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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了一通脾氣,但是并沒有爭取到出去的權(quán)利,作為皇室,這一切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她們就像公園里高價值的觀賞動物,好吃、好喝、好住的被供養(yǎng)著,感受著全霓虹人對于他們的繁衍擔(dān)心,但自由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不過程曉羽有送秋筱宮涼子一套自己所有電影的導(dǎo)演剪輯版,并答應(yīng)了等她到上海了接待她,也算給了秋筱宮涼子不小的安慰。 行至青山路和外苑東路的十字路口,就算走出了赤坂御用地的圍墻范圍,頓時氣氛就顯得熱烈了起來,青山商場那邊全是成雙成對的情侶,他們以各種甜甜蜜蜜膩膩歪歪恩恩愛愛的姿態(tài)Nue待著單身狗,剛才秋筱宮涼子才對程曉羽說,圣誕節(jié)、情人節(jié)、生日,是霓虹戀愛的三大決戰(zhàn)日,所謂的決戰(zhàn)日,也就是開房日…… 這一點其實跟華夏差不多。 都營大江戶線的青山一丁目站就在這個十字路口,兩個人默默的穿過從地鐵站奔涌而出的一對對情侶,混在更多的人中進(jìn)了地鐵站。 如果蘇虞兮不在霓虹的話,程曉羽當(dāng)然無論如何都會拉著裴硯晨去四處走走看看,但蘇虞兮在的話,這一點很不現(xiàn)實,程曉羽雖然很想叫蘇虞兮和裴硯晨等下一起出來逛逛,但按照她們兩個的性格,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青山站是個小站,平時人并不算多,但今天人真是爆炸的多,電車到站的時候,兩人想要在人流中站穩(wěn)都花了好一番力氣,想要在擠上電車,除了蠻力還需要技巧與決心。 程曉羽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只手拉住了裴硯晨的手臂,一手護(hù)住她,而裴硯晨則雙手抱著她的琴盒,深怕琴被擠掉,一起朝著電車上擠。 也許旁人看見是兩個美女,多有禮讓,讓他們不僅擠上了車,還占據(jù)了一個好位置,并不是在走廊的中間,而是在兩節(jié)車廂的節(jié)點,這里有能抓住的扶手。 因為人實在太多,而裴硯晨抱著琴盒又不方便抓扶手,程曉羽當(dāng)仁不讓的把裴硯晨環(huán)在了自己環(huán)抱中間,而琴盒就夾在兩人中間…… 隨著電車關(guān)門,車廂里擁擠的像是沙丁魚罐頭,各種各樣的人們背靠著背,胳膊擠著胳膊,動彈不得,伴隨著電車“哐當(dāng)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行駛聲,這種人群密集又格外靜謐的感覺像是一個離奇的世界。 程曉羽和裴硯晨也沒有說話,但溫?zé)岬臍庀⒃趦扇酥g流轉(zhuǎn),裴硯晨低下了頭,不敢看程曉羽的眼睛。 在又到了一站之后,上來的人更多了,還沒有什么人下,因為這是去往大站新宿的電車。于是程曉羽和裴硯晨的接觸更加的親密,這一時刻,兩個人的臉和臉幾乎都要貼在了一起,若不是有個琴盒在中間阻隔,他們就親密無間的完全融在了一起…… 但即便有個琴盒在中間,只是稍微擋住了一些身體的接觸,但這卻無法阻止兩個人呼吸在交融,此時裴硯晨連低頭的動作都沒有辦法做,兩個的視線在著封閉的空間無處可躲,接著輕微的喘氣成了起伏的潮汐,某些真實又細(xì)微的感情在醞釀,那些隱藏的情意和曖昧全部清晰的懸浮在只剩下彼此的視野中。 程曉羽看著裴硯晨秀美又清冷的面容,在著圍困他們的人海中間,她就像一葉輕輕的舟,帶著他思緒在無邊的微醺中徜徉,她略有些淺淡的紅唇,像在發(fā)出暖入骨髓的溫柔聲音無邊無際地朝自己蔓延過來,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讓他想要不管不顧的吻下去。 程曉羽突然想起來,眼前的這個人兒,看似堅強,但是她什么都沒有,她什么都沒有要求過,她只想為自己付出,然而自己只能拒絕…… 這一刻程曉羽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辦法辜負(fù),也不能夠就這樣放手……他曾經(jīng)堅定的意志,在裴硯晨如篝火中的瞳孔中慢慢的在燃燒。 隨著又一站到了,車輛減速,人潮在車廂中搖擺,程曉羽緊緊的抱著裴硯晨,不讓她晃動的不舒服,程曉羽的鼻尖已經(jīng)能夠碰到裴硯晨的鼻尖了。 兩個人越貼越近,裴硯晨也感覺到了程曉羽懷抱的灼熱,也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掙扎與苦痛,看到那不為人知的愛與渴望的沉潛。 他為什么面孔這樣蒼白呢?她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此刻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就是單獨的唯一。 他的溫柔為什么總讓自己無法貪戀呢? 為什么我又是那么舍不得放手呢? 想到自己的承諾,裴硯晨心在顫抖,但又覺得反正她也不要未來了,這也在短短的一瞬間溫存,一定不算違背原則。 她無法拒絕。 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第1439章 向左走,向右走(一) 皇太子仁德的座駕在兩輛車的護(hù)衛(wèi)下從東宮御所出來,經(jīng)櫻田路向天空城緩慢的駛?cè)ィ裉焓瞧桨惨?,整個東京都是流光溢彩的燈火,這迷離的又令人向往的絢爛,編制了一副令人心醉的畫面,此刻的東京雖在人間,卻勝似人間。 這是他的國。 當(dāng)仁德的座駕行至皇居的時候,他全神貫注的看著清幽碧水環(huán)繞著灰瓦白墻的那座城,如同看著他的戀人,車窗上不停掠過的橙色倒影,像是傍晚夕陽晚照所灑下的暮景,這一片片溫暖的色彩映襯著那片城從他的眼前流過。 今晚的皇居格外的美,愈發(fā)讓他心醉。 仁德轉(zhuǎn)頭定睛細(xì)看,卻又覺得那座高聳的城樓有些撲朔迷離,他認(rèn)為是玻璃窗子和那輝煌的燈火打擾了他的視線,德仁按下了窗戶,讓冷風(fēng)灌進(jìn)車廂,沒有了阻礙,他能更清楚的看到那將要屬于他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 他曾經(jīng)生活在哪里,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他從小就認(rèn)為哪里是他的歸宿。 只是現(xiàn)在有人在動搖讓他還能活著的根基,他的弟弟似乎要和他爭奪這個屬于他的地方,這是仁德絕對不能容忍的,只是此時他處于下風(fēng),似乎皇位在離他越來越遠(yuǎn)。 仁德看著后視鏡里面那座被繁華圍筑著的云端之城,陷入了沉思,修改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讓櫻子擁有繼承權(quán),也是為了鞏固他的繼承權(quán),他從未想過把皇位傳給程曉羽的野種,只是現(xiàn)在形式需要,不得不留下伊集院靜美和她而已。 但似乎現(xiàn)在自己應(yīng)該改變策略了,仁德心想實在無路可走,只能答應(yīng)父親,如果沒有子嗣的話,將來就把皇位傳給仁文的兒子。 不過仁德害怕仁文不僅想要兒子坐上那個座位,自己也想要坐上那個位置,成為霓虹權(quán)利和神的象征,誰不想擁有? 如果自己有子嗣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想到這里仁德并無太多苦痛的情緒,只有如火山一般的憤怒。 說起來程曉羽在他最討厭的人里面根本就排不上號,他甚至根本沒有把程曉羽放在眼里過,之所以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