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0
只是叫許沁檸別急,她作為一個準霓虹皇族,想的卻是另外一條路,通過輿論來推動天皇發(fā)布“特赦令”。 根據第一十六條,天皇有權大赦、特赦以及減刑,但光憑借她做說客分量不夠,必須有民意支持。 前些日子關于程曉羽紀錄片的播放給他贏得了不少口碑,但這遠遠不夠,此時還要把程曉羽在法庭上營造的死不悔改的負面形象扭轉過來,讓他成為一個英雄才行。 伊集院靜美心中早有腹稿,說起來她欣賞的就是程曉羽這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精神,這種精神也是霓虹貴族和武士道一直所推崇的精神。 伊集院靜美找關系在霓虹風氣最自由的上發(fā)表了一篇名叫的文章,這篇文章被刊登在了最紅的板塊,又因為是準太子妃寫的,因此引發(fā)了霓虹民眾對程曉羽的“玉碎”精神的大規(guī)模討論。 文中寫道:“去年十月份,我第一次見到了曉羽君,很多人費解他為什么會來到霓虹,我其實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于是苦苦糾纏了數個月,花了無數心思,終于完成了他的第一次專訪,前些天他的案子塵埃落定,無論在華夏還是霓虹,對于判決都各持一詞,在這里我不想討論這個判決是否公正,我只想說說我心中的程曉羽,和他所秉承的‘玉碎精神’。 在過去的這段時間,程曉羽的官司早已通過互聯(lián)網傳遍了世界。但令人奇怪的是,與去年主流媒體的‘罵聲如潮’相比,今年判決前后媒體的反應卻是出奇地‘平靜’,眾人只在意他該不該被判刑,然而在網上在報紙,沒有人討論程曉羽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而無論在報紙還是網絡,你幾乎找不到一篇像樣的評論。 一是,因為這場官司時間拖得太久,原來喜歡批判程曉羽的‘右派’,罵人的激情已冷。 二是,因為大多數人對程曉羽根本不懂。不僅那些逢華夏必反的‘右派’看不懂,就連我身邊的大多數普通看客也是一頭霧水,他們不懂程曉羽到底在堅持什么,他為什么死不認錯。 在大多數人心里,如果程曉羽誠懇地道個歉,說幾句漂亮的場面話,那么這一頁就算翻過去了——記住教訓,放棄仇恨,得到人民和法律的寬恕,程曉羽依舊還是個好‘同志’。 但以我個人對程曉羽的了解,我認為這純粹是一廂情愿。他可以說遺憾,能夠說反省,卻不會認為自己錯了,他在頑固的堅持自己的正義! 其實這樣的程曉羽正符合我們霓虹人的審美,這種獨特思維所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糾結的玉碎精神’。 魯思·本尼迪克特在一書中說:在美國人看來,霓虹的軍國主義電影是他們看過的最好的‘反戰(zhàn)電影’。無論是描寫日俄戰(zhàn)爭,還是‘七七事變’,鏡頭里展現(xiàn)的都是泥濘里的行軍,鏖戰(zhàn)的困苦,你看不到勝利的場景和‘萬歲沖鋒’……一家三代,歷經三次戰(zhàn)爭幸存的代表,他們成了瘸子、瞎子、殘廢人…… 但這卻叫我啼笑皆非,外國人從這些電影中看到的是‘反戰(zhàn)’,而我們自己看到的卻是‘英雄主義’。我們對英雄的定義與美國和華夏截然不同。 華夏人評倫英雄,首先要看他在‘政治上是否正確’。孟子說: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華夏開國元首說:死有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還重;替法西斯賣力……就比鴻毛還輕。 在華夏人看來,一個人立場錯了,還十分拼命,那就不是英雄,而是‘倒行逆施’,因此程曉羽的行為在華夏人看來有些愚蠢,華夏人講究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講究的是‘瓦全’,但程曉羽偏偏是個在美國長大的華夏人,他的思維具有美國人的個人英雄主義,也有華夏人的‘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而這樣的精神最符合我們霓虹人的英雄觀,我們霓虹人一直都認為英雄與立場無關,而在于他是否‘努力’。如果這個人剛好又身陷‘小情義’和‘大情義’的矛盾之中,最后他舍卻‘小情’,成全‘大義’,那么這個人就是大大的英雄。 …… 在我們霓虹人看來,經歷了‘痛苦的糾結’,最后拼盡全力盡到了自己的本分,堅持了自我,這樣的人就是英雄。沒有‘痛苦的糾紛’就沒有戲劇性,沒有‘盡到自己的本分’就算不上是英雄。 有時候為了襯托英雄,文學作品會把這種‘痛苦’搞到在外人看來‘極其變態(tài)’的地步。民族史詩中,有的武士為了給主公復仇,竟把妻子賣到妓院里,籌集經費;有的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竟要殺掉親meimei;有的殺掉自己的岳父;有的為了刺探情報,竟把meimei送給敵人做小妾…… 在的故事里,將軍禁止武士私相復仇。浪人們雖然手刃仇人,卻同時違反了將軍的命令。為了給將軍一個交待,四十七人全部切腹自盡。我們的小學課本中對此的評論是‘這真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魯思·本尼迪克特說:霓虹人認為真正的強者應該能夠拋棄個人幸福而履行義務…… 近代以來,我們試圖建立某種可以凌駕于一切領域的道德標準時,我們常常選擇‘誠’。 而程曉羽這樣的行為,無論哪一點都做到了,他從華夏來到霓虹么就是‘拋棄個人幸福而履行義務’,他在法庭上的堅定,正是對自己,對他人,對法律的‘誠’,他的堅持是糾結中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們在來看看中程曉羽的表現(xiàn),當之無愧的‘英雄’! 活下去!這是一個糾結了霓虹幾千年的難題。 我們霓虹是一個被火山、地震、海嘯、戰(zhàn)爭、貧窮、饑餓反復折磨的民族?!嫖C’像一把高懸在我們頭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一方面讓我們民族養(yǎng)成了堅韌不拔的個性和一絲不茍的做事態(tài)度。 ‘活下去’一直是我們這個民族的終極目標,甚至‘活下去’都成為了我們的偏執(zhí)。 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后,山本五十六曾經讓參謀制定了一個進攻和征服印度的計劃,但目的確是為了保護已經到手的新加坡,這就是典型的霓虹思維。 實際上一度‘活下去’已經成為當時霓虹最高的價值判斷和一切行為的借口。 為了‘活下去’,我們可以策劃陰謀,編造謊言,突然襲擊,出爾反爾。為了‘活下去’,在戰(zhàn)敗之后我們可以委屈求全,撥出5000萬日元作經費設立‘特殊慰安設施協(xié)會’,并在報紙上打廣告公開招募了6萬名霓虹婦女為美軍提供性服務,曾有人調侃說:如果有一天霓虹要征服火星,那一定是為了保護地球。 而如今,我們卻在責怪一個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