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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青年苦笑著道:“大少爺您別欺負咱這種升斗小民了,我要說了,您到時候不給錢我找誰去?” 程曉羽上下打量了下有些瘦小的男青年笑了笑道:“看你這樣子就是道上的,你還怕我不給錢???” “羽少您說笑了,我們這種小嘍啰也有自知自明,再說了我也是混金陵的,那敢在上海這種大都會蹦跶啊?!蹦星嗄曜晕医獬暗卣f道。 程曉羽按下心中好奇,先和男青年閑扯起來道:“金陵不錯啊,六朝古都。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一帶妝樓臨水蓋,家家粉影照嬋娟?!?/br> 男青年沉不住氣急不可耐地說道:“羽少你就別吊書袋了,在我這里顯擺我也聽不明白。您把錢給了,我馬上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br> 程曉羽則面色不予的說“你現(xiàn)在說吧,我不會賴你的帳。你先說,我在加你一千?!?/br> 那青年看程曉羽表情不是很開心,有點害怕這樁生意真黃了,猶豫了一下說道:“羽少,你可不能跟我這種小人物開玩笑啊?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程曉羽根本沒打算賴賬篤定地說道:“放心,萬兒八千的,我真不放在眼里,我就當買一樂子聽聽。” 男青年糾結(jié)了一下,緩緩說道:“裴硯晨是金陵九中的?!币贿呎f男青年還拿出一張裴硯晨站在金陵九中校門口的照片,哪個時候她頭發(fā)并沒有現(xiàn)在長,穿著深藍色的長袖水手服,深藍色長裙,右手拿著一把木刀,面色清冷,這張照片顯然是偷拍的,因為裴硯晨的視線并沒有望向鏡頭的方向??蛇@張照片的裴硯晨完全沒有給人兇惡的感覺,是一種帶著暴力的沉寂溫柔美。 程曉羽看這照片看的出神,光看長相裴硯晨實在無可挑剔,但似乎她與自己的糾葛卻越來越復雜,他想起裴硯晨主動幫自己翻譜,是否帶著別的心情,包括后面相遇之后難以掩飾的不對的情緒。 男青年看著程曉羽目光凝視著相片繼續(xù)說道:“金陵九中在我們這里算不上特別好的學校,因為隔壁是體校,所以還經(jīng)常有打架斗毆的事情發(fā)生,我們那區(qū)的學生經(jīng)常就說一中考場,六中情場,九中戰(zhàn)場,而裴硯晨在九中就是出名的大姐頭?!?/br> 第296章 車禍疑云(二) “因為她爹原來在道上混過,所以學校里附近的小混混也會給她點面子,其實他爹在道上混的也不怎么樣,只是學校里沒人知道而已……” 程曉羽笑了笑打斷男青年的話說道:“這最多算是黑歷史,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男青年嘿然一笑道:“居然羽少對這娘們的過去沒有什么興趣,那我就說重點,她爹在我們那片是有名賭鬼,欠了不少高利貸,在裴硯晨出了車禍之前還有高利貸的上門潑過油漆,但在裴硯晨出車禍之后就全部還清了。” “就這些?這也許是巧合,很難說明什么的?!背虝杂饟u著頭說道。 男青年笑了笑從兜里掏出包廉價的金陵煙,先遞給程曉羽一支,程曉羽擺手道:“謝謝,我不抽煙?!?/br> 男青年自顧自點上一根,抽了一口繼續(xù)說道:“當然不止,其實她爹在我們哪里名聲很差,不僅因為賭博和混過黑道,而且因為他干的就是碰瓷的營生,基本都是找外地羊牯下套。他爹沒有正經(jīng)工作,就是靠這個和政府補貼為生的?!?/br> 程曉羽沉默了一下,腦子里關(guān)于裴硯晨的形象越來越混亂,想到當天記者來的那么快,他開口說道:“那這也不能說明裴硯晨就是碰瓷的?。俊?/br> 男青年搓了搓手諂媚地笑道:“羽少,說好了的多加一千的??!” 程曉羽面無表情點頭,如果真的是碰瓷的話,他覺得自己有一種說不出的冤枉和郁悶,但他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裴硯晨差點命都丟掉了。 男青年將抽到煙屁股的煙隨意的丟到地上,踩都沒有踩,程曉羽認不住將煙踩熄。男青年看了眼程曉羽的動作不以為意地說道:“我爹和裴硯晨他爹是拜把子的兄弟,有一次他爹喝多了自己跟我爹說的,多虧他機智才訛了你家這么多錢。我爹問了是不是下的套碰瓷,他爹只是笑不說?!?/br> 程曉羽聽到這男青年這么說。心漸漸沉了下去,他努力的去回憶當天的情景,腦海里關(guān)于怎么撞上的卻一片空白,也許那個時候剛好是自己的兩個靈魂相撞的過程,所以沒有記憶。程曉羽覺得自己心里有股陰冷的火苗在朝上竄,如果真的是碰瓷的話,他一定要讓這卑劣的女人付出代價。程曉羽抿著嘴表情有點難看,隔了一會對男青年說道:“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那天是他們計劃好碰瓷的?” 男青年看著程曉羽有些僵硬的臉說道:“羽少,這我也是推測的,畢竟他爹本身就是個慣犯,而且那段時間他爹外面欠了幾十萬賭帳,你要知道高利貸有多兇殘就不會覺得他們鋌而走險有什么奇怪的了,話說你們家到底賠了多少錢?。俊蹦星嗄暧悬c好奇的問道。 程曉羽冷笑了兩聲道:“反正不是個小數(shù)字。”因為當天晚上下暴雨,地上根本沒有什么剎車痕跡。哪個地方剛好離監(jiān)控有點遠,包括行車記錄儀拍下來的東西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沒有記錄下什么有用的東西。 程曉羽站在梧桐下面沉默了一會對男青年道:“走,我取錢給你。” 男青年頓時喜笑顏開起來,干笑了幾聲道:“謝謝羽少?!?/br> 程曉羽帶頭朝學校里的提款機走去,邊走邊問“你叫什么名字?” 男青年這個時候愈發(fā)恭敬說道:“羽少,我叫李明輝,大家都喊我山貓?!?/br> 程曉羽直覺這個叫李明輝的男青年并沒有說假話,再說他神態(tài)動作都不似作偽,便說道:“那我還是喊你明輝吧!還有你怎么知道我的?裴硯晨到在你們那里有什么黑歷史?” “我表妹任靜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有一天我跟她打聽裴硯晨的事情,她告訴我您和裴硯晨在一個學校我就上了心。至于裴硯晨的黑歷史,那可多了,打架是家常便飯,收保護費,吃霸王餐什么的,九中沒有人不怕她的,說起來她的惡行真是罄竹難書啊!” 程曉羽調(diào)侃道:“呦,還有點文化?。〕烧Z都會用!” 李明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說道:“那是,畢竟咱大金陵東南形勝,十朝都會,咱沾點文氣也是應(yīng)當?shù)摹!?/br> 兩個風格完全不搭的人走在上戲的校園內(nèi),但這兩沒什么特色的人也沒人注意,程曉羽問到“那你說的裴硯晨這些黑歷史你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我說羽少,這您可是在為難我了,咱說的可都是事實,若有半句假話讓我天打雷劈”李明輝以為程曉羽想找茬挑刺,語氣帶點緊張和不滿。 程曉羽知道李明輝回錯了意忙到“明輝兄弟,你誤會我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