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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梁瞧見陣仗這么大,面露喜色對程曉羽道:“你看我哥們就是給面兒,給我搬救兵來了?!鞭D(zhuǎn)念一想不對啊,我才打電話十多分鐘,應(yīng)該沒這么快吧。 蘇巍瀾從紅旗I5上下來,他今年二十八歲,在上河唱片的北京分公司掛了職,自己還和朋友開了家傳媒公司,做的基本上就是買賣書號,籌辦明星演唱會,投資電影之類的事情。畢竟家有大樹好乘涼,在四九城里混的也算不錯。 今天周佩佩打了電話給自己老爹,才有機會開了爺爺?shù)木〢G6的紅旗出來顯擺。但一進這麻雀窩大小的派出所,頓時覺得自己真是錦衣夜行了。打個麻雀搬出個導(dǎo)彈也忒仗勢欺人了。 穿著黑色改良中山裝的蘇巍瀾雖然不是走仕途的,卻喜歡讓自己看上去就是體制內(nèi)的。打扮說話都刻意模仿了自己的老爹。下車的時候先環(huán)顧了四周,他也不認識程曉羽,看著院子里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讓他有種進了傳銷窩點的感覺。一時沒辦法,只能扯著嗓子喊“曉羽,在哪里呢?” 蘇虞兮被圍在車里,周圍圍了的全是人,蘇蔚然還沒看見。程曉羽這才徹底放松下來,大聲應(yīng)道:“二哥,我在這呢?!迸e起沒被銬住的左手,揮了揮。 這時候一群人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居然從房間里跑了出來。但此時一眾人都被三輛車的聲勢給嚇住了,沒人敢出聲。 老民警給所長打了電話,看見果然是這胖子有背景的,趕緊走過來把程曉羽和汪棟梁的手銬打開。 程曉羽將還吊在手腕上的一塊皮膚按在還在滲血的傷口上,痛的呲牙咧嘴。朝蘇巍瀾走過去。老民警也跟在后面。 督察車上的人也下來了兩個人,都是督察制服筆挺的三十好幾歲的男子,看樣子就知道當過兵。其中一個看到老民警道:“你們所長是誰?人呢?” 老民警立刻跑過來,彎腰道:“所長出警去了,馬上就回。” 另一個從副駕下來的男子轉(zhuǎn)頭問道:“這片歸那個區(qū)管?” 老民警恭敬的道:“歸順意區(qū)?!?/br> 那男子又問“你們區(qū)局局長是房云濤吧?” 老民警心里一沉,想估計咱所長這位置是保不住了,只能張開笑臉道:“是,是?!?/br> 那男子跟另一督察道:“小李,你跟房云濤打電話,限他20分鐘之內(nèi)過來處理問題,這里還是國家機關(guān)嗎?這里就是個土匪窩。” 說完就又上了車,根本沒有打算進屋。 蘇巍瀾走到程曉羽身邊道:“小兮呢?” 程曉羽道:“還被困在車里?!?/br> 蘇巍瀾朝奧迪走去,程曉羽也跟了過來。一群協(xié)警都默無聲息的讓開,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不認識車牌的,也都看見三兩車窗戶上擺了一溜的出入證。最后的路虎上掛的可是紅底警備牌,在四九城混過的升斗小民都知道警備牌不僅是隨時可以對交通進行管制,而且還全是配了槍的主。 蘇虞兮也不清楚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還是用擒拿手按住鄭龍,等到蘇巍瀾敲窗戶,看見了蘇巍瀾才松開手。 鄭龍以為這小妞害怕了,完全沒注意車外的情況,轉(zhuǎn)身就是充滿怒火的一巴掌打了過來,痛倒是其次,主要這小妞讓他丟了面兒,結(jié)果巴掌還沒湊上去,蘇虞兮又是一肘子橫了過來打在鄭龍臉上,頓時把他鼻血都打了出來。鄭龍捂住鼻子疼的直叫喚,心里卻把蘇虞兮草了無數(shù)次,想等下怎么折騰這小妞。 蘇虞兮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程曉羽立馬閃了過去,一把抓住鄭龍的腿,將他拖了出來,周圍那么多鄭家的小弟,卻都只敢看,不敢上來。程曉羽從附近的一協(xié)警手上搶過警棍,就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邊打邊罵“草你大爺?shù)??!?/br> 鄭龍看見那么多噤若寒蟬的小弟,有看見程曉羽和穿著中山裝的蘇巍瀾,才知道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圍。 蘇巍瀾也沒有要攔程曉羽的意思,對蘇虞兮笑著道:“沒事吧,小兮。這小兔崽子不是想非禮你吧?” 蘇虞兮伸了伸有點酸的胳膊平靜的道:“沒事,剛才我想跟你打電話,他伸手來搶手機,就被我趁機按在車窗上了?!?/br> 汪棟梁見形勢逆轉(zhuǎn),也伸腳在鄭龍身上踹了幾腳還小聲罵到“叫你狂?!?/br> 蘇巍瀾看著程曉羽手上的傷和汪棟梁頭上還留著血,道:“小羽你和你朋友先別打了,這事我來處理,我先叫人先送你們?nèi)メt(yī)院,把傷先治一下,在做個鑒定?!币矝]聽程曉羽的意見,叫他兩先上奔馳。 開奔馳的司機是大伯蘇長青的秘書叫吳凡,車也是蘇長青的座駕,玻璃上面擺著國A和安全的紅色牌子。蘇巍瀾跟吳凡招呼了一聲,奔馳就啟動送他們?nèi)チ司徒尼t(yī)院。一路上吳凡也沒有和他們搭話的意思,到了醫(yī)院打點好一切就出去打電話了。 急癥優(yōu)先安排程曉羽的手腕縫了針,貼了紗布,估計一段時間之內(nèi)碰樂器就會痛。汪棟梁傷勢還輕點,腦袋上只是用網(wǎng)兜貼了紗布,樣子比較滑稽。 蘇巍瀾跟程曉羽打電話說了事情的處理結(jié)果,鄭龍因為有案底在身,已經(jīng)被抓捕歸案,起訴時會并案處理,估計最少要判五年,如果到時候調(diào)查屬于黑社會團伙性質(zhì),作為主犯,十六七年都出不來了。王喬鎮(zhèn)派出所所長被停職,鄭軍被要求暫時不能離開金城,每天要到轄區(qū)派出所報道,接受調(diào)查。其余一些小蝦米包括彪子,全部暫時羈押在派出所,案情暫時定性為黑社會團伙案件,如果做實,人均十多年的牢飯是都得吃。鄭軍當時就寫了張三百萬的支票,是賠給程曉羽和汪棟梁的醫(yī)療費以及汽車修理費。 程曉羽接了這通電話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權(quán)利。 這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其實這所有的不公平,都是當事人的能力不足。假設(shè)今天程曉羽只是個普通人,他就只能忍氣吞聲,盡量不要惹麻煩。不要把法律形容成武器,那是一層精美紙殼做的盔甲。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想保護的人或事物,但當你保護不了的時候,就會怪責自己為甚么會這么無用。程曉羽這個時候就有這樣的心情。 程曉羽找到了汪棟梁,叫他取車了開去四S修理。所有費用他會出,到時候還補償一筆費用給汪棟梁。 汪棟梁早就把今天的傳奇經(jīng)歷打電話給體制內(nèi)朋友說了一遍,當他說到進院子的車有一輛掛的京AG6的牌,朋友就開始說他吹牛B,整個金城京AG6的牌一共就200塊,汪棟梁激動的和朋友爭論了一陣,直到報出蘇東山的名字,朋友才信。這讓汪棟梁清楚了程曉羽的背景深不可測,后面上網(wǎng)查了程曉羽的名字才發(fā)現(xiàn)他就是那個上海開法拉利撞人的富家子,心里更是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舉動得罪了程曉羽,所以汪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