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主動上門的。

    程曉羽在美國算不上有名，也許說起“地震殺人案”會記得有這樣一回事情，但依舊無人認識他，程曉羽只是笑了一下，說道：“您好，路易斯先生，想不到這么快就見面了，你們效率真高……”

    路易斯并不知道程曉羽其實已經(jīng)是票房過億美金的導(dǎo)演，還在心中腹誹這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在學(xué)人拍電影燒錢玩，不過這種人在好萊塢隨處可見，很多富豪投資了幾百萬美金就為了圓自己一個電影夢，當(dāng)然拍完之后就沒有然后了，只能成為自家的收藏品。

    盡管心中沒把程曉羽當(dāng)一回事情，但路易斯的職業(yè)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他微笑著說道：“程先生，為你們這樣的未來大導(dǎo)演做好服務(wù)工作是我們應(yīng)該的……還有您的英語說的真好……”

    程曉羽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在舊金山長大的……”

    路易斯揚著一張親切的笑臉說道：“難怪……程先生，本來我不該多嘴的，但是我還是想善意的提醒您一下，您也許對我們好萊塢不夠了解，其實不光是演員需要找工會，一般而言，所有制片廠的劇組都必須使用工會勞務(wù)，您必須與這些工會都簽署合同才能在好萊塢立足，大部分電影公司拍電影都會找一個工頭來負責(zé)本行業(yè)的人員雇傭，譬如說，木工、電工、道具……”

    程曉羽對于這樣的情況確實不夠了解，愣了一下說道：“這么麻煩？”

    路易斯搖頭說道：“不，不，這不是麻煩，而是保障，對您來說是電影能夠高質(zhì)量順利拍攝的保障，對他們來說是薪酬和待遇的保障……我們美國電影是一個工業(yè)體系，我也注意到了您的公司前面張貼的招聘啟示，其實很多人員都是沒有必要招募的……您的公司目前規(guī)模并不大，很多事情找工會就能解決……這樣能為您節(jié)省不少開支……”說完之后路易斯就把演員資料遞了過來。

    程曉羽對于路易斯善意的提醒點頭道謝，對于節(jié)省成本這件事情他并不在意，他是沖著世界級的電影公司去的沒必要為這些小錢斤斤計較，程曉羽也沒有解釋，只是說道：“謝謝您的提醒，路易斯先生，那么我想問一下，除此之外我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呢？”

    路易斯接過朱偉給他遞過來的咖啡笑著說道：“這里面的門道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我想您需要一個懂行的副導(dǎo)演才行……”接著路易斯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您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可以幫您推薦一個……只是工資稍微貴一點……”

    程曉羽道：“只要物有所值，價錢當(dāng)然沒有問題……”

    “程先生，這個問題您不需要擔(dān)心，如果您不滿意，是可以去導(dǎo)演工會投訴的……這可比罰款什么嚴重的多……”路易斯一臉嚴肅地說道，簡單的說來美國工會組織相當(dāng)與支付寶，如果你投訴工會是要給你一個交代的，如果情況屬實，該工作人員的信用評級會下降，如果多次受到投訴，在這一行就做不下去了。

    程曉羽正愁人手不夠，在美國也不認識什么人，于是答應(yīng)的也很爽快，說道：“那行，那就麻煩您替我推薦一下了?！?/br>
    路易斯馬上就打了電話把他推薦給程曉羽的副導(dǎo)演叫了過來，等待的時候，詳盡的為程曉羽解說了一些好萊塢的潛規(guī)則。

    沒過多久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帶著卡車帽，穿著牛仔褲格紋襯衫，頭發(fā)微卷留著絡(luò)腮胡子，略有些胖，就被路易斯扯了進來，路易斯為兩人介紹道：“嘿！大衛(wèi)，這位就是老板和導(dǎo)演……曉羽程，程先生，這位就是我剛才提到的大衛(wèi)·吉爾……他為人慷慨大方，很好相處……”

    路易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大衛(wèi)·吉爾就一臉的不高興，有些怒氣沖沖地說道：“路易斯，你瘋了嘛？叫我替一個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小鬼工作？他懂什么叫做電影？別逗了……不要耽誤我的時間……我先走了……”說完之后大衛(wèi)·吉爾也沒有理誰掉頭就走。

    路易斯訕笑一下對程曉羽說道：“程先生，抱歉，大衛(wèi)性子有點不好，但做事情確是頂尖的，你稍等一下，我去勸勸他……”說完之后路易斯就追了出去。

    兩人在程曉羽辦公室外的走廊里爭執(zhí)了半天，程曉羽耳朵敏銳，隱約聽到了路易斯說道：“大衛(wèi)，我好不容易幫你找了份待遇不錯的工作，至于電影拍成什么樣子，有什么關(guān)系？爛片怎么了？不能發(fā)行又怎么了？能賺到錢才是關(guān)鍵……你看我jiejie自從跟了你，日子就沒有消停過……你可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什么時候才能不那么任性？”

    大衛(wèi)·吉爾有些煩悶地回道：“我知道……我知道……可你總不能叫我墮落到為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打下手吧？這些人就是玩票……他們根本不懂，也不尊重電影……兩個月拍一部電影，能拍出什么玩意？這不是在逗我嗎？”

    路易斯苦口婆心地說道：“你管那么多？你知道別人答應(yīng)只要你干的好，給你出五萬美金一部戲嗎？你的房貸、車貸、信用卡要不要還？漢娜和艾麗莎的教育費、生活費怎么辦？保險你要不要繳？……你現(xiàn)在還在跟我談理想……是你在逗我吧！大衛(wèi)……凱文·米勒那么大的導(dǎo)演為了錢都拍過色情片……你在這里裝什么清高……況且說不定辦公室里的小屁孩，比你水平高的多呢！”

    “他要比我水平高，我就把頭塞到你褲襠里，吃你的叉叉！”大衛(wèi)·吉爾憤憤不平地說道。

    路易斯有些生氣地說道：“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現(xiàn)在在問你一遍，五萬美金……你拍還是不拍？你不拍我就找特納來了……老子當(dāng)初真是瞎了狗眼，把我姐介紹給你這樣的人了……”

    程曉羽并沒有能夠聽到大衛(wèi)·吉爾的答案，只看見路易斯再一次拉著大衛(wèi)·吉爾進來，大衛(wèi)·吉爾并沒有說話，反而是路易斯說道：“程先生，不好意思，大衛(wèi)脾氣有點臭，但專業(yè)素質(zhì)不用懷疑……南加大電影學(xué)院畢業(yè)的高才生……曾經(jīng)給羅伯特·萊納當(dāng)過副導(dǎo)演，有多個劇組工作的經(jīng)驗，有他這樣的老馬……您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程曉羽對于大衛(wèi)·吉爾的看輕到?jīng)]有覺得受傷，有能力的人一般都有點脾氣，只要工作能力出色，他并不介意對方適當(dāng)?shù)挠行└甙?，反正遲早是會被他打臉的，于是他笑著說道：“我倒是沒什么，只要大衛(wèi)·吉爾先生不嫌棄我乳臭未干就行了……”

    路易斯聽著有些尷尬剛打算解釋，大衛(wèi)·吉爾卻皺著眉頭說道：“程先生，我能問下你，你是為了什么要拍電影嗎？好玩？好奇？夢想？或者為了捧紅自己的女人？”

    程曉羽表情無辜又十分認真的看著大衛(wèi)吉爾說道：“不，我只是為了賺取名聲和金錢……”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兩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