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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還畢業(yè)三年的學長? 來不及多想,她遞了一個感謝的眼神給許曼。 任初站起來,嘴角扯了個暖意的笑:“這是我第一次送花給女孩子,沒有愛情,我們還有三年多的友情是不是?” 他當初并不是學新聞學,為了夏沐,他轉系了。 聚餐散了。 夏沐打車回到學校,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多,校園里比白天安靜許多,她沿著河邊小路往宿舍走。 一路上都有不知名的蟲叫聲,不時還有小飛蟲撞到臉上。 夏沐揉揉腦袋,任初的那些話還在耳邊飄著。 她低頭看看手里的玫瑰,昏暗的路燈下,還是嬌艷欲滴。 紀羨北也喜歡送她玫瑰,一般都是九十九朵。 當初他追她,每次見面他都送,在一起了,他還是堅持送,后來看久了她對各種花都已經(jīng)無所謂。 不過手里的這束花跟以前的都不一樣,是一個少年全部又純粹的感情。 她的宿舍是混住的,有不同系還有不同屆,回到宿舍,大三的小學妹已經(jīng)睡著了。 其他兩個室友還沒回來,她沒開燈,借著窗外的路燈燈光,把鮮花放在桌上,對著黑夜發(fā)了好久的呆。 手機屏幕亮了,之前調(diào)了靜音,夏沐拿起來,是任初:【方便的話,可以出來一趟嗎?不會耽誤你太久,有些話我想當面跟你解釋清楚?!?/br> 她也有話要跟他說,回他:【好,在哪見?】 任初:【宿舍東門的河邊吧?!?/br> 消息發(fā)出去,任初深呼了口氣,晚上喝了不少白酒,后來又喝了幾瓶啤酒,現(xiàn)在腦仁疼的厲害。 他對著手機愣怔幾秒,又發(fā)了條信息出去:【三叔,我決定了,還是去你公司上班?!?/br> 任彥東回的很快:【呵,半夜腦子被踢了?】 任初:【我是認真的,下個月就去報到?!?/br> 任彥東的電話隨即進來,任初接通,從話筒里聽到了三叔打開ZIPPO點煙的動靜。 “三叔?!?/br> “嗯?!比螐〇|頓了下,吐出煙霧才說話,揶揄道:“大半夜的發(fā)酒瘋?不是說要去外邊闖蕩?還堅定的就要從事你那記者的工作?!?/br> 任初悶聲道:“我今晚跟我喜歡的女孩表白了。” 任彥東笑了聲,已經(jīng)猜到:“被拒絕了?” “嗯?!?/br> “出息!” 任初舔舔牙齒,沉默半晌,還是跟三叔說實話:“她想做個財經(jīng)記者,我進入金融圈子,以后還能暗中給她點人脈資源,她也能少受別人欺負?!?/br> “......”任彥東被煙嗆的直咳嗽,忍不住罵道:“任初,你能有點男人樣么?!” 任初喝了酒,膽子也大了:“三叔,你不是很有男人樣,那我三嬸呢?” 任彥東被氣的笑了:“我現(xiàn)在就能給你找好幾個三嬸?!?/br> 任初:“那不是愛情?!?/br> 任彥東一噎,半晌后忍不住奚落他:“任初啊,我大哥大嫂怎么把你養(yǎng)成了個傻白甜?” 任初不想跟一個感情流氓談論愛情的美好,岔開話題:“三叔,說好了啊,我下個月就去上班?!?/br> 還不等任彥東回答,話筒里有別的聲音插進來:“哥,紀羨北今晚不過來了,說趕飛機累了,明晚過來?!?/br> 任彥東回:“嗯,那明晚一起玩吧?!?/br> 那邊的對話結束。 任初好奇:“三叔,我聽我爸說,你跟紀羨北不是競爭對手嘛?” 任彥東:“嗯,怎么了?” “那你們還一起玩?” 任彥東:“以后跟你再細說,要去上班也行,別在我跟前再提你那些情情愛愛的?!毙『⒆舆^家家的事情,聽著鬧心,還起一身雞皮疙瘩。 任初酒精上頭,話多了起來:“三叔,她真的很好,好到我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三叔,以后有機會,我讓她采訪你一次,你就知道,她跟一般女孩不一樣?!?/br> 任彥東無語的笑了,“你有完沒完了?掛了?!?/br> “任初?”夏沐在不遠處喊他。 “這邊,夏沐。”任初收起手機。 夏沐走近,兩人今晚在散伙飯時都喝了不少酒,靠近了全是酒味,分不清是誰身上的。 任初看到她還是緊張,一開口就是道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今晚的事...真的對不起?!?/br> 雖然許曼替她解釋了,不過大家還是更喜歡另一個更刺激的版本:她跟有些貪慕虛榮的女孩子一樣,為了錢,跟有錢的老男人在一起了。 不管別人怎么說,他是不信的,她那么優(yōu)秀那么努力,無需靠著任何男人就能活的很好。 他寬慰她:“夏沐,那些話你別放心上,你也知道的,很多人都喜歡八卦,還喜歡往不好的地方揣測?!?/br> 說著,他就忍不住自責:“都怪我,我要不表白就沒這些事了?!?/br> 夏沐看著他:“要道歉的也是我,當時在宴會廳我不是故意要晾著你,有點懵,沒反應過來?!?/br> “沒事的,夏沐,你別放心上,換誰都會那樣,誰讓咱倆平時走的那么近,就跟好哥們一樣?!?/br> 夏沐沒再接話。 四周一下陷入了靜默。 任初張張嘴也不知道要說點什么合適,他嘴不笨,可到了夏沐跟前,就干吧了。 夏沐盯著他看,看的他眼神都無處安放,任初索性別過臉看向夜色下的小河。 “任初,你別為了我不出國,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庸俗貪婪,找男朋友首先看他是不是有錢有勢,其他的都不重要?!?/br>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六月的天熱的發(fā)悶,任初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窒息。 他說:“夏沐,你別這么貶低自己,你...” 夏沐打斷他:“你不了解我?!?/br> 一句話剛說完,手機屏幕又亮了。 她低頭瞄了眼。 任初也下意識看向她手機,大屏幕上來電人‘仙貝’兩字清晰入眼,看到那兩個字,他別開眼,看昵稱應該是她室友或好朋友。 其實任初不知道,仙貝,羨北,紀羨北。 紀羨北太顯眼,夏沐隨手給他取了個綽號。 屏幕還在閃,今晚他第三遍打來,難得那么有耐心,擱平時他頂多打兩遍。 夏沐猶豫了下,劃開接聽鍵。 紀羨北磁性卻又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睡了?” 夏沐:“沒睡,還在外面?!?/br> 紀羨北沒說話,她解釋句:“剛才吵,沒聽到你電話?!?/br> “嗯?!奔o羨北沒深究她是真沒聽到還是假沒聽到,問她:“要不要回來?。俊?/br> “你出差回來了?” 紀羨北頓了幾秒才沉聲說:“之前不是跟你說過?” 聲音里有絲不滿。 夏沐瞇了瞇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