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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槍,快速一拉,子彈上膛。 “小心哦,”小幺退到兩塊石頭的中縫里,對陳牧喊道,“記得她等著你呢。” 陳牧頭也沒回地答:“我不會有事?!?/br> 陳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碎石間,往高處的山坡上爬去。 他不是爭強斗狠的人,但唯獨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穩(wěn)贏。 不拿胳膊不送腿,更不拿命賠給對方。 他要把一個完整的自己給她,當作新婚最好的禮物。 七天后,不管結局是什么,他都要安全回到云來縣,回到她身邊。 ☆、第67章 目標現(xiàn)身 三天后,在山上轉了近七十多個小時,陳牧莫名的心煩意亂,前面那點躊躇滿志的耐心似乎在一點點地流逝,直至消亡不見。 一半的時間轉眼而過,他幾乎走遍了八角山上的每個角落,卻沒見過任何活人生存的跡象,更別說找到毒龍了,就連人影都沒看到過一眼。 野外存在最大的現(xiàn)實問題無非是吃飯和睡覺,就算他們存夠了供給三天以上的水分和野果,難道這些天可以忍住不吃點熟食嗎?火呢?不睡覺嗎?可那些適合躺上一天半宿的平整洞xue里,卻并不像有人進去過的樣子。 況且就算不睡覺,新陳代謝呢?人類尿液和糞便的殘跡呢?怎么會一點沒有? 難不成估算失誤? 綠藤上野果被摘只是個巧合?他們早插翅高飛了,留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不可能,除非毒龍不怕死,也不怕再次被抓,他們再能耐,不也終歸是人嘛,人該有的弱點,他們也不該少才對。 陳牧來到最南角的山峰頂上,望著目及之處漫無邊界的山石,頭上空驕陽似火,山風卷著沙塵疾疾襲來,迷蒙著他的眼睛。 如果天黑前還是找不到人,就立即撤,陳牧暗暗想到,他耗不起時間,小組里現(xiàn)在做事的只有小羅一個人,不能因為抓毒龍,其他的就全拋之腦后,畢竟對于他們來說,日常的維護要比抓一兩個大走私犯更屬職業(yè)范疇。 下山的時候,看到信號還勉強有一格,他下意識地撥通了方琛的電話。 自從前幾天離家后,還沒跟她說過哪怕一句話,而他也知道,如果電話不是由他打過去,她是不會主動聯(lián)系的,因為擔心影響他的工作。 陳牧打過去后,電話響了幾聲,無人應答。 掛了,又打,依然沒人接。 陳牧跳到下方的一塊石頭上,皺著眉:“搞什么鬼?” 多天不聽她的聲音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有些惶急,三分鐘撥出去了四次,每次都撥到那頭語音提示說請稍后再撥的消息。 最后一次,方琛終于接了電話。 沒等她說話,陳牧劈頭蓋臉地詰問:“干嘛呢?半天也不接電話?你有沒有一點做人家老婆的自覺性?” 方琛柔柔的聲音:“我剛擦了照片,正要掛上去呢,手機在臥室。” 他更急了:“不用你,等回去我掛,太高了,家里又沒其他人,摔了怎么辦?” “最后兩張了,哎,對了,我昨天去醫(yī)院看王韶峰了,醫(yī)生做了皮試,可能明后天就能做接肢手術了,他鬧不住阿依莎軟磨硬泡,終于肯和她說話了,晚上兩個人在病房說了好幾個多小時呢,一直到醫(yī)生過來要往外趕人了,她才出來,”方琛欣慰地笑著,一事不落地做著匯報,“我早上聯(lián)系王老板了,他讓我下周去公司兼職,你怎么有空打電話了?忙完了?”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陳牧捏著電話道, “跟王順說一聲,下個月再去吧?!?/br> “下個月?還有一,二,三……十天啊,”方琛數著日子,“有點久?!?/br> 陳牧打斷她:“我有十天的結婚假期?!?/br> “原來如此,老jian巨猾,”方琛撲哧一聲笑了,“假期是一回事,你能不能真的空下來還不一定吧?” “我盡量,”陳牧撿起一塊石頭,索然無味地朝山下扔去,“你想去哪兒玩?挑個喜歡的地方,時間控制好就行,我跟你一起去。” “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呢,” 方琛思考著,“要不然還是待在家吧?!?/br> “給我省錢???拜托啦,別太省啊小姐,不然回頭你媽問起,該說我虐待她的寶貝女兒了,咱雖然沒多少錢,但也不至于一直摳摳嗦嗦地過日子,”陳牧笑她,“一時想不起就多點時間想,反正還有時間呢。” “那就等你回來再說吧,”她的聲音忽然低了,帶著點不好意思,“早一點哦,我一個人睡覺害怕。” “就只是害怕嗎?” “嗯……是的?!?/br> “沒良心。” 陳牧忽然停了腳步,在一塊橢圓形的石頭前蹲了下來,石面上的一塊凹槽里,有一塊指甲大的綠色玻璃碎屑,在陽光下閃著瑩瑩的光。 他隨即結束了聊天:“晚點打給你?!?/br> 陳牧忙往四周看去,但瞄了一圈,也沒能再多找出一塊玻璃來。 他拿著僅有的碎玻璃看了又看,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條斷裂的花色波紋。 陳牧不由大喜,他認得,這是瑨州冰暢啤酒瓶底部所特有的水仙商標雕刻。 有人在這兒喝過啤酒? 陳牧捏起玻璃塊,握在了手心里,抬頭仰望一覽無余的山上,又朝下看向高低不平的山坡,忽然拍了一下腦袋。 cao,想錯了! 他之前以為對方刻意隱藏,自然是把越陡峭越難有人逾越的地方當作最佳戰(zhàn)略地,八角山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天然優(yōu)勢,所以他想當然地以為他們也會躲在這兒,所以才在此打轉了好幾天。 但他忽略了一點,毒龍和少年并不慣于防守,而更慣常進攻,他們只想逮到機會逃生,對他們而言,八角山山體距離逃生口較遠,在山上活動容易留下生存軌跡,相對而言,山腳下或許更適合他們活動。 如果是這樣的話……陳牧環(huán)顧四周,毅然朝西北角方向走去,同時打了個電話給小幺,讓她準備好匯合。 八角山西北角沒有進出山小徑,所以陳牧一開始就排除了,但他低估了對方絕地求生的意志,山下有片五公里左右的小片咸水湖,是延吉轄區(qū)內一條類似以色列死海的迷你湖。 和那條著名的死海又不同,因為所在的延吉市空氣干燥,咸水湖也就冬冷夏熱,冬天整片冰封,夏天則可以高達五六十度,人碰一下就能脫層皮,因而基本無人踏足。 如果有人躲在湖邊的巖石里,可以把排泄物盡情地往湖里扔,唯一的不便是餓的時候需要繞上大半圈山,去對面找果子,但他們肯定看中安全大過時間,這樣即便是被人發(fā)現(xiàn),也容易聲東擊西,有較大的回旋余地。 陳牧彎下腰,壓住呼吸,往咸水湖的方向溜。 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