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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名字都以京城地名命名,剛進來就是悠揚的民樂聲音,一切都是奢華的復古腔調(diào),小廝介紹到等下大廳還有評彈、琵琶、揚琴的演出。然后領他們到了“同里”包廂,包間多用竹子裝飾,氣氛古樸,有一種江南水鄉(xiāng)的溫柔感。 光菜單是當代書法大家蔡嵐先生寫的,當然若不是小廝介紹,程曉羽自然不認識蔡嵐是誰。程曉羽在小廝的推薦下點了大閘蟹、清炒蟹粉、蟹斗、醉蟹牛油果沙律、蟹膏銀皮、蟹粉豆腐、禿油黃撈飯。 上菜速度也很快,幾人看著桌子上被凌虐捆綁的大閘蟹,完全沒有要保護小動物的沖動,此刻只想殘忍的肢解它。 辰隆行特色菜里值得一提的是醉蟹牛油果沙律,成熟牛油果泥打底,上面一只招牌醉蟹,心里美紫蘿卜炸制香脆,這道菜有軟糯有酥脆有酒香,無任何調(diào)味料,口感自然融合。 其次讓程曉羽印象深刻的是蟹粉豆腐和禿油黃撈飯,蟹粉高湯里蟹rou絲的鮮甜,要說為什么鮮,原本的味道就是這樣,絕不是某些餐館糊弄出來的咸蛋黃豆腐。 而禿油黃撈飯也是辰隆行的招牌之一。蘇州方言,“禿”即或“獨有”之意;黃油者,“蟹粉”也,是不許一絲蟹rou混跡其中的。以蔥、姜爆香,再用黃酒悶透,高湯調(diào)味,復淋豬油并灑胡椒粉而成。白花花的米飯拌上油亮金黃的蟹膏蟹黃在配上特調(diào)的醬汁,吃在嘴里,肥鮮包裹著米粒兒,膏黏黃酥米糯,齒間留香,回味無盡。只是價格也不便宜,一小碗飯就要兩百多塊。 開始遭受凌辱的螃蟹被服務員肢解后端上桌,盤子里裝著一只小巧的蟹殼,里面是不多不少的一整殼蟹黃,旁邊是分解好了的閘蟹,蟹黃在金黃中透著深紫,凝結(jié)得飽滿濃稠,可以想像,決不是那種發(fā)沙的黃。最美味的蟹黃進口結(jié)實又軟糯,空口吃這樣一滿殼的蟹黃讓人覺得份外過癮。 餐后送上小份冰鎮(zhèn)妃子笑,蟹性寒涼,用以荔枝中和寒氣,此頓就完美收官。 結(jié)賬的時候小廝問程曉羽有沒有什么意見可提,程曉羽想了下,還是說了門口那幅對聯(lián)的事情。 小廝聽到之后又些驚訝笑著問“那客官可有合適的對聯(lián)?” 夏紗沫三人也好奇的看著程曉羽,程曉羽想了下寫到:三昧真火爐中寶,百鮮蟹王世外香。這手鋼筆字也是清新飄逸行云流水看的小廝也是贊嘆了一番,夏紗沫對程曉羽的字倒是不能在熟悉了,他的手寫譜,都被夏紗沫過了塑收藏了起來。 等程曉羽寫完,小廝說道稍等,過了一會就換了張五折的賬單,一下就砍了幾千塊錢,并送了張五折的消費卷,差不多等于這頓是免費吃的了,要知道辰隆行是沒有打折這回事的。程曉羽笑了下道:“莫非這門口的對聯(lián)是故意的?” 小廝笑了下道:“那是自然,只是這道題被破,下回就要換個題目了?!?/br> 程曉羽豎起大拇指道:“你們老板倒也是位雅人?!?/br> 小廝滿是恭維的奉承道:“也得碰到您這樣的文化人,才會覺得他雅?!?/br> 小廝恭敬的送程曉羽他們出門,王鷗和陳浩然相約去買電腦游戲碟,因為離這里坐地鐵不過兩站路,兩人都沒有叫程曉羽送,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走的飛快,馬上就剩下夏紗沫和程曉羽留在門口。 剛才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夏紗沫基本沒有怎么說話,車上也就主要王鷗和程曉羽作為聊天主力,陳浩然偶然會插下嘴?,F(xiàn)在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氣氛就有些微妙起來。 第305章 經(jīng)濟學裝B指南 mini從人行道開下馬路的時候,顛簸了幾下。緊接著轉(zhuǎn)彎的時候程曉羽稍稍偏頭去看右邊的后視鏡,正巧夏紗沫也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程曉羽,這樣有點意外的目光對視,有心的人會覺得是默契,而無心的人自然會當作是偶然。 程曉羽連后視鏡里的景象也沒有瞧仔細,隨便看了一眼,便假裝鎮(zhèn)定的轉(zhuǎn)回頭看著前方。 這個世界上最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感情了,因為你既看不見也摸不著,可它無時無刻都牽動著你的思緒。兩個人之間有一種朦朧的不清不楚的氣氛在流動,這種如蜜糖一般黏糊糊的氛圍困住了兩個人思維與動作。 “聽說你在自學經(jīng)濟學?”程曉羽找了一個話題打破這種讓人感覺單調(diào)的沉默,他直視前方漫無邊際的車流說道。七點多的晚秋上海已經(jīng)進入了夜色籠罩,兩側(cè)高樓林立,流光溢彩的尾燈匯成一條纏繞在灰色都市的沒有盡頭的彩虹。 夏紗沫到?jīng)]覺得有什么不舒服,沉默是她一向習慣的交流方式“嗯,反正讀大學的時候空閑時間多,就多充實一下自己。” 程曉羽想起他記憶里有個朋友就是學經(jīng)濟搞樂隊的,笑了一下說道:“我倒是挺擅長偽裝成一個經(jīng)濟學家來著!” 夏紗沫笑了一下說道:“偽裝?怎么偽裝?” “你把書包里的教科書給我看下封面?!背虝杂鹫f道。 夏紗沫從包里抽出一本曼昆的,一本薩繆爾森的,一本范里安的拿在了手上,這些書都是些經(jīng)濟學的基礎書籍。 程曉羽在等紅燈的時候看了眼攤在夏紗沫裙子上三本書,她圓潤的膝蓋有些耀眼。程曉羽恍了下神,馬上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教材上,在仔細記了下三本書的作者名字,等綠燈亮他一邊踩下油門一邊說道:“來,告訴我,你喜歡哪些經(jīng)濟學家?曼昆?你也太庸俗了!薩繆爾森?天哪,這年頭誰還不知道是他寫的!你應該多看看尼古拉斯·趙四的著作,維克賽爾和米塞斯是奧地利學派的先驅(qū),改變了這個學科的定義,可惜他們還是太古典主義了。還有沃茲基·碩德,我上次看他的文章中一個范式,太精彩了!這讓我懷念起了丁伯根的風格,或者是索羅曼·羅斯柴爾德瑞典學派的貢獻一直被忽視了!唉,經(jīng)濟學家就是這樣一直在做著‘創(chuàng)造性的毀滅’的工作?!碑敵虝杂鹕酚薪槭抡f尼古拉斯·趙四和沃茲基·碩德時候是模仿的nongnong的英倫腔英語,壓著舌頭說的。 夏紗沫完全沒有聽出端倪來,看著程曉羽有點臉紅地說道:“你說過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才看過一些基礎的經(jīng)濟學書” 程曉羽被夏紗沫的單純萌了一臉“哈哈”大笑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尼古拉斯·趙四和沃茲基·碩德還有索羅曼·羅斯柴爾德,這些都是我編的啊!” 夏紗沫則有點嗔怪的看著程曉羽說道:“你也就哄哄我這種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 程曉羽“嘿嘿”一笑說道其實即使我不編這些名字也好裝啊“要裝成一個經(jīng)濟學家只要時刻提醒自己,不說‘貨幣’,要用M1或者M2;不要用通貨膨脹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