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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一事,實在不符規(guī)矩。啟奏皇上,小皇子乃是死嬰,按規(guī)矩不該予其名分。啟奏皇上,這實在是不符規(guī)矩,請皇上三思。宇文君訣臉色微沉,但也沒有發(fā)怒,只是曉之以理地道:規(guī)矩也是人定的,朕繼位多年從未有過一個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有個皇兒卻又被害死,諸位愛卿可明白朕心中之痛?皇兒無福活于世上已是朕這個做父皇的不是,如今還不能追封他一個名分,朕實在是寢食難安。皇上說得句句在理,其中情意又著實令人動容,大臣們個個面面相覷,一邊是理,一邊是情,也不知如何是好。宇文君訣見他們不再堅決反對,繼續(xù)道:皇兒的身份本該昭告天下,如今卻是無福。朕只想將其秘密送入皇陵,賜予身份名諱,盡一個做父皇的最后一點責(zé)任,諸位愛卿連這點都不能理解嗎?大臣中也有許多是已為人父的,聽皇上這么說,心里也是極其動容,況且皇上也說了,只是秘密將小皇子送入皇陵,賜予身份名諱,并未想昭告天下,規(guī)矩雖有,但畢竟也不是死的。何況皇上這般好言征求他們的意見,并未獨自做決定,這也是尊重他們,他們又怎么能負了圣恩呢?大臣們在下面討論了一番,這才齊齊地道:謹遵皇上圣意!宇文君訣這才滿意,這也算是給了皇兒一個名分,也是完成了自己和子書的一點點心愿了。可惜,一群感動的大臣還不知道,他們的皇上早就派人秘密將小皇子送去皇陵了。遣散部分后宮,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都是些能看開的人,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獨寵慕子書,呆在宮內(nèi)不過也是枉度青春,還不如出宮找個好歸宿;憂的人自然就是些看不開的,還妄想做什么貴妃皇后夢的了。皇后被廢,整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躲在芙蓉閣的莊芷芙也松了口氣,她本就想著出宮,如今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一批嬪妃離宮之后,后宮就清凈了許多,留下來的也不過幾十個陪伴皇上多年的老人,在后宮呆的時間長了也看得開,向來安分。近一個月過去,這段時間慕子書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后宮之中沒人來找茬,他的日子也閑適了起來,整日里看看書放松心態(tài),也聽宇文君訣的話好好養(yǎng)著身子,只等著他處理好宮內(nèi)的事務(wù)一起出宮走走。問蘭問梅見公子一日比一日精神,心里也是歡喜,只是公子怕是還對小皇子之事放不開。公子,這藥還是別喝了吧,良太醫(yī)雖說這藥不傷身,但畢竟是藥三分毒,公子又何必慕子書剛沐浴完,看著那碗黑汁也是皺了皺眉,但還是不顧問梅的勸阻,端起來一口氣喝了下去,隨后拿起絲絹拭了拭唇角,淡淡地道:不要告訴皇上。問蘭問梅暗暗地嘆了口氣應(yīng)是,她們又哪敢告訴皇上呢。宇文君訣進來的時候,問蘭問梅已經(jīng)退下了,見慕子書安安靜靜地靠在床頭看著書,笑著走過去將他手中的書抽掉。近日氣色不錯。慕子書也是微微一笑,嗯,我已經(jīng)好了。好了?真的?宇文君訣輕笑著褪了外袍將他抱進懷里,吻了吻他的唇,本來只是輕輕一吻,并未想深入,沒想到慕子書卻十分主動地加深了這個吻。宇文君訣怔了一下,隨后笑看著他道:可以?慕子書頷了頷首,輕聲道:快一個月了,太醫(yī)說只要小心些,不礙事。宇文君訣挑了挑眉,一邊褪去兩人的衣衫,一邊調(diào)笑道:特意去問太醫(yī)?慕子書微微一笑,偏過頭去不回答。他也只是想讓他放松放松罷了,偌大后宮如今只剩幾十人,而他又不會去找那些嬪妃侍寢,總會有需要的。宇文君訣見他不答,也不再調(diào)侃他,小心地抱著人親吻著,盡量溫柔地與他纏綿。那日情事過后,慕子書一直注意著自己的身體狀況,并未有任何懷孕的征兆,這才放下心來,也就繼續(xù)用著那藥。三月中旬,宇文君訣終于安排好了宮中的事物,準(zhǔn)備過幾天就與慕子書一同出宮走走。所謂無事一身輕,宇文君訣這夜很早就回了湟瀾宮的寢殿,正巧撞見慕子書在喝什么藥,登時俊眉一皺,據(jù)他所知,子書近些日子身子不錯,為何用藥?問蘭問梅見皇上進來立刻就急了,在一旁不知所措。慕子書倒是淡然,喝完藥將藥碗放下,照例用絲絹拭了拭唇角,對著宇文君訣淡淡地笑了笑。宇文君訣拿起藥碗聞了聞,問道:你身子怎么了?這是什么藥?慕子書淡笑道:無事,只是有些受寒了,預(yù)防傷寒罷了。預(yù)防傷寒的藥宇文君訣不是沒喝過,怎么也不是這藥味,當(dāng)下臉色就有些沉了,看著問蘭問梅,冷聲道:這什么藥?問蘭問梅嚇了一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著,也不敢回答。還不說!宇文君訣忽然的呵斥讓整個寢殿的溫度急速下降,問蘭問梅也不敢再隱瞞,顫顫巍巍地道:是是避孕的藥。避孕的藥?宇文君訣看著慕子書的眼神也冷了下來,他近幾日都挺主動的,他還真當(dāng)他看開了,沒想到背地里竟然在喝避孕藥!你就這么不愿懷朕的孩子?慕子書看著宇文君訣冰冷的眼神,心里也是沉了沉,但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淡聲道:我不想要,皇上若是考慮到子嗣的問題,可以去找其他嬪妃,子書不在乎。不在乎?好一個不在乎。宇文君訣怒極反笑,冷眼盯著慕子書好久,最后還是沒說什么,甩袖離開了寢殿。慕子書愣愣地看著他離開,心里疼得握緊了雙手,卻還是生生忍住了追出去的沖動,就這么愣愣地看著門口,漸漸地泛紅了眼眶。問蘭問梅也是心疼,公子明明那么在乎皇上,又何苦說出那話來氣他,到頭來難受的還不是自己。公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皇上定是會理解你的。慕子書點了點頭,讓她們下去,自己也沒褪衣衫,就這么坐在床上,看著門口愣神。他不是不想要孩子,他是真的不敢要了,他也不是不在乎他去找別人,他又怎么會不在乎?宇文君訣出了湟瀾宮也沒有真的去后宮找其他嬪妃,而是一個人坐到了湟瀾宮的屋頂,三月開春,夜間還是很冷,但冷風(fēng)卻也讓他更加清醒。他怎么會不明白子書在想什么,只是若真的不想要孩子可以和他說明,又何必喝那種藥物。是藥三分毒,他也不過是擔(dān)心他罷了。說什么不在乎他去后宮找其他嬪妃,這傻瓜又怎么會真的不在乎。看來他還是沒有從孩子的事中走出來,近日來的笑容如今想來也不知有幾分是真,究竟該拿他如何是好?宇文君訣微嘆一口氣,在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