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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個時辰就能在浩瀚如海的折子中把重要的奏折挑出來給趙英念。趙英聽得多,說得少,就算開口也只是點撥和引導(dǎo),并不直接給意見。趙崇昭一點都不覺得不耐煩。不知不覺,趙英竟熬到了秋闈,而且身體似乎恢復(fù)了大半,甚至能親自上朝了。趙崇昭暗喜在心,可找太醫(yī)一問,太醫(yī)又面色晦暗。趙崇昭心中那根弦始終死死繃緊。秋闈一結(jié)束,有人歡喜有人愁。秋闈就是鄉(xiāng)試,士子們會趕到省會考試,而京城士子則在太學(xué)考。謝則安是百川書院出來的,自然是和京城士子們一同在太學(xué)考試。謝則安考完之后就專心地在家陪弟弟meimei玩兒,偶爾陪晏寧公主進宮看看趙英或去拜訪野翁先生,日子似乎過得閑適又舒心。別家有考生的人都提前去放榜的地方候著,謝府卻沒有動靜。謝暉夫婦還在西邊,謝季禹又去火藥作坊那邊呆了半個月,家里不是老就是小,都不適合出去和人擠。鄉(xiāng)試中主考官的影響力不如會試,謝則安并不擔(dān)心自己過不了,需要猜的只有名次而已。謝則安自然也想名列前茅,但這些時日他與其他士子交流得多了,絕不會夜郎自大,覺得天底下只有自己最有能耐。謝小妹倒是很關(guān)心這件事,放榜這天早早端著板凳在大門口候著。隨著太陽高升,一騎快馬從城西那邊跑來。馬上的人翻身落地,滿臉喜色地說:“報喜!報喜!”第113章“小謝官人中解元啦!”報喜的人高興地喊了出聲,饒是謝府仆從素來本分守己、不喜張揚,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是炸開了鍋,奔走相告。后面還有幾批報喜的人,扼腕地看著第一個騎馬到達的家伙領(lǐng)走了管事給的大紅包。管事和徐嬸沒有讓他們白跑一趟,統(tǒng)統(tǒng)都給了點兒喜錢,若不是趙英剛剛大病了一場,不宜大cao大辦,管事真的恨不得大擺流水席,讓別人知道自家小官人多有能耐。謝則安正和晏寧公主說著話,聽到喜報后呆了呆。晏寧公主說:“這是三郎你應(yīng)得的名次?!?/br>晏寧公主與謝則安相處最久,最清楚謝則安是什么水平。他的經(jīng)義師從徐君誠,刑律師從姚鼎言,詩賦有顧家父子把關(guān),哪方面在同年考生中都是出類拔萃的,除非有更天才的人出現(xiàn),否則解元絕對是謝則安的囊中之物。謝則安經(jīng)歷過不少大起大落,很快平復(fù)好心情,感嘆說:“老是和大伯說自己多了不起,真正考起來還是不太確定?!?/br>晏寧公主說:“等明年春闈考完了,你又過了吏部考核,就可以到底下去歷練了?!彼D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歷州縣不擬臺省,不到地方上鍛煉幾年,往后可不好往上走。”謝則安知道晏寧公主的顧慮,一來是怕他有了出身卻沒有資歷;二來是怕趙崇昭故態(tài)復(fù)萌。這段時間他和趙崇昭幾乎沒打過照面,回想起過去種種,謝則安心中也有些悵然。但他們已經(jīng)做出選擇,斷無再回頭的道理。謝則安點頭答應(yīng):“我會爭取?!?/br>自從謝則安鄉(xiāng)試得了頭名,許多人就有意識地把“小謝駙馬”改口為“小謝官人”或者“小謝解元”。前者意味著他是皇室的附庸,后者卻是更突出他自己的能耐。謝則安入宮時引路的內(nèi)侍也改了口:“小謝解元,陛下用膳時還提起你了呢?!?/br>謝則安問:“怎么提的?”內(nèi)侍說:“陛下和太子殿下說你是同輩中最有本領(lǐng)的,讓太子殿下多和你親近親近。”謝則安苦笑。他與趙崇昭怕是親近不起來了。趙崇昭心里藏著一把火,假如他們太靠近,那把火就會把他們都燒著。趙崇昭已經(jīng)漸漸成長成一個理智冷靜的儲君。趙崇昭不想自己這把火燒起來,他也不想。仔細想來,晏寧出的主意倒是最穩(wěn)妥的。分隔兩地,什么情分都會淡掉。謝則安斂起思緒,去拜見趙英。趙英最近精神不錯,見到謝則安帶笑招呼他坐下:“三郎,過來。”謝則安說:“父皇你看起來好多了?!?/br>趙英頷首,說:“拔得頭籌的感覺如何?”謝則安直截了當(dāng)?shù)鼗卮穑骸八 ?/br>趙英樂了。笑完以后他又忍不住問:“你和崇昭最近怎么了?”謝則安微愣,笑著說:“沒怎么啊,還是和以前一樣。”趙英說:“你就是把什么事都看得太清楚了,論滑頭,京城哪有人比得過你。”謝則安大呼冤枉。趙英轉(zhuǎn)了話題:“聽說你拜訪過野翁先生?!?/br>謝則安說:“野翁先生很好相處?!?/br>趙英說:“對你來說好像和誰都很好相處。”比如姚鼎言、徐君誠,兩人之間隱隱對立,謝則安卻同時讓他們兩人的非??粗?。謝則安說:“可能是我運氣比較好?!?/br>趙英說:“又或者是你比較聰明。”他看著謝則安,“你想和誰好的時候誰都沒法阻止你,你不想和誰好了,你也有辦法一點點遠離?!?/br>謝則安說:“不,人心是最難控制的?!彼椭^,“感情這東西并不是說收就收說放就放,它往往是由不得人的。我和誰都處得好,是因為我不去踩某些敏感線,若是我踩線了對方肯定也會和我翻臉?!?/br>趙英說:“所以我說你聰明,”趙英與謝則安對視,“很多人并不知道線在哪里,踩過去了還懵懂無知?!?/br>謝則安沉默。趙英說:“我們以前聊過,一把刀太鋒利了容易割傷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你說了,要么給他造把刀鞘,要么把他毀了。六年前你們努力著讓它不被毀掉,如今你和它都成長起來了——你說說看,它的刀鞘應(yīng)該怎么造?”謝則安心一沉。他說:“我不知道。”趙英說:“三郎,我希望你是刀鞘的一部分?!?/br>謝則安抬起頭看著趙英。趙英說:“當(dāng)然,眼下你還不行,你要多鍛煉幾年。我留下下一道旨意,時機到了就會有人給你宣讀?!?/br>謝則安認(rèn)真地說:“一定不辜負父皇您的期望?!?/br>趙英說:“不要答應(yīng)得這么輕松……”他望著謝則安,“崇昭他還有個致命的毛病?!?/br>謝則安心頭一跳。趙英說:“他好像喜歡男的?!彼D了頓,“這不算什么,一時迷惑而已,很多人都有過。上次老虎入城的事讓他清醒了,我看他暫時還沒喜歡上別人。三郎,我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大概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你從任地回來時恰好崇昭三年孝期結(jié)束,他說的在青云觀許下的十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