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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回頭來,沒發(fā)現(xiàn)他有點兒失落的眼神。作者有話要說: 帥。☆、第二十五章遙遠期末考試的前一天,我晚上正準備睡覺,手機嗡嗡嗡地震動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呂強給我打的電話,上次之后,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他不經(jīng)常登賬號,整個人都如同是人間蒸發(fā)一般,這次打電話,倒是讓我大吃一驚。“喂?”那邊傳來沙沙的聲音,瓶子碰撞的碎裂聲,凄惶的就像是一場革命。“向前,徐向前,徐向前,吃飯啦!徐向前,不要睡懶覺了,徐向前,快遲到了,徐向前,徐向前!”他一會兒大吼,一會兒低聲呼喊,明顯是喝醉了。我問道“你在哪兒呢?!?/br>他意識不清地哼了兩聲,嘟囔著說“我在。在家?。⌒煜蚯?!”我伸手把電話掛了,看了床上的聞孟涼一會兒,他還沒有睡著,半躺著拿了一本書看。我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遞到他的面前,寫著:我有點兒事,出去一下,今晚不回來了,你好好休息。他詫異著看著我,我把換上鞋子,并沒有再看他,推開門走了出去。已是末冬,天邊的星星不明早的掛著,時不時有行人在我身邊走過,很冷,我感覺到心有點兒涼,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表達這種感覺。徐向前是我朋友,是我哥,這種事情,他也就不定有什么錯,奇怪就是呂強會喜歡他了,呵呵。一個討厭同性戀的人,毫無顧忌的與自己心中的好朋友親近,依靠對方,交心交肺,卻沒有愛,最后只能讓愛的那一個可悲,還能有什么。最近我跟聞孟涼的交流越來越少,除了身體上,幾乎沒有說話什么話。以前還會用手機或者用手寫來交談,但是現(xiàn)在我不喜歡這種安靜的孤寂感,我才不到十九歲,我不想一直活在沉默的世界里,這樣太壓抑了。我需要一種活力的共鳴,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就像,就像是常軒峰那樣的人,相處著就覺得熱鬧。呂強家離我們學校確實不遠,但是正好跟我的出租屋位于學校不同的兩方,我走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足足一個鐘頭。我在門口敲門,沒有人說話。“呂強,開門。”我喊了一聲,安靜的大房子在夜里燈火通明,里面就他一個人,苦悶也沒人安慰。“誰?誰???”跌跌撞撞的聲音傳過來,他的聲音有點兒啞,門剛打開,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煙味,直接就受不了的咳嗽兩聲。他用一只胳膊撐著門看了好一會兒,才笑了一聲說“何肅啊,你來了,進來吧。”我跟著他進去,隨手把門關了。地上有很多啤酒瓶。還有拆了沒喝的,在桌子上放著。我心里也不爽,就拿了一瓶往肚子里灌,十一度的啤酒,生生讓我喝出了辛辣的感覺。呂強又點了一根煙,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吞云吐霧。“前兩天他辦那個喜宴,我去看了,孩子長得真好看,像他?!?/br>我嗤笑一聲,說“你不是自找的嗎?非得自己揭自己傷疤?!?/br>他又笑起來,把煙狠狠地在煙灰缸里摁滅,冷哼“他竟然不愿意見我,我送的禮錢,他都不要。何肅,你說他怎么就這么惡心同性戀?我不就是喜歡他嗎?我猜,就算你喜歡的不是他,也不能跟他說,他一直性子倔,認定了這玩意兒不好,就覺得不好,怎么說都說不通?!?/br>我踢了他一腳,說“你不是醉了嗎?!?/br>他坐起來,趴到我邊上,說“沒醉,沒醉,哥酒量好著呢?!?/br>一瓶酒喝完,我打了個嗝,呂強不厚道地笑起來,又遞給我一瓶。我拿起來繼續(xù)喝,臉上逐漸有了一種酒燒一般的感覺,心里也難受著模模糊糊腦子不清楚。“呂強,你說他說不通,你跟他說過嗎?”他站起來,坐在我身邊,搖了搖頭。我繼續(xù)我肚子里灌啤酒,跟沒有意識一樣狠灌,乍然間眼前出現(xiàn)劉思齊,聞孟涼,孫晗他們的影子,最后定格在常軒峰那里。他上課的時候閑的沒事干,坐在位置上哼歌:你突然對我說,七里香的名字很美,而此刻我只想親吻你倔強的嘴……怎么會,怎么會,你竟原諒了我……聲音清澈,從遙遠的夜空傳來,我搖搖頭,又喝了一口。“徐向前以前就說你喝酒不行,現(xiàn)在看來,果然不行?!?/br>手中的酒瓶突然被呂強拿走,我花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靠在沙發(fā)背上不說話。“呂強,你后悔嗎?”“嗯?”我湊過去,俯身到他臉前,唇貼了上去,輕輕碰到他的唇角,鋪天蓋地的難以忍受的感覺傳來,我立刻沖進衛(wèi)生間。直接吐了出來。呂強從后邊跟過來,一邊走一邊罵“靠,何肅你瘋了??!干嘛呢你?喝醉了抽風啊,靠,沒事兒吧,神經(jīng)病?!?/br>我閉上眼睛洗臉,漱口,不說話。末了,他又說了一句“不后悔?!?/br>我洗過臉,歪歪扭扭地爬到他床上睡覺,意識不清醒,腦子抽風,我瘋了。第二條醒過來的時候,頭還疼著,我感覺腿上有東西壓著,不適應地抬了一下,卻抬不起來。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睡在旁邊的路上,跟他平時的樣子有些不符合,腿腳嚴重分裂,一條腿壓在我腿上,胳膊扒著我的脊背,頭發(fā)亂的像雞窩。昨天晚上的場景如同黑白電影一樣在我面前飛快滑過,我坐起來,看了手上的表,嘆了一口氣,把呂強推起來。“喂?是何肅的老師嗎?我是他哥,啊,對,他沒哥,啊,不對,遠方表哥,昨天突然有點兒事,今兒耽擱了,請半天假。???你說什么?啊,沒事,沒事,很快就去?!?/br>掛了電話,他揉揉腦袋,穿著拖鞋晃了出去,我聞聞身上難聞的味道,想著不如直接回出租屋算了,在他這兒洗澡也沒有換洗的衣服。“呂強,我先回去了?!?/br>他正在刷牙,聲音聽不清楚,支吾著說“不洗個臉再走?”“不用。”我從床上下來,無語地看了自己一眼,得,睡個覺衣服不脫就算了,連鞋子也不脫是個什么事兒。回去的時候天色尚早,只有偶爾的狗叫聲傳到我的耳朵里,別的什么也沒有,安靜的讓人發(fā)慌。我打開門,看了看房間,東西少了很多。聞孟涼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去學校超市打工了嗎?怎么把東西也收拾走了。我往前走了一步,電腦也不見了,桌子上放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