已經(jīng)在馬車上等著她,蔚嵐剛剛上了馬車,就被那人一把拉了過去,直接壓在了車壁上。 他忍了一個下午,他太愛她這樣閃閃發(fā)光的模樣。 蔚嵐抬腿環(huán)住他,啞聲道:“聽見了?” “嗯?!?/br> 謝子臣低頭含著她,聲音性感得讓人心弦繃緊:“你擺這個擂臺,就是想讓那些書生們上萬言書直接去逼著加稅是吧?到時候那些貴族急了,兩者擇其一,自然就會支持你?!?/br> 說著,謝子臣沖了進(jìn)去,緩慢動作道:“小壞蛋,你這樣逼著他們,也不怕他們直接反了?!?/br> 蔚嵐環(huán)著他,馬車開始動起來,兩人壓著聲音和動作,蔚嵐盡量保持著平靜的聲音,低笑道:“怕什么,我不還有謝大人給我撐腰嗎?” 謝子臣咬了她一口:“魏相可是手握荊、青兩州,黨羽遍布半個朝廷,還背靠北方六十萬軍的人,在下區(qū)區(qū)二品尚書令,哪里有能耐給魏相撐腰?” 他說話時動作激烈起來,聲音里帶著笑意:“我可是魏相養(yǎng)的小兔爺兒,是吧?” “不敢不敢,”蔚嵐咬著牙出聲:“養(yǎng)謝大人這種狼王當(dāng)兔爺兒,在下怕折了壽。” “折壽倒不會,”謝子臣低笑,讓她坐在他身上,扶著她的腰,附在她耳邊,壓著聲音道:“就怕折了魏相的腰?!?/br> 兩人一路壓著動作小心翼翼進(jìn)行荒唐大業(yè)回去,到了謝府,謝銅懂事將馬車駕進(jìn)院子,也沒叫人。等兩人完事了,謝子臣自己帶著蔚嵐跳了出來,回房洗漱。 “子臣,”蔚嵐感嘆:“自從與你成親,在下覺得,自己真是過上了上輩子朝思暮想的生活?!?/br> “嗯?”謝子臣給蔚嵐搓著背,垂眸道:“什么生活?” “上輩子,在下的愿望,就是能娶個床下端莊,床上浪蕩的。沒想到這個愿望還真的能實現(xiàn),而且比我想象中還帶感!” 謝子臣捏著帕子的手僵了僵,片刻后,他淡淡道。 “我真羨慕你,能嫁給我這么好的男人。” “是啊,”蔚嵐點點頭:“我也很羨慕我自己,能娶到這么好的主君,過上這么沒羞沒臊的生活?!?/br> 這么沒羞沒臊,你還很自豪咯? 進(jìn)來送衣服的染墨內(nèi)心默默腹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謝銅,染墨好奇道:“你去做什么了?” “給馬車通通風(fēng)?!?/br> 謝銅露出了一幅牙酸的表情來:“說句實話,公子成婚前,我都不知道他竟然是這種人!” 染墨心有同感點點頭:“對的,成親前,我都不知道我主子能浪成這樣?!?/br> 謝銅看了染墨一眼,兩人同時嘆了口氣,然后就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并肩站在長廊上,看著桃花的花苞,謝銅忍了又忍,終于道:“其實我還是很羨慕的。” “羨慕什么?”染墨回頭,謝銅看著她,認(rèn)真道:“阿墨,我什么時候,才能和你也過上這種浪蕩的生活?” 話音剛落,染墨一拳頭就砸了上去,直接把謝銅砸出了長廊。 謝銅被這猝不及防的暴擊打得頭暈?zāi)垦?,躺在庭院里虛弱抬手:“說說而已。我就說說而已。” 染墨:“呵呵?!?/br> 你以為我是我主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