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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儀轉了回來,定在原位,“總有一天他們會來到這里,發(fā)現這個富庶又安寧的東方國家。”趙崇昭高興地說:“那挺好的,我也想見見這些人?!?/br>謝則安說:“但是他們是強盜。”謝則安記得老頭兒給他將這些事的時候,他也覺得航海奪寶,占地,征服當地的人非常痛快,總纏著老頭兒多給他講講,結果講到最后,猛地發(fā)現自己國家所處的位置變成了被奪寶、被占地、被征服的地方,不少曾經繁華富庶的地方最終因為戰(zhàn)爭化為一片焦土。那種遍體冰涼的滋味并不好受。也就是那個時候,他隱隱感受到老頭兒的心到底經歷過怎么樣的過往才變得那樣頑固又冷硬。謝則安靜靜地看著趙崇昭。趙崇昭聽到謝則安的話后也呆住了。奪寶,占地,征服,哪個男兒不喜歡。但若是這樣一批人從海上遠航而來,大慶無疑是一塊鮮美的肥rou,極有可能引來他們的覬覦。目光落在那一幾片陌生的陸地上,趙崇昭冷笑說:“管他什么強盜不強盜,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謝則安夸道:“殿下英明?!?/br>謝則安想到趙英還在旁邊,沒再多做停留,領著他們往里走。校場之后就是一批由鋼筋水泥建成的建筑群,謝則安原想搞一批簡簡單單、四角平齊的“教學樓”就好,可這種毫無品味的設計被沈存中嫌棄不已,拿過設計圖修修改改,內部構造沒變,外觀變得好看多了,樓屋錯落,飛檐高挑,瞧上去磅礴大氣,連趙英和謝望博這種見識廣博的人都不覺得它們的存在有多突兀。趙英問:“這里都是你自己設計的?”謝則安說:“怎么可能?!彼焉虼嬷泄┝顺鰜?。趙英說:“沈卿放在司天監(jiān)是屈才了?!?/br>謝則安毫不猶豫地把沈存中賣了:“沈先生覺得挺好的,事少俸祿多,日子過得倍兒舒服!”趙英聽得眉頭突突直跳,一掌拍在謝則安腦袋上:“有你這么編排人的嗎?”謝則安反駁:“說實話怎么就是編排人了!”趙英說:“別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只想著怎么躲懶?!?/br>謝則安委委屈屈地說:“您這才是編排人……”趙英說:“我還編排你了?你倒是做件正經事給我瞧瞧?!?/br>謝則安不吭聲了。見謝則安被趙英說得耷頭耷腦,一副夾起尾巴做人的乖巧模樣,趙崇昭樂了。他替謝則安出頭:“三郎做了很多正經事!本草和千金方都修出來了,太醫(yī)院早就印發(fā)到各地分發(fā)給大部分醫(yī)館,每到季節(jié)變換時還讓底下派人去鄉(xiāng)縣宣講怎么防疫,這幾年都沒出過溫病。再過一兩年每個州縣就可以在原來那些醫(yī)館里挑一個變成官立醫(yī)館,坐堂大夫可以在太醫(yī)院造冊,底下那些醫(yī)館干勁多足,去看病的人都覺得像春風般溫暖!”最后這句話趙崇昭顯然是從謝則安那兒學的。謝則安說:“那都是陛下和殿下的英明決策,我只是提個主意而已?!?/br>趙英哪會不知道謝則安是有能耐的?要是謝則安是庸碌之輩,他也不會為謝則安多費心思。謝則安的想法總是那么新奇,可真正施行起來卻根本沒有太多阻力,姚鼎言說的什么天變人言根本沒出現過。趙英仔細想過其中的因由,很快發(fā)現謝則安擅長的是因勢利導,講究的是“共贏”,而非從一部分人手里擠些利益分給另一部分人。當然,更重要的是醫(yī)者地位本就低微,稍微抬高一點點就足以讓他們振奮起來。而且這沒有世家大族牽扯在里頭,他們怎么折騰都不會有誰不滿,所以才讓謝則安無聲無息地做成了。即使是這樣,還是很難想象這種春風化雨的手段從一個半大少年手里使出來。但一想到謝則安的“小主意”在短短幾年內讓整個西夏朝廷分崩離析,趙英又淡定了。在這種總是出乎別人意料的家伙身上,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國舅提醒過后,趙英一直在仔細地評估謝則安這個人。漸漸地,他發(fā)現自己最初的直覺并沒有出錯。謝則安給趙英的感覺,趙英曾在前駙馬身上感受過。那樣一個人,猜疑和防備什么的擱在他身上根本是白費心思,你覺得權勢重于一切,他覺得權勢什么都不是;你認為幾條人命輕如草芥,他卻會為幾條人命放棄對安逸生活的追求。謝則安往后會不會變趙英不知道,至少前駙馬由始至終從未改變。即使謝則安將來真的滋生出了野心,他的目光也絕不會放在大慶這小小的一隅——就連對趙崇昭的引導上,謝則安也是讓趙崇昭放眼世界。這樣一個人若能真正成長起來,趙崇昭何止如虎添翼?念頭迭轉,趙英心中的決定變得更為明晰。第98章謝則安是把高墻之內當是一個小鄉(xiāng)鎮(zhèn)來建設的,各項設施都很齊備,尤其是地面的供水系統(tǒng)、地下的排水系統(tǒng)。在山左側有條大河,謝則安命人在上面修了河堤,然后建了水車借助水力把水送了上來,經過過濾裝置變成了“自來水”。趙崇昭和謝小妹他們興致勃勃地玩起了水龍頭,開了又關,關了又開。趙英:“……”徐君誠對河堤非常感興趣,在路上他其實已經注意到河岸上修了堤,看著很堅固,但沒想過和謝則安有關。徐君誠說:“陛下,我看三郎這河堤有點文章,要不我們上去瞧瞧?”謝則安不得不承認徐君誠眼光毒辣。他能以低價拿下這片地兒正是因為要么旱要么澇,一年到頭沒哪天是好的。這年頭的河堤得年年翻修,非常麻煩,升平縣原就不是大縣,顧著良田已經很吃力,權衡之下只能把這一帶漸漸荒棄,植了外面那片林帶來保住良田的水土。林帶后面那一大塊地兒丟荒多年,當初謝則安過來時看上了它,琢磨著怎么把這地方好好改造改造。改造的第一要務就是搞個河堤。水泥鋼筋運過來了,修河堤比往常要快得多,但也急不來。謝則安以前接手過一件棘手事兒,河堤修了一年,塌了,不僅塌了,還暴露出里頭壓根沒有半根鋼筋。這工程當時沒人想接手,只有他的委托人被熱血沖昏了頭,一手攬下了它。那家伙什么都不會,就是錢多,而當時他正閑著,被委托人重金聘去搞這件事。謝則安當然不是萬能的人,但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擅長的是怎么把錢花到點子上。他請來專家實地考察了幾回,查明了河堤塌掉的原因,又在工程隊開工后跟進了小半年,才把它落實下來。當時連委托人都快把它忘了。謝則安派人在秋冬之際清整河道,到準備建河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