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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沒有任何人可以插足。我這人本來就不是多容易動感情的人,有你一個就夠了,我不會再去招惹誰?!?/br>這還是謝則安第一次鄭重其事地對趙崇昭許下承諾。趙崇昭伸手抱住謝則安:“可我還是忍不住害怕。三郎,你還這么小,身邊有更好的、更理解你的人的話,我怕你會喜歡上他。”他把腦袋擱在謝則安頸邊,親了親謝則安的耳根,“我害怕,三郎,我害怕。我想象不出沒有你的日子,要是你不在我身邊了,我的世界還有什么意義?!?/br>謝則安微微錯愕。他靜靜地倚著門,聽著趙崇昭有些發(fā)顫的呼吸。他很多時候是冷靜的,冷靜地旁觀著別人的悲歡喜怒。對他來說,渴望與理智兩種情緒永遠是并存的,他不是不想要愛情、親情或友情——他是想要的,而且也會積極去爭取和維系。只是在渴望地同時,他又能清醒地明白人與人之間的任何感情都不可能長長久久,人的一生之中會迎來一個又一個的過客,即便這個“過客”或許非常重要、或許無足輕重,在對方從自己生命中消失時他都能平靜接受。經(jīng)歷過太多生離死別,他已經(jīng)太過習慣,所以幾乎快忘了失去一個人而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的感覺。更無法想象自己會成為這樣一個人,在對方生命中烙下極深的痕跡,成為對方生命中無法抽離的一部分。這種不冷靜、不理智、不清醒的想法,像是翻騰的海浪一樣沖擊著謝則安的心臟。他一直逃避著去面對的,正是這么一種不冷靜、不理智、不清醒。趙崇昭不是多好的人,他不成熟,甚至不聰明。他橫沖直撞,全無謀略可言。可感情這件事,最不需要的就是謀略。越是不經(jīng)意,越是蠻橫無理,越容易留下痕跡。只有那樣才能沖到閉鎖得堅實到不能更堅實的心防之后,著陸于心中最柔軟地那個角落。這種直接又直白的感情,不僅讓趙崇昭自己患得患失,也讓謝則安感到害怕。趙崇昭拼命想抓得更緊,謝則安拼命地想避開。他的每一次閃避,都是趙崇昭不安的根源。謝則安喊:“趙崇昭?!?/br>趙崇昭抬起頭和謝則安對視。謝則安親上了趙崇昭的唇。他吻技不差,巧妙地避開趙崇昭的鼻子,與趙崇昭唇舌廝纏。兩個人的氣息越貼越近,幾乎融為一體。謝則安鮮少這樣主動,趙崇昭被親得滿心歡喜,連手掌都滲著汗。他伸手抓住謝則安的腰,反客為主地吻咬著謝則安的唇舌,一遍又一遍地侵占著整個口腔。直至謝則安呼吸微微發(fā)促,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謝則安的唇舌。趙崇昭喊:“三郎,三郎,三郎……”謝則安半閉著眼:“我這個人,沒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也有不確定的時候,”他微抬眼,伸手握住趙崇昭的手掌,“趙崇昭,我們都試著相信對方行嗎?我不會因為和別人見一兩次面就移情變心?!?/br>這一點上,趙崇昭不愿意妥協(xié)。在“情敵探測”方面,他可是個中翹楚!趙崇昭說:“我當然相信三郎你,但我不相信別人!三郎你不會喜歡上他們,他們卻會喜歡上你!”他在心里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特別是那個耿洵。謝則安哭笑不得:“大多數(shù)人都喜歡女人,怎么可能恰好讓我碰上那么多喜歡男的。”趙崇昭言之鑿鑿:“說不定他們不算喜歡男的,獨獨喜歡三郎你?!?/br>謝則安:“……”謝則安還是覺得趙崇昭的猜想很不靠譜。他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玩意兒,在他心里感情應該都是處出來的。他和耿洵見過幾次面,但絕對沒有更深的往來,耿洵對他哪來的“喜歡”?頂多只是覺得他的觀點、他的做法是對的,所以才站出來為她說話。什么喜歡不喜歡,純粹是無稽之談。即使是他和趙崇昭之間,感情也不是一夕之間升溫的。最開始他對于趙崇昭而言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要是不使勁地想辦法找存在感,趙崇昭肯定早把他拋諸腦后了。后來經(jīng)歷了種種艱難險阻、掙扎猶豫,他們才確定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謝則安安撫趙崇昭:“不會有那樣的事發(fā)生?!?/br>趙崇昭對上謝則安篤定的目光,心中稍安。他抱了謝則安一會兒,轉(zhuǎn)開了話題:“鄉(xiāng)試準備得如何?”謝則安說:“有士子決定罷考抗議,不過響應他們的人不是很多,影響不大。”趙崇昭說:“他們也太不識好歹了,他們要是真有能耐,怎么會害怕女孩子和他們一起鄉(xiāng)試?”謝則安說:“也不全是有沒有能耐的問題,應該是面子和尊嚴吧?!?/br>趙崇昭迷惑不解。謝則安說:“在很多地方,女人連上桌吃飯都是不被允許的。鄉(xiāng)試這么‘神圣’的事情居然要和女人一起考,他們當然覺得被侮辱了。”趙崇昭說:“還有這樣的事?”謝則安說:“當然有,天底下多得是這種不合理的事情。假如我meimei被人這么對待,我肯定幫她休夫?!?/br>趙崇昭說:“不會的,昂弟他待小妹如珠似寶,哪舍得她受半點委屈?說起來你阿爹他們快回到京城了,”他莫名有點緊張,“三郎你說我該穿什么去見他們比較好?”謝則安:“……”趙崇昭說:“三郎你不要笑我,父皇他們都不在了,你阿爹阿娘就是我的長輩。一年多沒見了,我想給你阿爹他們一個好印象?!?/br>謝則安笑了起來:“隨便穿穿就好,你穿太正經(jīng)阿爹他們可能更不習慣?!?/br>趙崇昭得寸進尺:“到時我要去你們家吃飯!”謝則安想到趙崇昭身邊沒個親近人,點點頭說:“也好,阿爹他們回來后我先和他們說一聲?!?/br>趙崇昭非常高興,拉著謝則安陪自己看奏章。謝則安去了禮部,還是當一把手,膩在一塊的時間自然大大減少。難得逮到機會,趙崇昭哪會輕易放過他。入秋后沒什么大事,只要注意一下旱澇和收成就差不多了。只不過再簡單也有百來本奏折,兩個人都看得眼累,橫躺到臥榻上休息。他們躺得很近,既不說話,也沒有做別的事,偶爾轉(zhuǎn)頭對視時卻忍不住笑了笑。趙崇昭休息夠后忍不住挪了挪,親上謝則安柔軟潤澤的唇。謝則安并不避開,躺在原處和趙崇昭嘴唇相碰。他們忽然變得像情竇初開的大男孩一樣,一下一下地親了又親,并不深入,像在玩兒。最后兩個人都被自己逗樂了,抱著對方狠狠地親了過去,吻了個痛快。謝季禹夫妻倆很快回到京城。一去就是一年多,兩人停在城門外,心中頗有些感慨。謝小弟倒是沒那么多心思,他遠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