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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趙崇昭這句“還好還有你”,他受之有愧。謝則安從不輕信趙崇昭的話,因為他覺得自己并沒有為趙崇昭做過什么。他一直相信愛是等價的,自己不付出、自己不爭取,別人對自己的愛怎么可能從天而降。那種靠相貌、靠短暫的迷惑得來的迷戀,永遠(yuǎn)不可能長久。謝則安笑著說:“燕凜要去練海軍的話,把如柳也扔上船吧。那家伙計算了得,絕對能做到花最少的錢練出最好的海軍?!?/br>趙崇昭說:“就這么辦!我這就叫人去把燕凜和秦如柳召進(jìn)宮!”謝則安說:“離宵禁還早得很,我們出宮走走吧,可以嚇嚇?biāo)麄?。?/br>這么好玩的事兒趙崇昭哪會反對,當(dāng)下拉著謝則安去換衣服,帶上張大德出了宮。燕府向來守備森嚴(yán),可謝則安和趙崇昭是誰???當(dāng)年他們沒少混進(jìn)燕家找燕凜出去胡混,謝則安上前一“刷臉”,門房已經(jīng)高高興興地放行,還給謝則安指了燕凜的方位:“小官人在校場那邊練劍呢!”謝則安向門房道謝,拉著趙崇昭往里走,熟門熟路地摸到校場。還沒走近,他的劍已經(jīng)拔了出來,對趙崇昭說:“我去偷襲他,和他過兩招,你先別現(xiàn)身?!?/br>趙崇昭不答應(yīng):“我也要去偷襲!”謝則安笑瞇瞇:“我偷襲和你偷襲有什么不同?”趙崇昭當(dāng)下把那點(diǎn)兒不樂意給忘了,喜滋滋地說:“也對?!?/br>謝則安身輕如燕地躍入校場,從背后襲向正在舞劍的燕凜。燕凜背后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一個騰躍避開謝則安的襲擊,翻身劍指謝則安。謝則安向來善用巧勁,輕輕松松閃過,和燕凜你來我往地過起招來。等兩個人都汗流浹背,謝則安連退幾步,無恥地耍賴:“算了算了,這次讓你贏好了?!?/br>燕凜:“……”這家伙還是這么不要臉。謝則安見趙崇昭離得遠(yuǎn),側(cè)對著趙崇昭和燕凜說話:“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陛下也來了?!?/br>燕凜點(diǎn)點(diǎn)頭。謝則安說:“你能不能表現(xiàn)出吃驚的樣子讓陛下開心開心?”燕凜配合地扯出個震驚表情。謝則安說:“略夸張,不過陛下肯定會信的,”他想了想,又補(bǔ)充一個更夸張的細(xì)節(jié),“你還可以把手里的劍掉地上!”燕凜:“……”第156章趙崇昭果然對燕凜的震驚深信不疑。一見著人,他又想起當(dāng)年一起在東宮讀書的悠閑日子。比起那時候,現(xiàn)在他過得苦悶多了,想到燕凜一個人在黑燈瞎火的校場練劍,趙崇昭腦補(bǔ)了很多。大家都不容易?。?/br>趙崇昭沒忘記自己的來意:“走,我們?nèi)フ胰缌桑 ?/br>燕凜看了眼謝則安,抱著劍跟在趙崇昭身后出門。秦如柳真的被嚇到了。秦老身體每況愈下,秦如柳這兩年往外跑的次數(shù)都少了許多,一直伺奉在病床前。秦老本來還怨他“不務(wù)正業(yè)”,兩年下來也慢慢被秦如柳的赤誠所感動,別人來了他都不見,平時只與秦如柳說說話。這段時間下了幾場雨,天氣反復(fù)無常,秦如柳怕秦老撐不過去,搬了被褥守在秦老房中。聽到有人急匆匆地跑進(jìn)來說趙崇昭在外邊,秦如柳連忙從被褥里鉆出來。別人都說他傻,明明和趙崇昭有同窗之誼卻不往仕途上走,秦如柳卻知道自己和趙崇昭之間的“情誼”比紙還薄。當(dāng)初第一次見面,趙崇昭還想殺他呢。上回謝則安勸他遠(yuǎn)離京城,秦如柳聽了,也照做了,日子過得清閑又舒心,要不是祖父病重,他簡直有點(diǎn)樂不思蜀。秦如柳麻利地套上外套,正要往外走,秦老的聲音忽然從床上傳來:“如柳,誰來了?”秦如柳沒有隱瞞:“爺爺,是陛下和三郎他們來了?!?/br>秦老心頭一跳,說:“三郎?哪個三郎?”秦如柳說:“是謝家的三郎還有燕凜,他們不知怎么一塊過來了,爺爺你先歇著,我出去見他們?!?/br>秦如柳匆匆往外走,并未注意到秦老神色已完全變了。秦老看著秦如柳消失的身影,朝左右吩咐道:“幫我穿好衣服,扶我到輪椅上。”秦老雖臥病在床,府中卻都是忠仆。這幾年秦府失勢、門庭冷落,該走的都走了,留下的哪個不是忠心耿耿的人?秦老一聲令下,其他人再怎么猶豫還是依言照辦。秦老在別人幫忙下穿上正服,命人將自己往外推。輪椅的輪子輾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木紋洇濕了一片,地上的落花沾在上面,被一次又一次地壓平,再也看不出本來面目。秦老看著黑黢黢的夜色,心頭泛起一絲倦意。他和閻王爭命這么多年,已經(jīng)快到極限,最后這幾年他始終纏綿病榻,什么事都沒做成。再看看膝下兒女,最出挑的竟是他最看不上眼的小兒子秦明德,其他的都是碌碌無為之輩,當(dāng)不得大用。孤注一擲想擋住姚鼎言的腳步,卻只能眼看著姚鼎言一步步往前邁。他撐這么多年,到底有沒有半點(diǎn)意義?秦老把手放在輪椅的扶手上,撫著那熟悉的紋路。忽然就想起了這椅子的由來,朝堂風(fēng)云變幻,今天得意的,明天說不定就落魄了?!爸x三郎”這個只算初入仕途,還未為人所知的半大少年,是不是真如孟元紹他們所說,將來能夠一飛沖天?秦老細(xì)思著謝則安現(xiàn)身京城以來的種種,不知不覺已到了趙崇昭所在的飛翼亭處。他抬眼看去,只見四人分坐亭中,趙崇昭雖坐在中間,四個人中心卻隱隱往謝則安那邊偏移。這樣的場景,秦老仿佛曾看過許多遍,仔細(xì)一想,竟與當(dāng)年極為相像。那時他與那人是知己好友,曾經(jīng)這樣被那人帶到圣德皇帝面前,也曾經(jīng)看著那人將許多人引薦給圣德皇帝。想到謝則安正住著那人的府邸,秦老抬頭望向幽暗的天穹。莫非這是冥冥中的定數(shù)?秦老命人將自己推向亭中。謝則安最先看見他,起身迎了上來:“秦太師,剛聽如柳說您身體不太好,還想著去見見您?!?/br>趙崇昭本來不太喜歡秦老,可謝則安語氣恭敬,他也不好怠慢,站起來和謝則安一樣尊稱一聲“秦太師”。秦老說:“老朽身體不便,不能給陛下見禮,還請陛下恕罪?!?/br>趙崇昭雖然混賬,卻也知道尊老愛幼的道理,趕緊對秦老再三問詢,生怕他真的給自己行禮。謝則安永遠(yuǎn)是熱場的人,他笑著說:“正好聊到秦老您呢,聽說您年輕時去過南方海岸,我們都想知道那是什么光景。”秦老說:“你倒是了解得多?!彼€真加入了談話,“那時候南方比如今更荒涼,不過我和當(dāng)時最有名的一個人到了那邊后,看著他一手把那邊的海港建設(shè)起來。那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