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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程曉羽道:“真的還是假的?一百萬字那我不得寫到天荒地老啊!” 蘇虞兮道:“你就說寫還是不寫?!?/br> 程曉羽道:“寫、寫、寫,我不僅要寫,我將來還要把它拍成電影?!?/br> 蘇虞兮道:“那你讓誰來演我啊?” 程曉羽笑道:“誰也演不了你,只有你能演,誰也演不了我,只能我自己演……”程曉羽越想越覺得有意思,說的開心起來:“乘著大家都還沒有老,趕緊開拍了,所有人都本色演出,我們經(jīng)歷的故事可以拍一個兩百集的電視劇,也不放給別人看,等我們老的時候坐在一起看,哇!這個一定有意思,可以喝著啤酒吹牛B,我年輕的時候還曾經(jīng)做過這么多了不起的事情……等我們死了才能放給別人看,這樣也算是永遠活在這個世界了吧?” 蘇虞兮道:“那故事的結(jié)局會是怎么樣的呢!” 程曉羽沉默了一下,低下頭避開蘇虞兮的視線,像是做錯了什么事情一般說道:“我現(xiàn)在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關(guān)于故事的結(jié)局的。” 蘇虞兮道:“你說?!?/br> 程曉羽也沒有斟酌,只是語氣艱難地說道:“我有些害怕學(xué)姐以后在也拉不了小提琴了……她……她為我犧牲了這么多,我不能辜負她?!?/br> 蘇虞兮淡淡地說道:“她只是還債而已?!?/br> 程曉羽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小提琴就是她的生命,如果她真拉不了小提琴了,那就是我欠她的,這些債我只能用余生去還……” 蘇虞兮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程曉羽有些驚訝的道:“就這樣?你難道不給我一些意見,或者看法?”蘇虞兮不是一向都不喜歡裴硯晨的嗎?他原本以為她會強烈的反對,并拿出許沁檸和夏紗沫來阻止他,然而她并沒有,這一反常態(tài)的淡然讓程曉羽有些不知所措了。 蘇虞兮道:“感情這種事情我不能為你做主,你必須遵從你內(nèi)心的選擇?!?/br> 蘇虞兮出乎意料的回答讓程曉羽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跟蘇虞兮繼續(xù)人生商談,詢問她自己該如何向許沁檸和夏紗沫交代,那也是一件很渣的事情,這個時候他只能故作輕松的聳聳肩膀道:“那好吧!我在考慮考慮……等硯晨的傷勢好一點了,看看情況再說……” 蘇虞兮點頭道:“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程曉羽苦笑了一下道:“那我回房睡覺去了!實在有些困了?!?/br> 蘇虞兮道:“趕快去吧。”她目送程曉羽離開她的房間,在程曉羽輕輕的關(guān)上了房門之后,她走到電腦桌前拿起手機,用微信給裴硯晨發(fā)了信息:“記住你答應(yīng)過我的話,我會安排你去德國治療,哪里有最好肌腱損傷和神經(jīng)科專家……” 第1456章 一路到春天的尾聲(上) 一個月后。 美國,洛杉磯。 程曉羽開著一輛奧迪Q7在洛杉磯的街上游蕩,比弗利山的那棟豪宅里人實在有些多,他不想回去,他現(xiàn)在有些討厭呆在人多的地方。 二月的天使之城陽光明媚,藍色天空一成不染,偶爾有高遠的白色云朵靜靜的滑過,平板一般的洛杉磯街區(qū)實在沒有什么可看的,有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堵車,孤單的棕櫚樹以及前凸后翹的金發(fā)女郎。 程曉羽帶著墨鏡,無神的看著一旁的洛杉磯河,此刻他處在一種悲傷又空虛的心境里,不管身邊的夏紗沫多么溫柔,不管許沁檸多么熱情,這些甜美反而讓程曉羽更覺得難受。 每每想到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裴硯晨,程曉羽就覺得萬分愧疚。 他曾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帶給裴硯晨幸福,要給他婚姻作為承諾,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然而她卻為了不讓自己為難,主動退出了自己的生活。 程曉羽捏著隨身帶著的裴硯晨給自己寫的那封告別信,就覺得心如刀絞,有東西把他的心碾成了血汁,嘀嘀嗒嗒的從胸腔里面流出來。 程曉羽開車漫無目的的行走,仿佛這樣就能遇到那個可憐、可敬又可愛的女子,此刻車行至了天堂谷,洛杉磯河的岸邊。 洛杉磯河雖然叫河,實際上常年河里連半滴水都沒有,也就一平坦寬闊的干水泥跑道。這條水泥跑道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無數(shù)的經(jīng)典電影中,例如。 程曉羽突然想嘗試一下狂飆突進的感覺,于是他直接打了方向盤沖下了水泥斜坡,陡峭的墻壁頓時給了他一種下墜的危險的視覺感受,這一刻程曉羽突然才感受到寧靜。 也許他骨子里就是喜歡那種危險的生活。 奧迪Q7的越野性能實在不敢恭維,應(yīng)付這樣的坡度都有些力不從心,一路磕磕碰碰的到達了洛杉磯河的底部,程曉羽卻在這樣的折騰中找到了快意,他狠狠的踩了一腳油門,似乎想要把跟在后面的保鏢甩開一般。 實際上他并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是神經(jīng)質(zhì)的想要發(fā)泄一下,他感覺自己最近的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定,越來越易怒,他不想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的情緒不好,不想別人為他擔心,更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了過年的氛圍,才一個人出來走走。 奧迪Q7帶著兩輛越野車在洛杉磯河的底部馳騁,輪胎揚起了滿天灰塵,經(jīng)過一個橋洞,他看見數(shù)百個流浪漢住在橋下。 有些人還在橋洞前面擺滿了盆栽,程曉羽心想這些人還真是過著皇帝一般的生活,他們需要的不多,每天只要在附近隨便撿些垃圾就能生存。 他們雖然胡子拉碴,看上去衣不遮體,食不果腹,但他們比世人活的都要輕松,因為他們不需要為了房租、納稅、安葬、牙醫(yī)、車貸還有女人等等而費心,他們甚至都不用勞神去投票站伸手掀門簾。 程曉羽將車停在不遠處,打電話訂了三百盒披薩,叫人送到這里來,他就靜靜的坐在車上,看著東岸的柳樹揮舞著枯枝,西岸的淺水中蘆葦被風吹成了波浪,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三百盒披薩被好幾輛面包車運了過來,當穿著條紋服裝,帶著遮陽帽的工作人員把這些披薩送到橋下的時候,數(shù)百名流浪漢歡聲雷動,那場面真是愉快的令他的抑郁也減輕了不少。 幸福這種東西有些時候簡單的令人發(fā)指,有些時候困難的令人萬念俱灰。 不過在這一刻,程曉羽在這座四百萬人口的大都會感受到了一種陌生的東西——純粹。 程曉羽看著這些流浪漢歡騰的樣子,打了電話給洛杉磯的市長埃里克,答應(yīng)為洛杉磯河的綠色長廊計劃捐款一個億美金。 打完電話,程曉羽找了個緩坡,將車開上河岸,然后朝著比弗利山的方向駛?cè)?,今天是大年三十,他必須得趕回去吃年夜飯…… …… 一路聽著裴硯晨拉的,程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