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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想走三年!趙崇昭見到謝則安后用力把奏疏往謝則安面前一砸:“想都別想!三郎,你想都別想離開京城!”謝則安眉頭猛跳。見趙崇昭眉間滿是暴戾和憤怒,謝則安微微一頓,說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沒想著要走?!彼醚詣裎?,“士林重孝,不管我是不是真的要丁憂,姿態(tài)都得做足了才行?!?/br>趙崇昭一愣。謝則安撿起被趙崇昭扔到自己腳邊的折子,上前擺回趙崇昭跟前:“你生什么氣?你找個理由把它駁回,我不就可以不用走了?”趙崇昭不蠢,馬上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他喜笑顏開:“還是三郎你想得周全!我這就把你這丁憂申請駁回!”謝則安看著趙崇昭興高采烈的模樣,在心里嘆了口氣。他這一次,果然太托大了。要不是他太盲信自己對趙崇昭的影響力,也不會讓呂寬幾人趁虛而入。姚鼎言向來知機,逮著了這次機會哪還會停下來。新法正式拉開帷幕。第162章謝則安沒有回潼川,謝季禹領(lǐng)著李氏回去了。本來謝小妹快要和趙昂完婚,謝老太爺一去,婚事又被耽擱下來。謝小妹倒是很看得開:“我還小嘛?!?/br>趙昂心情不太好。照這個時代的婚嫁年齡來看,他和謝小妹早就算是“晚婚”了,偏偏謝則安說年紀太小不適合,一直拖到謝小妹十六歲才勉強點頭。這次一耽擱,他們要成親時都快二十了!趙昂強打起精神給謝小妹一行人送行。秋日晴好,留客廊十分熱鬧。謝季禹等人遠走之后,氣氛卻有些凝滯。謝則安見趙昂默然不語,拍拍趙昂的肩膀,低聲說:“是我不好?!睍r勢變化不定,變數(shù)太多,趙昂和謝小妹的婚事雖然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瑓s也不一定不會生變。趙昂不開心歸不開心,但他絕對不想謝則安誤會他的決心。他堅定地對謝則安說:“沒關(guān)系,別說三年,三十年我都能等。”謝則安一怔,淡淡地笑了起來:“你要不是這樣的人,我怎么放心把小妹交給你?!?/br>這世上,畢竟還是有很多東西是可以相信的。趙昂面帶憂心:“我比較擔心。”他望向謝則安,“真的不會出亂子嗎?無權(quán)無勢的商人把控市價有時都會弄得民不聊生,由官府去做的話,誰能保證每個地方的官員都沒有私心?”趙昂經(jīng)常在地方走動,對地方上的各種弊病了解頗多,對很不看好。謝則安說:“動的是商戶的利益,主要影響到的是士農(nóng)工商里的工和商,就算出了亂子他們也只能往肚子里吞;才是大頭,這一塊動了,必然會大亂?!?/br>趙昂說:“那怎么辦?”謝則安看著趙昂:“我認識的趙昂,可不是會問‘那怎么辦’的人。”他眼含期許,“我并不是多有能力的人,很多事我也想問一句‘怎么辦’,但往往沒有人能回答我。趙昂,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找出答案?!?/br>趙昂精神一振,說道:“三郎你說得對,答案誰都不知道。我會繼續(xù)在地方走動,如果有什么要我做的,盡管叫人和我說一聲?!?/br>謝則安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你客氣的?!?/br>趙昂頓了頓,又說:“我那堂兄已經(jīng)是一國之君,不是那么好相與的,三郎你可別太惦念這當年的情誼。圣德皇帝這一脈,從來都是他們高興時從指縫里擠出點兒恩寵給你,不高興時能要你命的。要是不夠狠,怎么可能坐上帝位。”謝則安聽得怔了怔,說:“我知道?!?/br>趙昂擔憂地看向謝則安:“三郎你要真知道才好?!?/br>謝則安苦笑起來。枉他自認清醒,一路走來卻總讓別人來勸他看透一點。歸根結(jié)底,大概是因為他太貪心,總想著擁有那么一下、放縱那么一下應(yīng)該不會有事。他太貪心了啊,總想著擁有那么一份很難屬于自己的炙熱感情,總想相信有那么一個人能為他沖開一切阻礙、將他從來不曾有過的執(zhí)著擺到他面前。可真正跨出了那一步,他卻有些迷茫了。他和趙崇昭都像一頭扎進了荒原里的人,舉目四望,到處都空茫茫一片,誰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誰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靠得太近。現(xiàn)在絕對不是踟躕的時候。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謝則安心中有了計較,與趙昂分別后騎馬回京。經(jīng)過姚府時,謝則安停了下來。他向門房報了姓名,求見姚鼎言。姚鼎言正好在家,聽到謝則安在外面時停頓片刻,最終還是說:“去請他進來。”師徒相見,氣氛有些沉滯。姚鼎言先開了口:“三郎你來見我,不是想和我無言相對吧?”謝則安唇動了動,嘆了口氣,說道:“我現(xiàn)在想盡進制置三司條例司,是不是太晚了?”姚鼎言眉頭一跳,認認真真地掃了謝則安幾眼,說:“你對新法有偏見,我不能讓你進去?!?/br>謝則安仰起頭與姚鼎言對視:“因為先生找到了更滿意的學生對嗎?”謝則安語氣很平靜,姚鼎言的心臟卻被鈍刀子割了一下。到底是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學生,過去的種種浮現(xiàn)在眼前,姚鼎言心中有些不忍??蓞螌捳f得對,謝則安在西夏“試行”新法根本是故意把新法引向不好的方向,那樣的失敗雖然有參考的價值,卻也非常容易動搖人心。他準備了那么多年,決不允許這種事在自己眼皮底下發(fā)生,即使做出這種事的人是自己曾經(jīng)最看好的學生也不行。姚鼎言說:“三郎,我曾經(jīng)也希望我們是一心的?!?/br>謝則安聽到“曾經(jīng)”兩個字,已經(jīng)明了姚鼎言的意思。他來這么一趟,本來就沒什么意思,他們能勸得趙崇昭把他排除在外,自然不會再考慮讓他加入。謝則安站起來與姚鼎言道別,踏出姚鼎言書房后,他看見了呂寬。呂寬站在回廊邊朝他微微一笑,說道:“謝三郎?久仰大名?!?/br>謝則安靜靜地看著他。呂寬說:“你說動了端王殿下,我只能東施效顰,試著說服陛下了?!彼锨耙徊剑拔蚁氩幻靼椎氖?,明明陛下比端王殿下更好拿捏,你怎么沒把他抓在手里……哦,我知道了,你記掛著你與他的情誼。既然你做出了這么愚蠢的事,那你也別怪我不客氣。畢竟不是人人都像你,什么野心都沒有——不對,你的野心更大,你是想著要和一國之君攜手并進啊。謝三郎,這么天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謝則安笑了起來:“現(xiàn)在就耀武揚威,不覺得太早了嗎?”他看著呂寬,“你想不出對我下手的辦法,想用言語讓我自亂陣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