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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fēng)是松了口氣的,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想那樣活著,這無疑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大約永遠不得解脫。 所以,他非但不怨恨那一劍,反而很感謝她。 誰知道,她竟然還保住了他的命。 那時候開始,華白風(fēng)對沈雋的感覺,就很微妙了。 記憶沒有缺失,他很清楚那個邪神利用他的身體對沈雋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這讓他無措又羞恥,他生平從未對一個女孩子做過這樣的事——這幾乎夠得上Xsao擾了吧? 可是、可是這又不是他愿意的啊。 用被子蒙住半個腦袋,華白風(fēng)昏頭昏腦地想著。 不管怎樣,他還是想繼續(xù)見她一面,這樣的話,去那里教書,就是很好的選擇了。 坐在池灣車上的沈雋,并不知道華白風(fēng)記得被控制時期的所有事,不過,她發(fā)現(xiàn)最后華白風(fēng)流淚的時候,大概是恢復(fù)意識了,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意自己戳了他那一箭……這小子才是真倒霉,不是一般的無辜。 “不如那錢就給華白風(fēng)吧,謝教授最該補償?shù)牟皇俏?,是他?!?/br> 池灣笑起來,“誰說不是呢?!彼男那橐灿行?fù)雜,本來算是認識的人,現(xiàn)在告訴他說他認識的那個不是本人,也是夠狗血的,“還有一些那邊兒建設(shè)的賬目之類的,我一會兒給你看一下。反正都出來了,索性叫了陳玉佐伊他們出來,一塊兒吃個飯吧,我請?!?/br> 沈雋想了想,也沒太客氣,她并不擅長看賬目這種事,還要池灣給她講一下,帶池灣到她家去,還不如直接在外面解決一頓晚餐,“也好。” 她這邊剛打完電話,準(zhǔn)備要和池灣吃飯去,就聽到一道驚喜的聲音,“沈師姐!” 沈雋回過頭去,就看到兩張熟悉的面容正驚喜地看著她。 “……我不是你們師姐?!?/br> 來人是花南山、越冰輪和越冰鏡兄妹兩人,再加上一個百無聊賴站在一旁的花闞子。 剛才叫她的,正是滿臉驚喜的花南山。 這都算得上是沈雋曾經(jīng)見過的人,但池灣卻不認識,他看向沈雋,“都是你認識的人?” “一面之緣的算嗎?”沈雋無奈地說。 花南山卻很活潑地跑了過來,“想不到這么巧!” “你們跑到北京城來做什么?”沈雋也感到很奇怪,他們不都住西安么。 花南山笑著說,“秦城那件事之后,就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再住在那兒了,外城倒還是很熱鬧,內(nèi)城……幾乎都沒人了。大家在北京幾乎都有點資產(chǎn),那些不愿意待在秦城又沒處去的不都被帶走了么,冰輪、冰鏡和闞子都跟著寧叢疏來了,索性我也轉(zhuǎn)學(xué)了來?!?/br> 沈雋點點頭,“也到這兒來吃飯?” “是啊,我請他們?!被仙秸f。 那邊花闞子非常不給面子地嗤笑了一聲,“如果不是她請,我們這些窮人可吃不起這里?!?/br> 花南山似乎心情很好,并不介意被他取笑,“一會兒寧叢疏也要來呢,肯定會來和沈師姐打招呼的?!?/br> 沈雋:“……” 最好,還是不要來了吧。=_= 第六卷 黑白風(fēng)云 第62章 吃飯的時候, 寧叢疏果然來了,他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池灣, 笑著和沈雋打了個招呼。 其實要說沈雋認識的這些人里, 就算是比寧叢疏大上好幾歲的衛(wèi)姚,也沒有寧叢疏的心機手段,他長得清雋秀逸, 性格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如果不是在李睿解毒的時候,寧叢疏算得上很盡心,沈雋是連理都不想理會他的。 “你已經(jīng)完全搬到北京來了?”沈雋隨口問了一句。 寧叢疏笑盈盈地說,“是啊,而且最近剛好有些事, 拉著南山他們出來聚一聚?!?/br> 以前的他和花南山其實也是經(jīng)常碰面的,畢竟, 他們都和花素融有點關(guān)系, 但是那時候,他們的關(guān)系可稱不上好,花素融的占有欲很強,花南山絕對連一句話都不愿意和寧叢疏多說的, 免得惹禍上身。 現(xiàn)在當(dāng)然沒這個煩惱了。 而越氏兄妹和花闞子本來就是寧叢疏的朋友。 “什么事?”沈雋順口就問了句,問完就后悔了, 完全是寧叢疏說完那句話, 就好像等著她問“什么事”一樣,不然這話怎么接得下去。 寧叢疏看了一眼這房間里的人,稍稍走近了一些, 壓低了聲音,“在幫衛(wèi)姚的忙,查一個什么不太干凈的組織?!?/br> 沈雋先是詫異,寧叢疏他們那邊兒,絕大部分都是未成年人吧,包括越氏兄妹和花闞子,都是高中生的年紀…… “年紀好更合適,對方不容易懷疑?!睂巺彩栊χf。 他說話的時候姿態(tài)閑適,再加上口吻輕松,只要他愿意,總是能讓人感到很舒服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扶著沈雋椅子的動作看著怎么都有幾分親密,明明保持著相當(dāng)安全的距離,可如果從池灣佐伊的角度看上去,就顯得過于靠近了。 沈雋這才恍然大悟,“臥底?” “差不多。”寧叢疏眨眨眼睛,“我們這種有點身手的,比較安全?!?/br> 沈雋:“……”那是相當(dāng)安全了。 別說寧叢疏的水平,就是外城的“第一高手”丁卯,碰上他也就是個渣渣,花南山的武功水平和寧叢疏在伯仲之間,就連越氏姐妹和花闞子動起手來,如果不是偷襲或者狙擊,等閑一兩支槍也不能真的威脅到他們的生命。 難的反而是在臥底過程中的心理問題。 “你們的年齡,還是不太適合吧。” 寧叢疏笑起來,“我們可不是普通的孩子,衛(wèi)姚最后還是沒讓闞子和冰輪冰鏡去,我和南山還是可以的。”他們倆在花素融手下那么多年,沒有點兒“功底”,真心做不到啊。 沈雋想想倒也是,“衛(wèi)姚為什么會想起要讓你們?nèi)グ??!?/br> “因為確實很麻煩,”寧叢疏笑了笑,有些狡黠地說,“當(dāng)然具體的情況,現(xiàn)在還不能透露。” 沈雋也不想知道了,她覺得自己知道得越多,說不定事情會變得……很大。 寧叢疏還是很知趣的,說了幾句話也就出去了,在門口拍了一下探頭探腦的花南山的腦袋。 “干嘛啦,我也想和沈師姐說說話啊。”花南山不滿地說。 寧叢疏揪著她,“沒什么好說的,我知道你崇拜她,但人家沈師姐特別認生。” 沈雋:“……”她什么時候認生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們離開了之后,池灣臉上的微笑沒變,這么點城府他還是有的,但心中肯定有些不太高興。在他看來,寧叢疏很顯然是故意的,明知是故意,沈雋對他并不親密,可嫉妒的心卻不會因此而好受一些。 然而,他能和沈雋講的,也不過是公事而已,甚至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