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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誠召回。謝則安說:“我寫信去看看徐先生的意思?!?/br>趙崇昭說:“也好?!?/br>不多時,徐君誠就回信了。徐君誠先是表示君恩浩蕩,不勝惶恐,然后才表明自己的想法。這兩年來姚鼎言的改變他都看在眼里,如今姚鼎言做事穩(wěn)妥,并未出錯,沒有讓出相位的道理。他還在孝期,本就不應這么快回朝,請陛下不必煩惱。這番話若是讓其他人來說必然顯得虛假,從徐君誠信上說出來卻是絕無虛意。謝則安又去姚家找姚鼎言。姚鼎言一見他便笑了:“你是為了你徐先生來的吧?”謝則安微訝。姚鼎言說:“上回你離京,你徐先生著急的人,寫了封信來罵我。我給他回了信,說是你這小子自己要跑的,順便把你罵了一頓。這一來二去,我們就通起了信。你今兒肯定收到你徐先生的信了吧?我也收到了,他還勸我讓陛下打消讓他奪情起復的想法?!?/br>謝則安說:“先生能和徐先生盡釋前嫌,真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的事。”姚鼎言說道:“盡釋前嫌哪有那么容易,以前不同的觀念現(xiàn)在還是不同,以前不同的做法現(xiàn)在也還是不同,他要是回來,我們肯定還是不會太和氣。”謝則安說:“那您是不希望徐先生回來?”姚鼎言說:“不,我還是挺希望你徐先生回來的。你這小子到底還小,與你當對手沒什么意思,還顯得我欺負學生。你徐先生可不一樣?!?/br>謝則安一臉震驚:“先生您居然拿我當對手!我可是真心實意把您當老師敬重著……”姚鼎言說:“少油嘴滑舌,做戲給誰看?真要和我作對的時候你可從來沒猶豫過。”謝則安大喊冤枉:“我可沒和先生你作對過。”姚鼎言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沒有和我作對的意思?!彼戳酥x則安一眼,提出自己的想法,“以前我們通信時有過一個想法,現(xiàn)在也許可以試一試。”謝則安心里咯噔一跳,問道:“什么想法?”姚鼎言說:“正副輪任?!?/br>謝則安猛地抬起頭,看向姚鼎言。一般來說,只要沒出大錯官場上都是只進不退。像姚鼎言身居相位,要么是做到他致仕為止,要么是被罷相,很少會被挪到別的位置上去!姚鼎言說的正副輪任是他們以前商量過的事情,如今副相這個位置一般都不會安排人,相權(quán)全部握在宰相手里。如果把副相這個位置真正用起來,姚鼎言手里的權(quán)利其實小了很多。更要命的是后面那個“輪任”。“輪任”是指每三年重新“選舉”,在正相和副相之間重新選出“正副”之分。當然,有“選舉權(quán)”的人不多,約莫就是政事堂的幾位參知政事加上趙崇昭而已。而且照姚鼎言的意思,這個正副輪任的方法不僅要用到相位上,各府衙、各州縣也都要遵循此律,統(tǒng)統(tǒng)來個三年一輪任。這對地方上的沖擊不算大,反正他們經(jīng)常也是三年一調(diào);沖擊比較大的是朝中的要員,這可是直接威脅了他們的地位!一般坐到了“正位”,誰還愿意挪窩?謝則安沒想到姚鼎言會拿他自己開刀。如果說他以前還對姚鼎言一些做法有些非議的話,這一刻他對姚鼎言是真正地欽服。謝則安說:“先生此議,必然會有不少人反對。”姚鼎言爽朗一笑:“我做事從來都少不了反對?!?/br>謝則安靜默。姚鼎言拍拍謝則安的肩膀,眼底滿含期許:“朝中有你在,我即使丟了相位也不會擔心?!?/br>謝則安說:“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br>姚鼎言說:“你何必自謙。就拿你徐先生來說,以我對他的了解,以前他要是回鄉(xiāng)待上兩年的話絕對會受到胡正叔的影響?!彼f起當年的舊案,“記得以前我們判過一樁案子嗎?一個女人殺夫未遂的案件,當時先皇讓我和你徐先生會審的。你可能不會相信——要是沒有你從中斡旋,我失勢之后他們絕對會把這案子重新翻出來判那個女人死罪。他們就是這樣一群人,論偏激和頑固,他們哪個都不下于我。”謝則安點點頭。姚鼎言說:“你為了緩和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做出過不少讓步,為了你徐先生不受某些人的影響你也做過不少事情。我們和你徐先生一直水火不容,將來也不可能同心攜手,但是有你在,我們應該不至于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彼Z氣平靜,“所以現(xiàn)在正是好時機,要是我不在相位了,這件事只會更難辦?!?/br>謝則安與姚鼎言對視片刻,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行了個弟子禮。能被謝則安這個學生真心認可,姚鼎言心里挺高興,只不過他面上不露分毫,擺擺手頗不耐煩地說:“去去去,回去忙你的去。”第218章徐君誠回朝掀起了不小的風雨。姚鼎言說服人很有一套。在兩次推辭趙崇昭的旨意之后,徐君誠便在第三次詔書到達時起復。這消息是許多人意料之中的,但徐君誠的新職位又出乎許多人的預料——副相?這是讓徐君誠繼續(xù)給姚鼎言讓位的兆頭!身在暴風雨中心的幾人,卻難得和氣地坐在御花園中飲茶閑談。趙崇昭相邀,謝則安作陪,姚鼎言和徐君誠面對面地坐著。這次推出的新制,改變的是整個官員體系的運作模式,每個位置都得“競爭上崗”,意味著現(xiàn)在很多尸位素餐的人都面臨著極大的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擼掉。同時為了規(guī)范“投票權(quán)”,朝廷對縣衙、州衙的“領(lǐng)導班子”搭配做出了明確規(guī)定,州衙名額較多,縣中若是有多余的人可以考慮實際情況往上級調(diào)配。當然,若是那種掛職吃空餉的,肯定會直接裁剪。徐君誠苦笑著說:“一回來就搞出這么讓人頭疼的東西啊?!?/br>謝則安也頭疼。他是出生于二十一世紀的人,從小耳濡目染的就是這么一套制度,不能說這制度很好,但至少效率比現(xiàn)在這亂糟糟的官制要好得多——而且真要他折騰出別的他也搞不出來。姚鼎言的打算是文官武官一把抓,把兩邊的升級體制都換一換。這種事也只有姚鼎言敢想。此時此刻,謝則安只想當自己不存在。姚鼎言哪會讓他如愿。姚鼎言說:“三郎,你別躲了,躲不開的。你跑去逍遙了幾個月,還想什么都不干?哪有那么好的事?”謝則安說:“我還年輕……”他不想被大家的唾沫淹死啊。姚鼎言說:“做任何事都有人贊同有人反對,這件事也許會引來不少人的不滿,但長久下去必然有更多的人認同!你就算是金子,也有人嫌你顏色太俗氣,難道你還想討好所有人不成?”徐君誠點頭應和:“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