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想‘他媽的哪來的戒指’，但沒有。我乖乖地做完了測試，并將報告交給了他們。你們想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西蒙的眼睛閃閃發(fā)亮，“是原力！那個戒指里面竟然有原力！”

“但事情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偛貌坏珱]有絲毫歡喜，反倒大發(fā)雷霆——從他的咆哮聲中，我這才知道他們被騙了，被第三星域低級的碳基人騙了！”西蒙哈哈大笑，“真是該死的大快人心！”

韓沐和祁瀾平靜而沉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是在聽世界上最無聊的故事。但這時候，平靜或許本來就是最大的“不平靜”。

“或許是因為家事簡單、性格易于控制，我被調入了核心部門，知道了很多以往想都沒有想過的故事。”西蒙的態(tài)度很奇怪，身體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害怕，但他的“故事”還在繼續(xù)：

“你們知道原力怎么來的嗎？”

祁瀾和韓沐矜持搖頭，但眼神中的專注卻出賣了他們——他們對于西蒙的故事，并不是面上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云淡風輕。

“他們秘密派遣一支全部由高級機甲戰(zhàn)士的隊伍，去到最西邊的荒星區(qū)，抽干了那里所有星球的生機，才得到了百克原力！百克原力！幾百億帝國幣，它的代價是上百顆星球的完全消逝！”

“不可能……”韓沐下意識打斷，但接下來的話立刻讓祁瀾打斷。那些星球怎么可能如此簡單被毀滅，作為保護的規(guī)則去哪里了？

西蒙的神情已經有些癲狂：“是，當初我也不相信。但就在不久前……我親眼看到他們毀掉了一個星球，再將一切推到海盜身上……老天，雖然是位于偏僻星域的荒星，但那個星球上還有人啊！還有人??！他們在殺死星球的同時也斷了同類的活路！”

韓沐能看的出來，哈維的死亡成為西蒙打開心靈閘門的契機，那些埋藏在心里的、不敢說出來的、讓人在深夜里忐忑的秘密，終于在此時此刻、在兩個陌生人面前被肆無忌憚地宣泄出來。

“這些還不是重點呢……”激烈的情緒宣泄過后是虛弱和平靜，然而西蒙話語中的力度卻沒有絲毫降低。

“為了收取原力，他們研究出了‘位面旅游系統(tǒng)’?！蔽髅傻哪樕细‖F(xiàn)出一個胸有成竹的微笑：“位面旅游系統(tǒng)……想必你們比我更加了解它?！?/br>
“對嗎，親愛的……韓沐！”

☆、第66章機甲X機器人（5）

對于西蒙猜出自己身份這一點，韓沐已經有心理準備，因此并不顯得有多么驚慌。他輕咳一聲：“你說的沒錯，西蒙?！?/br>
占據(jù)了別人弟弟的身體，又被當場拆穿身份，韓沐和祁瀾都有些尷尬。

如此簡單便得到了對方的承認，西蒙索然無味地笑了，身上的攻擊性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要擔心，我并無惡意。我只是很佩服你們……嗯，沒錯，的確是佩服，能夠在這樣的條件下活下來，而且來到了這里?！?/br>
在一旁當壁草良久的祁瀾忍不住問：“怎么說？”

什么叫做“在這樣的條件下……活下來？”

西蒙這時候也不賣關子：“‘位面旅游系統(tǒng)’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收集原力，你們都知道了?！?/br>
見韓沐和祁瀾點頭，他繼續(xù)道：“據(jù)我了解到數(shù)據(jù)，這個系統(tǒng)在第三星域的近百個位面中挑選符合要求的測試員，最終符合條件的人選有數(shù)千人，他們都被‘測試員’的名義參加到其中。但到目前為止，這幾千人中……只剩下你?！?/br>
等、等等！什么叫做只剩下他？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

“他們都去了哪里？”韓沐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恐怖的想法，但很快又被壓下去。

西蒙看著面色復雜的兩人，心中有些憐憫：“去了哪里？當然都死了！他們的精神體——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靈魂消散在了宇宙之間，天譴會為他們的死亡找到合適的理由。”

韓沐震驚地說不出來話。在他的認識當中，測試員對于他來說只是一份的工作，起初雖然由于被系統(tǒng)坑而有些不愿意，但看在工資的份上他仍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按照系統(tǒng)的要求完成任務。直到和祁瀾確認關系，他們不想再在各個世界中漂泊不定，想要擺脫系統(tǒng)的束縛，回到現(xiàn)實世界安定下來，才開始和系統(tǒng)發(fā)生沖突。

沒想到這沖突越來越大，加上氣運的爭奪，兩方最終走向不死不休的境地。

但……韓沐從來沒有想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和他擁有相同的經歷的人無聲無息地消逝在宇宙中，而他，是他們之間唯一活下來的那一個。

“這幾千人中，一部分因為沒有完成任務而被系統(tǒng)自帶的程式消滅；一部分由于反抗，被系統(tǒng)扔在未知的星域自生自滅；更多的人，由于傳送不穩(wěn)定，干脆死在了傳送的途中……對了，還有被證明體質不符合要求的人員，為了不走漏風聲，也直接被天譴滅口……所以，你很幸運?！?/br>
韓沐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祁瀾將他的手緊緊握住，仿佛這樣就能給他很多勇氣。

西蒙也沉默，將心中翻滾叫囂的秘密告訴兩個陌生人，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決定。以往有哈維在，為了生存，他如蚌殼一般緊緊地閉緊嘴，不敢多說一句，甚至在晚上睡覺時也睡不安穩(wěn)，生怕一不小心將它們說出去。

雖然被提升到更好的位置，雖然獲得了更多的薪水，但他的日子并沒有旁人想象的好過。

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男巧系娜?，死在“位面旅游”中的測試員……好像有密密麻麻的眼睛盯著他，問他為什么要做儈子手的幫兇，問他為什么要對別人的生命如此輕賤？

以前他可以開導自己，他需要錢，他的弟弟需要錢，養(yǎng)護機甲、購置裝備，這些都是源源不斷的需求，為了生存他放棄成為一個機甲戰(zhàn)士，但哈維不一樣，他擁有不錯的天賦，他不愿意哈維也和他一樣，為了生存放棄夢想，放棄馳騁宇宙的可能性。

他對自己的隱私毫不隱晦，為了達到目的他甘愿忍受整日整夜良心的譴責。

……但這一切都因為哈維的死而變得毫無意義。

人都不在了，談什么夢想呢？

他茫然失措，絕望無助，在這時候，那些沉默的眼睛仿佛又一次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他們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然而這一次，他沒有再心虛地移開眼睛，他和他們對視，和自己的良心對視，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說出了一切，向那個讓弟弟重新‘活過來’的幸運男人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他希望這一切可以幫助他們打敗天譴。

雖然他知道這很難，但有些事情，不試試怎么知道呢？畢竟，在見到眼前兩個男人之前，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來自落后星域的、被所有人認為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