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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他們又多了抨擊社會不公的說詞,在不知道是誰在上戲論壇和貼吧上發(fā)布了關(guān)于程曉羽的書寫習慣的分析,指出了從字條的書寫習慣來看,案犯就是程曉羽。這讓原本就懷疑的學生更加的質(zhì)疑司法公正,覺得程曉羽不過仗著金錢和權(quán)利在逃避法律的制裁。 程曉羽走到教室的路上,全是各種各樣的眼光,他寫了那么多歌,寫了都沒有如此被矚目,如今卻因為這種事情享受了大明星才有的待遇,雖然他本就有所準備??蛇@依然讓他有些不自在。 走到班級后門的時候,里面對他的討論聲不絕于耳,有人在侃侃而談的說程曉羽是某程姓正部級高官的兒子,因為在京城和另一紅三代搶女人惹事,所以被趕來了上海,說的好像他和程曉羽很熟悉的樣子,實際上程曉羽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程曉羽在聽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傳言也是哭笑不得,他走進教室的時候,喧鬧的教室一下就安靜了,所有人馬上停止了聊關(guān)于他的話題,甚至里話都沒有在說了。其實程曉羽寧愿他們大聲的詢問,程曉羽你到底是什么背景,可所有人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假裝看著教材,實際卻在拿著手機發(fā)短信。 程曉羽覺得莫名之間有股看不見的墻豎立在他面前,他和他們之間就像磁體的兩級一樣產(chǎn)生了不可逾越的排斥。當然程曉羽被排斥也有他自己的因素在里面,假如他是端木林莎那樣的人,可能大家都會相信他,并支持他,然而他不是,作為一個班長他的不負責任有目共睹,雖然才華橫溢備受老師喜歡,可他和班級同學之間太有距離,從不參加班級活動不說,和班上的同學也沒有什么交流和互動,這讓大多數(shù)同學都認為他驕傲,不屑和他們?yōu)槲椤R虼思词苟四玖稚氩邉澮粋€簽名活動支持程曉羽,也沒什么響應。 程曉羽依舊還是坐在了原本屬于他的位置上,離他近一點的位置空無一人,就連平時坐都坐在他旁邊的羅凱也沒有坐在他附近。又過了幾分鐘,他還聽見后門傳來“就是他?”的聲音,他稍稍側(cè)頭看,很多別班的人都跑過來,還有人正和別人有說有笑得拿手指著他,那眼神充滿了鄙視。 這樣的情況直到端木林莎走過來關(guān)上后門才結(jié)束,端木林莎一向都是坐教室前面的,今天特意的坐到了程曉羽旁邊,程曉羽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說道:“謝謝,你還相信我這個內(nèi)衣大盜?!?/br> 端木林莎說道:“我覺得你應該主動解釋一下,你這樣沉默著不溝通,只能讓大家對你的誤解越來越深,人都是有集體意識的,總會下意識的排擠那些特立獨行的人?!?/br> 程曉羽輕輕說道:“我的態(tài)度是面對誣陷,不反駁,不申訴,不會企求讓旁觀者憐憫,也不會縱容誣陷者逍遙法外。沒有陰影的高樓,一定還未曾建造,沒有藤纏的大樹,一定還氣節(jié)未到。這些最不潔的目光,總在監(jiān)察道德,相比那可恥的誣陷,這些看似彬彬有禮的議論更讓人厭惡?!?/br> 端木林莎笑了笑說道:“你這樣的看法是因為你屬于有能力的少部分,你可以隨心所欲,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話,還是得回歸現(xiàn)實來。我可不是批評你的做法,你要知道無論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懷挺!曉羽哥,你是最棒的!” 程曉羽忍不住微微笑了下,端木林莎模仿腦殘粉的加油,讓他陰霾的心情好了些,“這個難堪的時刻,我就不請你吃飯了,別連累的你也遭人非議?!?/br> “那我請你吃飯好了?!倍四玖稚Φ?。 看見老師進來,程曉羽回道:“等下再說吧。” 中午放學,程曉羽沒等去了辦公室的端木林莎,自己一個人先去了食堂,他實在不想讓端木林莎這個好姑娘陪她一起遭受那些異樣的眼光。 他原本以為案件有那么多詳細的證據(jù),應該已經(jīng)能夠平息了,結(jié)果那些紛亂的流言才變成真相,那些被說的最多的才是真相。躲在陰影中的人,肆無忌憚的潑他的臟水,因為他知道你洗不清。沒有人在乎真相,他們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東西。 他一個人走進食堂,與往日的默默無聞截然不同的是,無數(shù)低語在他耳邊響起。 “這種人為什么學校還不開除他?。俊?/br> “他怎么還好意思來學校???” “變態(tài)!真不要臉!” “不是公告說他是被陷害的嗎?” “???有嗎?我反正是不太相信警察說的話的,聽說他很有背景,是軍方大佬的私生子?!?/br> …… 這些話讓程曉羽有些黯然,這讓他覺得自己來食堂是個錯誤的決定。但他不會讓自己像個膽小鬼一樣逃跑。他站在隊伍里,帶上耳機自動屏蔽了那些閑言碎語,耳機里的音樂讓他不堪其擾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好不容易排隊打了三菜一湯,找了個空的位置坐下來,即使帶著耳機也能聽見旁邊的人說道:“好惡心,我們離他遠點?!币粋€女生拉著他的男朋友走開。 “為什么要我們走?可以叫他走???” “真要打起來了,學校開除你還是開除他?你有后臺嗎?……” 程曉羽看了眼那女生,屬于平時自己都不會有興趣瞧一眼的女生,他也懶得反唇相譏,那樣實在太無趣。 他沉默著吃了兩口飯,帶著耳機的他感覺不到人群有sao動,也看不到周圍的人全都在圍觀他,此刻的一幕正如電影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他們就像坐在電影院拿著爆米花和可樂的觀眾,無比期待的等著好戲上演,但感覺更加愉悅,那種代入感就像自己已經(jīng)投進了閃亮的幕布。 受害者簡單舉著一杯可樂在眾目睽睽下朝程曉羽走了過來,程曉羽終于感覺到了異樣,抬頭的一瞬間一杯可樂就朝他劈頭蓋臉的潑過來。打濕了他的頭發(fā),棕色的糖漿一樣的水滴在鏡片上滑過,臉上有黏糊糊的觸感,嘴角還能嘗到淺淺的甜意,他才換的白色襯衣衣領上沾滿了棕色的污點。 程曉羽看著簡單那一張憤怒的臉,沉默了,這個時候他才體會到什么叫做委屈和冤枉,一個人蒙受了誣陷既便是死也死不出一個道理來,你找不到慷慨陳詞的目標,你抓不住從容赴死的理由。你想做個義無反顧的英雄,不知怎么被人打扮成小丑。你想做個堅貞不屈的烈士,鬧來鬧去卻成了一個深深懺悔的俘虜。 面對受害者,此刻他甚至無法洗刷,無處辯解,更不知如何來提出自己的抗議,發(fā)表自己的宣言。 他看到簡單眼眶里的淚水,還有揚起的手朝他揮過來,他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抵抗。 然而簡單的手卻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夠了!警察都說不是他了,為什么你還不相信他?”裴硯晨的長發(fā)出現(xiàn)在程曉羽的面前,她的身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