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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她比同齡人聰穎,但也只是學(xué)東西快一點(diǎn)罷了,離能理解長孫將軍此刻的心情還遠(yuǎn)著呢,只能先把長孫將軍的話記下來。這時長公主和國舅爺都已經(jīng)進(jìn)屋,聽到剛才發(fā)生的事,長公主心頭一顫,快步上前看著謝暉,眼底滿是不敢置信。謝暉見到長公主時心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卻還是狠下心把它壓了下去。他說道:“阿蠻,這些年來你過得可好?”長公主原本想問還有沒有人活著,可一想到自己已經(jīng)取回了駙馬的尸骨,心中又一陣絕望。過得可好?自己做下的那些蠢事,怎么能向暌違已久、以前待自己如親兄長的謝暉說出口?“謝大哥,”長公主閉上眼,“我過得很好,我過得……很好?!?/br>國舅爺邁步上前:“姨丈?!?/br>謝暉朝國舅爺點(diǎn)點(diǎn)頭,神色疏淡。這十八年來他雖然不在京城,但妻子就是他的眼睛。十八年里國舅爺明面上不理世事,暗中的動作卻絕對不會少。要不是心里發(fā)虛,他絕不會多年不入謝家大門!國舅爺沒有自討沒趣,自己找了個席位落座。長孫將軍找謝暉對打的舉動看似蠻橫,卻一下子讓所有人確認(rèn)了謝暉的身份。謝暉和趙英齊齊說了幾句場面話,喜宴上的氣氛又恢復(fù)了最初的融洽,唯有長公主坐在原位出了神。沒過多久,迎親隊(duì)伍回來了。東宮近衛(wèi)在前面開道,整齊有序地分站兩側(cè),恭謹(jǐn)?shù)亟o他們清出了一條鋪著紅氈的路。喜娘提著五谷藍(lán)在他們身側(cè),邊跟著他們走邊灑下核桃、棗仁、欖子等等,一路入了門,就到了跨火盆的環(huán)節(jié)。晏寧公主雖然不在,趙崇昭卻興致頗高,拉著謝則安的手慢慢跨過火盆。喜娘唱道:“跨過火盆,紅紅火火!”過了火盆就是碎瓦,趙崇昭拉著謝則安往上一蹦,瓦片喀拉一聲碎成好幾片,歡歡喜喜地去玩下一個“游戲”。而趙英、謝暉、謝老夫人依次入座,謝季禹和李氏也尾隨著落座?!皬埣乙巍钡降资切屡d的東西,他們還是盤腿而坐,等著謝則安和趙崇昭入喜堂。有兩個“新郎”無疑是古怪的,可一看趙英泰然地坐在那兒,其他人只能把滿心怪異感悶死在心底。掌燈者唱了聲“新人到”,在眾人注視下把喜門打開。一臉歡喜的趙崇昭和謝則安并肩走了進(jìn)來。一個是圓胖可愛的半大少年,一個是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兒,看起來倒是極為般配。這個念頭閃過許多人心頭,他們立刻在心里自抽嘴巴。呸呸呸,什么般配,太子殿下是替晏寧公主拜堂來著!趙崇昭見屋子里黑壓壓一片,都是平日里見過的或者沒見過的朝臣,不由斂起臉上過于明顯的笑容,正襟危坐地和謝則安對坐在案幾兩邊。喜娘在一邊唱禮,趙崇昭和謝則安都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安安分分地完成了拜禮。聽到“送入洞房”,他還想拉著謝則安直接跑掉。不過他到底只是代晏寧公主拜堂,還沒跑出幾步就被趙英喊了回來,開筵待客。兩個“新郎”都是半大小孩,也沒人為難他們,滿場走了一輪就被送進(jìn)喜房。喜娘往案幾上擺上了一盤食物,讓謝則安兩人各吃三口,意味著同吃一鍋飯、日后同甘共苦!食物撤下后又送上三杯酒,前面兩杯各自喝盡,最后一杯則是傳說中的“合巹酒”,必須對換對方的酒杯,意為交歡和好、白首偕老。趙崇昭興致很高,被一整天的繁復(fù)禮儀折騰下來,臉上居然毫無不耐之色。頗為遺憾的是根本沒有人來“鬧洞房”,趙崇昭和謝則安大眼瞪小眼老一會兒,不知道該干點(diǎn)啥好。趙崇昭想了想,笑呵呵地把下人都趕了出去,悄悄摸摸地把門一關(guān),拉著謝則安說:“三郎,你知道洞房要做什么嗎?”謝則安:“……”不管做什么都好,都不是跟你做!趙崇昭卻不那么認(rèn)為,他都替meimei忙活一天了,怎么能“半途而廢”?洞房自然也是要的!趙崇昭從衣袖里掏出幾本畫冊,煞有介事地說:“你肯定不曉得吧?我跟你說,我已經(jīng)認(rèn)真地研究過了——首先,我們要把衣服都脫了!”第71章謝則安總算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他硬著頭皮說:“這就不用了吧?感覺怪怪的。”趙崇昭自覺特別有道理:“哪里怪了?宗正說過要全部走完的?!闭f完他興致勃勃地湊上去扒謝則安的衣服。謝則安力氣不如趙崇昭大,眼看他橫了心要“洞房”,索性說:“我自己來,你不也要脫嗎?”謝則安干脆利落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剝光。以趙崇昭的歲數(shù),身體壓根沒發(fā)育,怎么都不可能鬧出事來,估計(jì)他和謝大郎一樣疑惑著那些動作為什么那么奇怪……趙崇昭喜滋滋地把衣服脫光,拉著謝則安鉆進(jìn)被窩,掏出畫冊翻了幾頁,指著其中一幅說:“三郎,這個最簡單,我們的腿疊在一起就行了!”謝則安:“……”果然。謝則安的心剛放回原位,突然感覺自己的腰被重重地捏了一下。謝則安瞪著趙崇昭。趙崇昭振振有詞地說:“手要這樣放!”謝則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條腿已經(jīng)跨進(jìn)自己腿間。趙崇昭騰出一只手翻開畫冊看了看,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調(diào)整姿勢。謝則安:“……”這家伙的兩條腿在他身上動來動去,動來動去,動來動去……臥槽,職業(yè)性sao擾升級了!謝則安搶過趙崇昭手里的畫冊掃了幾眼,快速按照那幅圖擺出個百分之九十九相像的姿勢。趙崇昭說:“果然就是這樣!這就完了嗎?我們要不要試試別的?”謝則安說:“……不用了,忙了一天你不困嗎?”趙崇昭說:“不困?!?/br>謝則安被噎住了。趙崇昭說:“我們再試試別的!”謝則安一陣頭大。進(jìn)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謝則安照著趙崇昭的指示一幅接一幅地?cái)[了下去。可這招使多了也不管用,趙崇昭很快就狐疑地問:“三郎你怎么就那么快擺出來?”謝則安:“……”趙崇昭兇神惡煞地把謝則安壓在身下:“你是不是和別人洞房過?”他盯著謝則安近在咫尺的臉蛋兒,心里騰起一陣火氣,“快說!”謝則安實(shí)在不明白趙崇昭是怎么想出這種結(jié)論的。謝則安皺著眉頭說:“殿下,睡了吧?!?/br>趙崇昭見謝則安不回答,馬上想到了那天在謝則安房間里看見的謝大郎。他咬牙問:“是不是和謝大郎!”謝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