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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上的夫人很爽,但她絕對受不了與妖怪生活的日子。 本來干燥的皮膚,吸收了蘆薈膠體后,就變得光滑細膩,蚌精和珍珠總算懂夫人的皮膚為何會保養(yǎng)得如此好了。 ——但是,她們服從的始終是荒川之主,而不是綾子夫人。 “蚌精蚌精,夫人在賄賂我們怎么辦?”珍珠握著蚌精的手。 “別緊張珍珠,我們不收便好?!卑鼍焓秩ツ么竺?,而那大米卻被綾子的身體壓著。 綾子死死地按住大米,擺出一個沮喪的表情:“明明岸子夫人都經(jīng)常問我拿貨的說,你們反而不要了,好失望啊……” 蚌精和珍珠被她帶起了憐憫之心,即便如此,荒川之主的命令高于一切。蚌精的力氣比綾子大很多,她輕而易舉地就把大米扯出來,放在珍珠手中,轉(zhuǎn)頭道:“夫人,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珍珠把大米放在貝殼,道:“夫人,相愛不需要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br> 神他媽的曾經(jīng)擁有! 那個流氓,那個荒川之主!等她成功逃出去后,她發(fā)誓一定要去找個道長或者和尚過來把他給收拾掉! “我認輸了。”綾子生無可戀,“我跳!我跳荒川大人指定的舞蹈就是了!” 蚌精和珍珠都無話可說,她們面面相覷。 “還坐在這兒干嘛?不去照顧小主人?難道又要欺負我去?”綾子責(zé)怪道。至少在其他方面,她的威嚴不能丟。 “夫人……”蚌精停頓了一會兒,“那個膠體,是否可以讓奴婢……” 蚌精的眼睛瞄向了那窄口瓶子,搓著手掌,頭低了下去,想開口又不敢開。這時一個冰冷觸感傳到她的手掌背,讓她抬起了頭。 “給你,用完了我再做?!痹诎鼍难壑?,綾子自帶著柔光。 “謝謝……夫人?!卑鼍p手接過瓶子,喉嚨像是被堵住,用千言萬語也表達不清對綾子的感激。 “夫人真好?!闭渲槿缟倥话愕仉p合著手指,放在胸前,淚眼朦朧。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們的夫人就跟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不僅懂得讀書寫字,還懂得與人相處,跟以往那個整天傻傻瘋瘋的夫人相差不止一截。 作者有話要說: ——咸魚家的夫人絕不認輸,在平安時代賣護膚品也能致富奔向小康! PS:請以后還要繼續(xù)支持作者姬,么么噠~ PPS:星期天的時候再更一波,準時晚上6點~ ☆、咸魚王的后宮(三) 清晨。 綾子早早起床,坐在鏡子前打扮。她把一頭青絲束起,舍棄了以往常用的腮紅和唇釉,換掉了漂亮的和服,裝扮成男人的樣子。她今天得去當(dāng)四夫人的老師,如果不以男兒之身面對,她的謊言將會被拆穿。 她出門前多翻照鏡子,滿意后便把荒川之主贈與的折扇別在腰間,再去煮了幾碗白粥喝,飽肚后便大搖大擺地出門。 這下子是不會有任何的妖怪能認出她是荒川夫人的。畢竟古代的那些人都有眼瞎癥,穿個男裝,扎個頭發(fā),裹個胸就會以為你是個男人。 當(dāng)貼身的侍女蚌精和珍珠見一男子從夫人的房間里出來的時候,便神色慌張,趕緊地拿起紙和筆寫下:[請大人火速趕回,家中紅杏翻過了墻角]。 信被一只小雀叼走,快速地寄到了荒川之主的手里,他看到信后,一股怒氣飛沖,折扇凝成的強大妖力讓河里的魚炸飛上岸。魚類們大喊著饒命,在陸地中努力地翻身—— 荒川之主不為所動,轉(zhuǎn)身披上外袍,即日起程將返回荒川流域。他從沒試過這種感覺,他的頭頂仿佛被怨魂重壓,舉步艱難,又心跳加速,血液不暢。 “為何本王會感到憤怒?”荒川之主惱怒地緊按著頭,理不清對夫人的感覺。除了尊嚴受損之外的這個理由,還有什么會令他憤怒到呼吸困難的地步? 到底是為何? 難道夫人的改變卻讓他…… “回大人,老夫通曉其中之緣由?!焙7恢骷t唇輕啟,手中提一小袋草,雙手呈貢給荒川之主。 “說!”荒川之主心肝一顫,期待心中那個未解的答案。他希望自己的直覺不是真的,他現(xiàn)在迫切需要這位得力的手下來打醒自己的念想。 為何?是為何?!他想知道,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為何自己要為夫人的事而感到憤怒??煺f!快說出來! 海坊主拄著拐杖,抬頭仰天,鄭重道:“多半是肺熱引起的,您該喝些涼草水了。” 荒川之主怔了怔,慢慢去吸收了海坊主的話。想通后,他眉頭舒展開來,伸手接過了那一袋子的涼草,微點頭道:“說的有理,吾回去便讓夫人泡涼草茶罷?!?/br> 果然是因為最近太熱氣了才會變得如此暴躁?;拇ㄖ魅绱说叵?。 在西苑,四夫人齊聚一堂,喝酒賞雪。 昨日還大喊大鬧的她們,今天就和好如初了,好像無事發(fā)生一樣。在嚶嚶的歡笑聲中,從東苑那邊走來一位俊郎的少年。 那少年白臉豐頤,舉止從容,阿汀看了春心一動,離開了矮桌向前迎接:“喲,哪里來的俊俏少年郎?” 綾子如今裝扮成男人的樣子,但何奈身材嬌小,面容柔美,肌膚雪白嬌嫩,讓她怎么看都像是個涉世未深的十二三歲的少年。她的臉頰因冰冷的空氣而渲染成了粉紅的顏色,薄唇一張一合呼出熱氣,顯得異常地可人。 正因為是少年,更容易引得夫人們的歡心。她一來,岸子和阿汀便搶著去要人。 “來坐來坐!”岸子拉著綾子的右手到她左手邊坐,留下阿汀在原處嘟嘴生悶氣。 綾子在坐墊上靜靜地坐著,也不出聲,周圍強大的氣壓和凌厲的目光讓她透不過氣。岸子為綾子倒上了一杯熱酒,倚身到她那邊去,嬌聲道:“看似大人是能喝些小酒的,不如來奴家這邊。奴家可是釀了胭脂點雪。” 綾子往外縮了縮,讓岸子靠了個空,緊接著她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壓低聲線,向各位夫人們打招呼:“……夫人們好?!?/br> 不管怎么壓聲音,也是還是甜甜的正太音。 夫人們聽了為之一顫,心都被徹底軟化了,阿汀走過來,手指勾著綾子的下巴,調(diào)\戲道:“呵呵呵,莫不是害羞?” 綾子漲紅了臉,guntangguntang的。 “這會兒該有趣了。”蘭姬捂臉而笑,也戲謔起這位突然來訪的“少年”,“賞雪飲酒,作詩和歌,豈是妖生一大樂事。大人何不來一小曲,酌酒言歡?” “我,咳咳,小生自然是綾子夫人請來的老師?!本c子在緊張不安中說出自己的身份。精分這件事本來就很糾結(jié),一人飾多角可是演藝界里超高難度的體驗。 希望不要那么快就被揭穿。 蘭姬似乎對“少年”羞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