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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他半瞇著眼睛看向門口,想知道究竟是誰,可以發(fā)現(xiàn)他,并這樣輕易的就把他抓住。 當他費盡力氣看清楚這個人的時候,冷靜如他,都忍不住微微張開了嘴巴,大吃一驚。 因為出現(xiàn)在門口的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她長著一副清冷的面孔,像是封在冰塊里的潔白花朵,眼角眉梢是白薔薇一般尖銳的寧靜,即便是身處不可預知的危險境地,烏鴉這樣不好女色的人都下意識的感嘆——真是個美人。 至于這個人,烏鴉也算熟悉,只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會在這里出現(xiàn),這是一個被他忽略掉的漂亮姑娘,一個極少露面,幾乎銷聲匿跡的絕色。 烏鴉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是她出現(xiàn)在這里,是誰他都不會覺得奇怪,但是這個人實在太出乎意料了,出乎他意料的甚至讓他忘記了自己是個囚犯。 第1393章 叛國者(二) 十月十九日下午六點十分。 金陵西路警察局一號審訊室。 被濕毛巾縫制的頭套套著臉的吉川此刻被赤身裸體的捆在一張條凳上面,只是條凳捆住他腳的那邊墊了東西,所以此時吉川呈現(xiàn)了一個頭下腳上的姿勢。 對方從他進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制服之后,就脫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捆在條凳上,一句話都沒有詢問,直接開始水刑,如今他已經(jīng)數(shù)度暈厥過去,但水刑的殘酷就是即使他喪失了意識,rou體上的痛苦不僅不會感覺不到,反而會更加煎熬。 這種刑罰作為間諜,吉川是無比熟悉的,行刑者會用毛巾將受刑者的臉蓋住,然后不斷地把水倒在上面,使受刑者有了窒息和快被溺死的感覺。 在水刑實施過程中,無法呼吸的受刑人在神經(jīng)中樞控制下,會情不自禁的張開嘴用力呼吸,這樣會導致大量的水被吸進胃、肺及氣管中,由此會產(chǎn)生嘔吐、咳嗽,肺及氣管分泌大量濃鼻涕,大小便失禁,這是一種難以名狀的痛苦,會折磨的受刑者不斷死去活來。 “水刑”是目前世界上效率最高的刑罰之一,凡享用“水刑”的人,大約百分之八十都會開口,或者說大約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會屈服,讓他們說什么都會達到目的。 剩下的大約百分之二十的受害人會在被活活折磨至死。而美國在推廣水刑方面可謂是居功至偉,研究出了不少既讓你感受“水刑”快感,又不會輕易死亡的方法,比如在水中摻一點辣椒粉,就能收到奇效。 人類的關于刑法的研究其實極其深刻,不過這些過于殘忍,也與我們的故事無關,所以略過不提。 對于此刻的吉川來說,目前的水刑強度所產(chǎn)生的痛苦,還在他的承受范圍,起碼他現(xiàn)在還沒有到大小便失禁的狀態(tài)。 又被潑了半桶水之后,吉川再次體驗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覺,雖然一般人挺不過來,可吉川覺得對方只是這樣的話,那么對方不可能從他嘴里掏出什么來,只要熬過四個多小時,其他地方的自己人就會知道自己失蹤了,一定會對自己展開營救的。 熬過四個小時,只是吉川給自己的一個心理暗示,雖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四個小時就出的去,但這種暗示能夠有效的使他控制自己的情緒,保持冷靜,節(jié)省體力。 翻來覆去的折磨之后,吉川已經(jīng)開始嘔吐,但從胃里翻出來的東西本口鼻出的毛巾攔住,根本吐不出去,堵在了喉嚨處,如同石頭卡再喉管里,這種呼吸不暢的痛苦讓他胸腔里如被火燒一般,像快要炸裂開了一般。 吉川知道自己得把注意力集中到別的地方,于是他開始回顧進入聯(lián)合審訊訓練組的經(jīng)歷,像被倒吊在水中,只有在喘氣的時候才有人把他的頭從水里拉出來;還有頭被袋子裹得嚴嚴實實,什么也看不到,而他的周圍是一些汽車,這些車不停地在他的周圍表演高速行進中的急剎車。 還有一件他記憶猶新的訓練“事故”,當時他被眼蒙黑布并綁在火車軌上,有一輛火車要沿著他所在那條鐵軌開過來,他的教官大呼訓練“失誤”,而實際上火車是從緊鄰的鐵軌開過來,教官的這一招可真把他嚇得不輕。 至于什么疲勞轟炸更是家常便飯,用立體聲音響對他進行持續(xù)數(shù)個小時的“高分貝噪音轟炸”;讓他站在戶外的冷雨之中,一站就是十多個小時。 教官還會給他帶一個頭套,只有在接受審訊的時候才準許把頭套摘下來。讓他保持各種體罰姿勢,稍有放松就會受到責罰。 這樣殘酷的訓練出人命也是常有的事情…… 吉川努力去回憶的時候,因為他的嘔吐,水刑終于停止了,他臉上的毛巾被摘了下來,接著他被松了綁,隨后被一個人壯碩的帶著黑色頭套的男子從條凳上面拉了起來,粗暴的塞進了一張冰冷的鐵椅子里面。 這大力的推攮讓他堵在喉管里的嘔吐物全部涌了出來,只是因為他身體被折磨的已經(jīng)乏力,所以不能算噴,只能算“涌”或者“流”,骯臟的穢物沿著他的脖子沾染了一身。 吉川費力的咳嗽了幾下,他雙眼被強光照的不能視物,只能勉強感覺到頭頂有一盞白熾燈在輕微的搖晃,這張椅子的座面凹凸不平,讓他坐極其不舒服,但因為雙手被捆,對方又把他的雙腿綁在了無法移動的椅子上面,所以他根本無法調整坐姿。 就像他無數(shù)次在反審訊訓練營中經(jīng)歷過的一樣,對方一直用一盞強烈的白熾燈照射著他,這刺眼的燈光晃的他根本睜不開眼睛,吉川只能弓著身子垂著頭,用頭頂面對著對面那個他看不清楚的人。 坐在他對面的自然是達達耶夫。 片刻的沉默過后,坐在吉川對面的達達耶夫丟過來一條浴巾,剛好蓋住他裸露著的重要部位,接著他用輕柔的聲音說道:“你好藤崎先生!抱歉一直沒有給你說話的機會,但現(xiàn)在我覺得我們是時候談一談了?!?/br> 吉川有氣無力的道:“我要打電話給大使館,我要見我的律師,你們不能這樣對待霓虹公民?!?/br> 達達耶夫并沒有理會吉川的要求,笑了笑說道:“怎么樣?華夏姑娘是不是比較辣?我覺得東京姑娘會溫柔一些,東京我去過,真是個好城市,但我更喜歡京都,在那個明信片一般的城市里走一天都不覺得累,我只是不太理解那些藝伎,你能幫我解釋一下嗎?她們?yōu)槭裁匆赡莻€樣子,實在太奇怪了!” 吉川當然對方的溫言細語只是為了撬開他的心防,反審問的關鍵就是不能和審問者建立聯(lián)系和交流,一交流就會動怒,一動怒就會疲勞,一疲勞就會招供,所以凡是以被抓就表現(xiàn)的大義凜然的,往往是招供最快的。 吉川當然不會上達達耶夫的當,只是如同被nue待的失去了神志一般夢囈道:“我要打電話給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