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聽到如此露骨的表白，都已經(jīng)紅了臉龐，雖然知道程曉羽是個“妹控”，但她沒有想到程曉羽膽大如此，如果有心人過度解讀的話，程曉羽這個“妹控”名聲怕是要坐實了，尤其是這時兩人的名氣都如此巨大的情況下，程曉羽這樣做，雖然還算隱蔽，但是也冒了不小的風(fēng)險。

    許沁檸偷偷去瞧蘇虞兮的表情，她都沒敢直接去瞧，她覺得程曉羽這是在做死，然而她所看見的蘇虞兮并沒有如她想象一般出現(xiàn)不悅、震驚或者羞澀之類的表情。

    她不相信蘇虞兮沒有聽懂這首歌里所表達(dá)的委婉愛戀，但她觀察到的蘇虞兮只是一如往常的平靜，似乎這首程曉羽的心聲剖白，并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影響。

    演唱完畢，這下快閃是真的結(jié)束了，程曉羽推著電鋼在眾目睽睽之下朝商場里面走去，當(dāng)人群中有人問他：“你是程曉羽么？”這讓他心跳加劇，更深的埋下了頭，他覺得有些傷懷，對他來說喜歡一個人，連說都不能夠說，是最大的悲哀了。

    走在程曉羽身邊的端木林莎，也是心情復(fù)雜，她拍了拍程曉羽的肩膀叫他先走，萬一他的身份被吃瓜群眾們發(fā)現(xiàn)，又是一場巨大的麻煩。

    程曉羽猶豫了一下，叫端木林莎幫他請參與快閃的人吃飯，就低著頭快速的擠出了擁擠的人流。

    這一場快閃無疑是非常成功的，但對于程曉羽來說又是非常失敗的，因為他給出的答案在歌曲里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作為一個文青，他并不能突破內(nèi)心的束縛和世俗的羈絆，他只能承認(rèn)這個完美關(guān)系。

    回到咖啡廳，蘇虞兮絲毫沒有提起自己的感受，似乎只是發(fā)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程曉羽也沒有張口詢問，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件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許沁檸看著兩兄妹這不約而同的淡然表情，卻格外難受，她這才知道兩兄妹的關(guān)系比她想象的更加深刻，她絲毫沒有鄙視或者反感之類的情緒，她有的只有興奮，同性之愛、兄妹之愛，都是禁忌的愛，這讓許沁檸眼里流露出一種很刺激的狂熱，光是想象一些少兒不宜的場景，就讓她的多巴胺分泌開始瘋狂的飆升，她覺得他們?nèi)酥g，這樣的關(guān)系實在太完美了。

    當(dāng)然程曉羽是不知道許沁檸會產(chǎn)生一些瘋狂的想法，如果他知道的話，是絕對不會帶許沁檸一起來的，至于隱瞞也沒有什么好隱瞞許沁檸的，畢竟她離蘇虞兮和自己都太近，也太了解，只要網(wǎng)上看下視頻就會知道是什么事情，與其讓她事后自己發(fā)現(xiàn)調(diào)笑自己，不如大大方方讓她知道，我程曉羽是何等的坦坦蕩蕩。

    第681章 戀愛白面包

    程曉羽之所以在唱完之后表現(xiàn)的很平靜，也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過是唱了首歌而已，他認(rèn)為如果有人把他的感情想歪了，那是那些人的思想有問題。

    有些時候不僅是兄妹像戀愛關(guān)系，朋友之間又何嘗不像是戀愛關(guān)系？

    是的，他不過是抄了一首記憶中也很火的歌而已，這又能算的上什么驚世駭俗？

    他覺得自己行的正，坐的直，他覺得就算自己對蘇虞兮的感情就算超過了界限，也是純潔的“精神戀愛”，“精神戀愛”的結(jié)果是永遠(yuǎn)的向上，而且這種純潔就是：就算是結(jié)婚，我也愿意陪你談一輩子的精神戀愛。

    而那些夾雜著欲望的愛往往就停頓在某一階段，然后朝下慢慢回落，退化成零或者成為親情。

    “精神戀愛”之所以可貴，之所以值得被歌頌，就是因為稀有。

    大部分的人總以為自己可以恪守著“精神戀愛”這樣一條準(zhǔn)繩，殊不知，當(dāng)你的一只腳已經(jīng)邁出去的時候，剩下的那只腳，其實是不容易再收回來的。

    當(dāng)一個人承諾只把心給另一個人的時候，其實身體上的給予，不過就是早晚的事罷了。

    但蘇虞兮和程曉羽不一樣，他們沒有辦法越過那條亙橫在兩人之間的世俗河流，他們只能隔岸相望，彼此守護(hù)。

    他們各自的偏執(zhí)和倔強(qiáng)，勾勒出一卷厚重的戀愛圖畫，每個畫面都可以定格成永恒。

    只是這個人間大部分都是俗人，他們不能理解這樣的曲高和寡，他們只看見這種感情違背了世俗的道德。

    對于兩個都是哲學(xué)系的藝術(shù)家而言，兩人如絲如縷的情感經(jīng)絡(luò)，飄渺得不像現(xiàn)實，而像童話，但誰又能否認(rèn)，這樣的精神體驗不是一種極致的享受呢？

    至少在程曉羽看來，他的每一個愛與痛的觸感，都可以掀起一場心靈風(fēng)暴。他清晰體驗著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樂與傷，就已足夠。

    這場視覺和心靈的盛宴已使他饜足，至于走到最后，他們的愛情能得到什么樣的結(jié)果，都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

    ……

    因為蘇虞兮在，即使是許沁檸，也沒有膽子調(diào)侃程曉羽，這讓她憋的十分辛苦。

    三個人表面上不咸不淡的吃了頓中飯，實際上各自的內(nèi)心都是翻江倒海，暗潮涌動。

    程曉羽去買單的時候，剛好顧學(xué)仁打了電話過來，蘇虞兮想都沒有想，就按了紅色的叉，然后隨手就關(guān)了機(jī)。

    許沁檸有些詫異蘇虞兮的表現(xiàn)，以前的蘇虞兮沒有如此決絕過，她私底下也問過蘇虞兮對顧學(xué)仁的感官，“還算好，起碼不反感。”她清楚的記得這是蘇虞兮的回答，可如今她對待顧學(xué)仁的態(tài)度，卻有些失了分寸，這顯然不是正常狀態(tài)下蘇虞兮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這讓許沁檸有些快意，也有些擔(dān)心。

    而作為肇事者的程曉羽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買了單問蘇虞兮，“小兮下午你想做什么？”他們還有一個下午可以荒廢，只要在六點前趕回去就行了。

    因為晚上周佩佩還在家中備了宴席，請“偶像計劃”的其他成員一起替蘇虞兮慶生，這也是周佩佩第一次正式的邀請她們上門做客，就算是“上河”的高管也沒有獲得過這樣的殊榮。

    周佩佩一向的原則就是公司的事情在公司解決就好了，沒必要帶到家里來，只是“偶像計劃”的情況有些特殊，此時不光是上河最大搖錢樹，她們還是自己女兒的朋友。

    如今私底下想要拆散“偶像計劃”的公司不知幾何，“偶像計劃”的其他四人簽訂的全約違約金不過只有八百萬而已，傳言中新索悄悄給成秀晶、裴秀智、泉佑璃、景雪絢開出了價格上億的簽字費(fèi)用，只要她們同意，新索為了她們四個人愿意和“上河”開戰(zhàn)。

    盡管“上河”已經(jīng)一再提高了她們的待遇，但與她們帶來的經(jīng)濟(jì)收入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成正比的，這個時候全新的針對四個人的合約也在擬定之中，雖然知道“偶像計劃”離開了程曉羽不見得還能是“偶像計劃”，但是“上河”承擔(dān)不起，也沒有必要去承擔(dān)這個風(fēng)險。

    周佩佩只是不管公司的事情，但是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