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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私人信函之中被提及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事情有人幫自己辦好,錢財總能自動送上門,怎么看都是好事兒?。?/br>“升平黨”聲名鵲起,連帶由升平“培訓學?!蹦沁吪蓙淼呐僖脖缓煤玫毓┲绕涫且娮R過她們有別于男子的細心和耐心之后,地方官員對她們的排斥逐漸減少,甚至會主動把一些文書方面的事交給她們?nèi)マk。謝則安不認為自己成了“某某黨”,學校雖然是他一手辦成的,但他的初衷只是培養(yǎng)點得用的差吏罷了。要是升平這邊的主張能真正貫徹下去他當然高興,是以他在趙崇昭面前也頗為坦然,甚至開起了玩笑:“陛下可別治我個結(jié)黨營私的罪名?!?/br>趙崇昭相當光棍:“三郎你要是結(jié)黨的話,可得算我一份!”謝則安倚在案前,含笑與趙崇昭對視。趙崇昭瞧著謝則安沐在晨光中的臉龐,不由得伸手握住謝則安的手掌:“三郎你要是肯營私就好了?!彼惶珴M意地說,“我聽說你昨天又沒好好吃飯,光顧著忙培訓的事了?!?/br>謝則安說:“有些材料沒趕完而已,趕完以后不是馬上吃了嗎?”他意味深長地一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來我府里有叛徒啊,這都跑來向你告狀?!?/br>趙崇昭說:“他們是怕你累著了,胡太醫(yī)他們都說你底子不好,不能太累,”他把謝則安拉到身邊讓謝則安坐在自己膝上,“你總是不聽勸!”謝則安說:“我是那種不愛惜自己的人嗎?”他主動親了趙崇昭一口,“我自己有分寸的?!?/br>趙崇昭一臉“信你才怪”的表情。在胡太醫(yī)和他說起謝則安的身體情況之后,他就一直讓人留心著。謝則安對家里人體貼細致,對自己卻總不太上心,要不是身邊還有戴石、徐嬸等人照料著,他恐怕連三餐都不太上心,更別提睡覺了。趙崇昭說:“那如果下次再讓我知道的話,我就罰你一頓你說怎么樣?”謝則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趙崇昭說的“罰你一頓”是指什么。這家伙平時已經(jīng)叫他吃不消了,再扯上罰不罰的,那他肯定別指望起床!謝則安輕咳一聲,吶吶地說:“……還是算了吧……”趙崇昭氣得不輕。瞅著謝則安那鮮少一見的心虛模樣,趙崇昭抓住謝則安的腰吻了上去。一大早的,他倒也不至于亂發(fā)情,親了個夠本之后就松開謝則安。他笑瞇瞇地說:“那就換一種懲罰吧,要是再有這種事兒,我就親自喂你,當著你弟弟meimei他們的面喂!”謝則安:“……”謝則安無奈地答應下來,心中卻泛起幾分暖意。他到底還是在這個時代扎了根,不管是與家里人還是與趙崇昭,他都已有了斬不斷的聯(lián)系。而正是因為扎了根,他才更要為他們謀個安穩(wěn)的將來。謝則安說:“寧王要入京朝拜,你可要好好安撫?!?/br>寧王正是西夏小皇帝,西夏皇室稱臣之后,趙崇昭欽封為“寧王”,一個“寧”字像壓在對方頭頂上的咒語,讓西夏皇室再也不敢有多余的動作。燕沖在西夏經(jīng)營兩年,已把西夏險要之地統(tǒng)統(tǒng)接手,包括幾個北狄進入中原的咽喉要塞!西夏北通北狄,西通回鶻,南通吐蕃,只有真正納入大慶手中才能令人安心。至于寧王,只能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了。從他被燕沖選中、繼任西夏國主之位時就注定了他的未來,稱臣封王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謝則安一提,趙崇昭便說:“我曉得的。這娃兒登基時比我還小,挺可憐的,我不會為難他?!?/br>謝則安微微笑了笑,沒再多話。趙崇昭又說:“其實西夏稱臣那會兒我一直在想,我可不能再胡鬧,再胡鬧的話那就是我的下場。不僅我可能會丟了帝位、丟了性命,三郎你也要被人搶走、你也會被迫對其他人卑躬屈膝……”他緊緊抱住謝則安,“我真是害怕極了,又不能和別人說。我甚至不敢告訴你,我怕三郎你更不喜歡我……”謝則安怔了怔,伸手拍撫趙崇昭的腦袋。寧王入京的消息早已在京城傳開,對于這位曾經(jīng)的西夏小皇帝,如今的小王爺,許多人都頗為好奇。在看到車架駛?cè)氤情T時,道旁幾乎站滿了人。寧王已經(jīng)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不再像當初那樣傷心得躲在身邊的人身后哭。在他身后依然站著當年陪他入京稱臣那個人,只是他們之間看起來似乎不像當初那么親密。寧王第一時間入宮拜見趙崇昭。趙崇昭很和氣地和他說話,最后還邀他在宮中用膳。飯菜擺上來時,有個內(nèi)侍跑來小聲地對趙崇昭說話。趙崇昭聽了之后把眉一橫,遣身邊的張大德出去:“去把三郎叫來。”原來是謝則安在禮部忙了一早上,又忘了吃飯。聽到“三郎”兩個字,寧王微微一頓,垂首等待趙崇昭發(fā)話。沒一會兒,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走了進來。對方面如白玉,身姿挺拔,仿佛從畫里走出來似的。這人便是眾人口中的“謝三郎”。寧王低聲說了一句:“難怪……”趙崇昭和謝則安耳力極好,都聽到了寧王的一聲“難怪”。謝則安望向?qū)幫?,寧王并不畏怯,抬眼和謝則安對視。兩個人目光交匯的時間有點長,趙崇昭不太高興地打斷:“三郎,坐到這邊來。”謝則安:“……”想到趙崇昭說的“我當眾喂你”,謝則安說:“君臣有別,微臣怎么好逾越,我理應坐在下首?!闭f完就在寧王對側(cè)落座,離趙崇昭遠遠的。趙崇昭沒法和他生氣,只能叫人多盛點飯、多送些菜到謝則安面前,不容置疑地說:“必須吃完?!?/br>寧王心中暗嘆。都說謝三郎頗得圣心,如今一看果然如此。謝則安話說得恭謹,做起事來卻十分肆意,和趙崇昭之間不似君臣,更像知交。誰會想到,這么一個白面文官,竟是燕大將軍的義弟、謝大元帥的孫兒,不露面、不揮劍,便將整個西夏置于股掌之中玩弄。難怪有那么多人對他忠心耿耿……寧王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趙崇昭也不喜他總盯著謝則安看,早早打發(fā)他離開。寧王回到行館,一眼瞧見有人在門口候著自己。寧王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入內(nèi);那人沒有說話,也默不作聲地跟了進去。過了許久,寧王開口說:“我今日見到謝三郎了。”那人終于抬起頭望向他。寧王心中一澀,面上卻冷冷說道:“如今大慶正是用人之際,你何不去見他一面,另謀個好差事。”那人一聽就知道寧王已全然知曉,他并不為自己辯駁,單膝跪在寧王跟前,說道:“您都知道了?!?/br>寧王說:“對,我都知道。”原來是假的,什么拼死追隨,什么一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