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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不要走?!?/br>君常沒再說話,慢慢從他夢中消失了。他從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滿臉都是淚。他對左右說:“去,去把臨均帶過來?!?/br>左右不解:“臨均?”他咬牙說:“他在太后身邊!馬上去把他帶過來!”和君常兒子一起來的還有太后。他沒有和太后說話,而是把小孩抱進(jìn)懷里。他仔細(xì)地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小孩眉眼與君常十分相像,不由抱起來說:“君常,君?!?/br>太后說:“他不是君常!”他怒道:“住口!”他雖然生氣,卻還是改了口,“臨均,君常讓我好好教你,以后你住在我這邊吧?!?/br>太后皺起眉。他沒給太后反對的機(jī)會,轉(zhuǎn)了話題:“君常與臨均的母親是怎么認(rèn)識的?”太后深吸一口氣,說:“君常他身邊沒個人照顧他,我們給他找了臨均母親,讓她找機(jī)會與君常行房……君常對我們派去的人并不設(shè)法,他向來最重責(zé)任,事發(fā)之后還是娶了她。”他哈哈大笑,笑完卻哭了起來。當(dāng)初君常說過什么?兩情相悅!兩情相悅!根本就不是!娶了對方也不是最重責(zé)任,而是想讓他答應(yīng)立后!君常連他殺了他都不曾怨過。而他那會兒輕信那些jian佞的話,不過是因?yàn)榫謩萏^危險,想找個理由勸服自己把君常推出去平息叛亂罷了!他一直都這樣,容易畏怯,想法和做法都齷齪又卑鄙,偏偏又貪婪無比。他是一個卑劣又自私的人。對,他就是這樣卑劣又自私。他是天子,他有天命在身,無論上天還是入地,他都要把君常找回來。付出任何代價都不足惜。第146章地下的空氣不太好,謝則安和趙崇昭沒有久留。兩個人心里都有點(diǎn)悵然,過去種種已成過眼煙云,當(dāng)時的慘烈與傷懷卻猶在眼前。謝則安回到家,臉上仍帶著些未曾平息的情緒。謝季禹正在院中練劍,見了謝則安,邀他取劍來對練。他們父子間雖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有著實(shí)打?qū)嵉母缸忧檎x,交手時都沒什么避忌。小半個時辰過去,謝則安和謝季禹都有點(diǎn)吃力,對視一眼,都笑著把劍一扔。謝季禹說道:“不來了,就到這兒。”他拍拍謝則安肩膀,“走,去你阿娘那邊吃茶?!?/br>謝則安是個俗人,向來不太愛喝茶,不過謝季禹都開口了他怎么會拒絕?兩人并肩而至,李氏遠(yuǎn)遠(yuǎn)見了,站起來說:“三郎你來得正好,我正在給你做衣服,你阿爹說你的個兒看著好像又長了不少,快來給我量量看?!敝x季禹經(jīng)常去別的地方呆上十天半個月,比李氏更能看出謝則安的個頭有沒有變大。謝則安也不推辭,笑瞇瞇地說:“阿娘你費(fèi)心了?!?/br>李氏面容姣好如舊,歲月并未在她臉上留下半點(diǎn)痕跡,反倒抽除了她眉間的愁緒,讓她看起來比從前更加好看。她的語氣軟和又輕柔:“我最歡喜的就是有你們可以讓我費(fèi)心?!?/br>謝則安心中一暖。他來到這個時代最大的收獲,其實(shí)是這個圓滿的家庭。雖然這在許多人看來是平凡至極的事情,可正是這平凡的一點(diǎn)一滴讓他對這個時代有了歸屬感。既然他已經(jīng)在這個時代扎根,那他何不更用心一點(diǎn)。為自己、為趙崇昭,更為家人。謝則安有了決斷,量身之后在謝季禹的瞪視中故意抱了抱李氏。李氏呆了呆,眼眶一紅,差點(diǎn)落下淚來。當(dāng)年謝則安病愈后,李氏總覺得他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兒子。母親永遠(yuǎn)是敏感的,謝則安醒來后許多習(xí)慣都變了,與她也生疏得很。后來謝則安向她說出“大千世界”的解釋,李氏隱隱明白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她熟悉的那個兒子將不再回來。從“大千世界”回來的“兒子”,太冷靜、太理智,行事太有主見、想法太過新鮮,而她兒子雖然也是少年老成,和這個“兒子”比起來卻更像個小孩。正是因?yàn)橛羞@樣的原由,在好幾年里李氏與謝則安都不算太親近。謝季禹向來關(guān)心他們母子幾人。他們母子三人入謝府不久,謝季禹便與她談過謝則安的事。得知她的心病,謝季禹說:“三郎對你好嗎?”答案當(dāng)然是肯定的,要不是謝則安處處謀劃,他們哪能有后來的安穩(wěn)日子?謝季禹說:“三郎在大千世界中歷了一世,想法、做法自然都與從前不同,可他對你很好、他敬你愛你,為人子的責(zé)任,他從不推卸。這樣的三郎,難道你沒辦法重新把他視如親兒嗎?退一萬步來講,假如他真的不是‘三郎’,那你設(shè)身處地地想一想——要是真正的‘三郎’去了三郎所在的世界,別人都不認(rèn)他這個兒子、不認(rèn)他這個朋友,讓他在那個世界孤苦伶仃地活著,你難過不難過?”李氏被謝季禹說服了??上胪ǖ糜悬c(diǎn)晚,早些年還好,謝則安的性格還算像個少年,做過許多荒唐的事、闖過許多荒唐的禍,那時候要是她想改變母子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挺容易的。后來的謝則安,仿佛已長出了銅皮鐵骨,遇到什么事都不再有半分猶豫。回頭一看,謝則安對待他們之間的母子之情,其實(shí)一直都冷靜到叫人心驚。當(dāng)初趙英賜婚,謝則安分明把利弊看得比誰都清楚,卻還是平靜接受。因?yàn)橹x則安比誰都明白,他沒有理由讓他們?yōu)樗幦 呐轮皇巧晕⒆鞒鰻幦〉淖藨B(tài)。再后來,謝則安去了涼州。涼州路遠(yuǎn),他們一年見不了幾次面,謝則安回來時又總要拜訪師友,待在家中的時間非常短。短得讓李氏連噓寒問暖都找不到時機(jī)。去年謝則安終于回京,但回京后比從前更忙碌,總是雜事纏身。李氏看著謝則安連歇息的時間都不夠,眉間又帶著化不開的愁意,心中越發(fā)憂心。最后還是謝季禹給她出主意:“三郎忙,你幫他把平時的衣食住行顧好不就成了?”李氏一點(diǎn)就通,開始從小事著手讓謝則安過得舒坦。謝則安是什么人?別人只要稍微對他好一點(diǎn),他立刻能察覺出來。李氏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他自然記在心里,與李氏相處起來漸漸就比從前親厚。在發(fā)現(xiàn)謝季禹是個大醋壇子之后,他更是放肆地和李氏表現(xiàn)得更加親密。見李氏紅了眼眶,謝則安輕咳一聲,在謝季禹越發(fā)明顯的怒視下松了手。這年代男女七歲不同席,即使是母子之間也多有避忌,不能太過放肆。李氏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起身說:“你們聊,我去叫廚房準(zhǔn)備些茶點(diǎn)?!?/br>謝則安和謝季禹目送李氏離開。李氏一走,謝季禹說:“你小子,別整天惹你阿娘難受?!?/br>謝則安說:“阿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