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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品駙馬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6

分卷閱讀246

    時啥樣……

大臣們或驚駭莫名或受寵若驚,經(jīng)常有人在下朝后朝趙崇昭哭著解釋:“陛下,我腳真沒那么臭啊……”“陛下,誤會,都是誤會啊……”

趙崇昭覺得這個皇帝當(dāng)起來越來越有趣了!

第157章

朝廷中的風(fēng)向莫名地變了點兒,表現(xiàn)不是很明顯,但像春風(fēng)一樣到處吹開。趙崇昭以前橫看豎看都覺得朝臣在挑自己刺,最近輪到他去挑別人刺了,心情簡直不能更舒爽,看著上朝時那一張張老臉都倍覺親切。

如今早朝時的議事過程有著從未有過的和氣。

姚鼎言心情卻不太好,他覺得趙崇昭現(xiàn)在不那么好忽悠了。以前趙崇昭只聽他一個人的話,現(xiàn)在趙崇昭不僅聽謝則安的話,偶爾還會笑哈哈地問起其他朝臣的意見,好像突然和他們熟稔起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趙崇昭和朝臣的關(guān)系忽然大大拉近了,很多事情上甚至開始有了自己的意見。

聽到近來的傳言后,姚鼎言隱隱明白是誰在行動。謝則安是姚鼎言看著長大的,這家伙疲懶時他氣得要命,這家伙突然積極起來,他還是氣得要命。如果謝則安是為新法奔走,姚鼎言自然高興得不得了!偏偏謝則安的種種言行中明顯流露出他對新法的質(zhì)疑,并不愿意和他站在一起。

想到自己親手教出這么個學(xué)生,反倒被這個學(xué)生處處限制,姚鼎言心里非常煩悶。

這個時候,姚清澤將呂寬帶到了姚鼎言面前。

姚清澤最近表現(xiàn)得很好,以前的急進(jìn)消失得無影無蹤,做事穩(wěn)妥無比。姚鼎言雖對這個兒子有些失望,卻也不是完全不管不顧的,他早聽說這是呂寬在旁勸導(dǎo)的功勞,對呂寬不由高看了幾眼。

自己兒子有多自傲姚鼎言是最清楚的,能讓他這個兒子言聽計從的人絕不是簡單之輩。

姚鼎言二話不說,答應(yīng)與呂寬見面。

呂寬外貌特征十分明顯,姚鼎言一眼認(rèn)了出來:“你是那個呂家的人啊。”

呂寬毫不隱瞞:“對?!?/br>
呂寬的祖父當(dāng)年與謝季禹的老師一同被請入京,也因為卷入謀逆風(fēng)波一同被處決。其實當(dāng)時并沒有真正的證據(jù),只是情況太危急,不得不殺了他們以平眾憤。正是因為這一件事和當(dāng)年圣德皇帝殺丞相穩(wěn)局面的往事,不少有識之士對趙家皇室寒透了心。招攬時說再多大話有什么用?事到臨頭只會把你推出去擋槍。

傻子才會再信趙家人的話。

姚鼎言說:“當(dāng)初呂家之案平反,你怎么沒出現(xiàn)?”

呂寬淡笑著說:“先生怎么知道我沒有出現(xiàn)?我當(dāng)時一直在,一直看著柳家滿門被流放南疆?!?/br>
姚鼎言面色一滯。他想到柳家,為了起用柳三思和柳慎行,他又向趙崇昭提出為柳家翻案。

如果說當(dāng)年柳家出事和呂寬有關(guān),呂寬接近姚清澤又有什么意圖?

呂寬說:“我知道先生在擔(dān)心什么,我并不在意您為柳家翻案的事。當(dāng)年之仇,我已經(jīng)親手報了。只不過對朝廷我已失望至極,不想再踏入仕途,所以柳家被流放之后我沒有現(xiàn)身。往日之呂寬,在舊事了結(jié)那天起早已死去,豈會再在意柳家人如何?!?/br>
姚鼎言贊道:“好心胸!”

呂寬說:“不及先生之萬一。先生心系天下,不懼生前死后之名,一心為百姓謀福,實在讓人欽佩!”

好話誰不喜歡聽?而且這話說到了姚鼎言心坎上,也勾起了姚鼎言這么多年來無人理解自己的委屈。

姚鼎言當(dāng)下坐下與呂寬聊了起來。

呂寬這段時間猛刷姚清澤的好感度,效果頗佳。要是謝則安這樣與姚鼎言相談甚歡,姚清澤一定嫉恨不已,換成呂寬,他不僅不會不高興,心里頭還有種“看你謝三郎還能得意多久”的快感,特別積極地加入對話,言談之間對呂寬推崇備至。

謝則安當(dāng)晚知道了呂寬與姚鼎言見面的事。

當(dāng)時柳三思正在他家做客。柳慎行看著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實際上對親情十分看重,上次柳三思打了他一巴掌,他還是好聲好氣地勸了柳三思一通。這一次柳三思上門,也是柳慎行帶來的。

在那之前,柳三思已經(jīng)找過謝季禹。柳三思是個好面子的人,這一次卻豁出臉登門道歉。謝季禹一向念舊,柳三思一和他回想當(dāng)年,謝季禹就心軟了。心軟歸心軟,謝季禹卻沒有擅作主張,而是提出讓柳三思來找謝則安。

于是,柳三思托柳慎行為自己牽線。

柳三思到時,謝則安正在練箭。聽到腳步聲,謝則安擱下長弓,轉(zhuǎn)身邀柳三思在一邊坐下。

柳三思其實對謝則安的輕待有些不滿,面上卻極力忍耐。他笑著恭維:“三郎你的箭法越發(fā)精妙了。”

謝則安看著柳三思半餉,也笑了起來。他并沒有接過話頭,而是淡淡地問:“柳叔見過呂寬了吧?”

柳三思臉色一變。

謝則安說:“我想不明白,柳叔你怎么會答應(yīng)和虎狼做交易。”

柳三思神色微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謝則安說:“呂寬這人野心很大,你和他湊一塊只會是與虎謀皮,搭進(jìn)去的比你得到的還多。”

對上謝則安了然的目光,柳三思的背脊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

柳慎行霍然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柳三思。

謝則安說:“不要吃驚,你本性驕傲,這次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隱忍,很難讓人不懷疑?!彼粗郎系牟杷?,“呂寬做事還真是出人意料,你們兩家本來是死仇,他卻敢找上你?!?/br>
柳三思猛地望向謝則安:“什么意思?”

謝則安說:“照理說你不小了,應(yīng)該不會對當(dāng)初的事一無所知才是。當(dāng)年你祖父親自監(jiān)斬了一位呂姓官員,呂姓官員的家人也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那一場大案中有一個小孩逃脫了,那小孩就是呂寬。他們家男丁有個特征,兩條眉毛離得特別寬,非常好認(rèn)?!彼c柳三思對視,“呂寬就是是當(dāng)初在你們家做事的徐嬸認(rèn)出來的?!?/br>
徐嬸當(dāng)初在柳府地位不低,柳三思和柳慎行幾乎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聽到徐嬸兩個字,柳三思怔立原地。

柳慎行說:“徐嬸就在府中,哥哥你要是不信,可以和徐嬸當(dāng)面對質(zhì)?!彼钗豢跉?,“我以為哥哥你真的想通了,沒想到你會這樣?!?/br>
柳三思抿緊唇,頹然地坐回椅上。

這一次,他又成了笑話,徹頭徹尾的大笑話。既然呂寬和柳家有死仇,那呂寬對他許下的重利自然是假的,他為了那故意說來哄騙他的誘餌,又一次把柳慎行給他爭取的機會往外推。

推得要多遠(yuǎn)有多遠(yuǎn)。

以謝季禹對他的了解,恐怕也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才讓他來謝則安這邊吧?如果他當(dāng)場和謝季禹吵起來,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