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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歡鼓足勇氣,希望先下手為強。然而當(dāng)看到小哥哥黑沉的臉后立馬后悔了,早知道他就坦白從寬了。“你什么?嗯?”小太子豎著眉毛問。那些個侍衛(wèi)什么時候見過自家的小主子這般生氣過啊,一個個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云歡抖了抖,撅著嘴就要開口,卻被小哥哥再一次地拍桌子給嚇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多?既然這樣,我成全你!與其讓你胡作非為有一天丟了小命,不如我親手結(jié)果了你,省得我煩心,來人!”云歡是徹底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小哥哥的腰,嚎啕大哭,說自己再也不敢了。他素來知道小哥哥的厲害,但是小哥哥從來沒有這般對過他。“哼!”小太子指著哭得聲嘶力竭的小人對侍衛(wèi)道,“給我把二少爺看牢了,如果再讓他跑出去,本宮打斷你們的腿!”說罷拂袖而去,狠心地沒有理會那小臉都哭白了的人。“殿下。”鳳子飛悄無聲息地落在小主子面前,他的小主子整個晚上都坐立不安。“飛叔,我是不是太嚴(yán)厲了?”從來都干練果斷的小太子也只有在面對小猴子的事時才會這般小心翼翼。“攸關(guān)生命的事,非同小可。若不讓二少爺明白,那以后受傷的只會是二少爺。只不過,二少從小在殿下的庇護下長大,并不知道什么是危險。二少從小最敬愛殿下,只要殿下好好說,二少會聽的?!?/br>小太子點點頭,自言自語,“看來我還是說得重了,這就看看那小猴子去。這小猴子沒了我在身邊,不定會鬧成什么樣呢!”“怎么了?”小太子皺眉看著小猴子門外的一堆人。為首的侍衛(wèi)看見太子趕緊報告。“你說什么?歡兒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豈有此理!為什么不報!”小太子一把踹開房門,“吩咐廚房做些吃的來,一群飯桶!”從來活蹦亂跳的小人孤零零地跪在花廳中央,小聲地抽泣著。云離心底不覺就疼了一下,飛叔說得對,這小家伙從小長在自己身邊,壓根兒不知道什么是危險,他怎么能因為自己的擔(dān)憂和害怕就遷怒小家伙呢!輕輕走到小孩身邊,從后面伸出手把小孩抱進懷里,看到那張小花臉,云離邊擦邊柔聲道,“鬧什么別扭呢?為什么不吃飯?”懷里的小孩搖搖頭,伸出小手扯住小哥哥的衣襟,“歡兒不餓。”“胡說!都幾個時辰了還不餓?”云離好一番勸哄,總算讓小猴子止住了哭聲,吃飯的時候,小猴子心情不僅恢復(fù)了,還手舞足蹈地跟小哥哥講起了今天見到的那個小人,一口一個漂亮不住地夸,待看到小哥哥黑沉的臉后,趕緊討好地笑,“當(dāng)然,全天下沒有人比我的小哥哥好看的啦!”云逸樓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所謂的牢房,若說是牢房,還真是奢侈了,床桌椅俱全,床上鋪的是上好的錦緞,桌上放的是剛沏好的新茶。若說有什么可以證明這的確是一件牢房的話,那就是三面墻上令人頭昏眼花的眾多刑具了。牢頭和衙役合力把病人輕輕放在床上,牢頭恭敬地問,“小公子還有何吩咐?”“沒有了,謝謝?!辈槐安豢旱膽?yīng)答,絲毫沒有尋常八歲小孩子的怕生和怯弱。“容哥哥……不要……不要……求求你……殤兒會乖會很乖……求求你別不要我……求……”昏睡中的人不知道夢見了什么,青灰的臉上滿是痛苦,伴隨著渾身的痙攣,一雙手無助地在半空中揮舞,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云逸樓對這樣的情形早已見怪不怪,從他記事起,爹爹就常常在夢里叫這個男人,有時候會笑,但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像今晚一眼,哭得人斷腸,總是拼命喊著不要不要,掙扎出一身的汗來。云逸樓如往常一般坐起來,小手輕輕撫摸著爹爹的頭,小聲地安慰著,同時再一次發(fā)誓,如果讓他找到這個男人,他一定會將他剝皮抽筋挫骨揚灰,以祭奠爹爹夢里都止不住的那些疼痛和害怕。“爹爹,爹爹,不要怕,有樓兒在,不怕不怕?!?/br>抽搐中的人抱住云逸樓,似乎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漸漸停止了抽搐,呼吸也均勻起來。云逸樓看著眼前已經(jīng)瘦得皮包骨頭的人,小手塞進嘴里嗚咽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這些年來,他天天都活在擔(dān)驚受怕中,每一個大夫都告訴他,他的爹爹活不長久,今天明天走沒有準(zhǔn)信,說不定哪天就沒了。世界這么大,但是樓兒的親人只有爹爹,如果爹爹不在了,他應(yīng)該去哪里?只有在每次被爹爹的噩夢驚醒后,樓兒才敢小聲地哭泣,他不能讓爹爹看到他的害怕和擔(dān)心,他是爹爹的支柱,他要讓爹爹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都會的。爹爹,你不要丟下樓兒。樓兒什么都給你,求求你了,不要扔下樓兒一個人。“小公子?”牢頭諂媚地喊。云逸樓抹了把臉,冷聲問什么事。“小的給您送熱湯來了,讓小的伺候您沐浴吧!”牢頭說著揮揮手,讓人把冒著熱氣的大木桶抬進來。“不用了,你們先出去吧?!币粋€多月沒有凈身,樓兒絕對哪里都不舒服,尤其今天還是雨里待了那么久。洪水沒有來臨之前,他和爹爹住在洪河鎮(zhèn),爹爹幫著隔壁的阿琳嫂做豆腐,生活雖然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會餓肚子。那日,他們被奔流的洪水沖散,不知道阿琳嫂一家可安好。云逸樓邊想邊輕手輕腳給爹爹擦洗身子,等把爹爹收拾妥當(dāng),這才爬進木桶里舒舒服服地洗起澡來。穿好衣服,云逸樓揚聲叫牢頭,指著那一大木桶水道,“謝謝大叔了?!比欢鴧s半天沒有等到反應(yīng),抬頭去看,發(fā)現(xiàn)牢頭跟傻了一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跟沒了魂兒似的。“大叔?”“啊?”牢頭一驚,立刻回神,有點尷尬地搓手,“小公子客氣了,以后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小的一定伺候周到?!闭f罷扭頭吼自己的手下,“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這里清理干凈!”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對云逸樓笑,“想必公子也累了,今兒就好生歇息吧。相信小公子不久后就會出去了?!?/br>“牢頭,你干嘛對那小子這么好?”衙役不明所以地問。“你看見那張臉了沒有?你看著吧,這小公子在這里待不了多久的?!崩晤^喝了一口酒,瞇著眼睛道,“把這小祖宗伺候好了,有我們好處?!毕氲侥切」幽浅鰤m的模樣,牢頭總算明白師爺為什么要嚴(yán)令他們把人看好了。“師爺!”牢頭一個激靈嚇了一跳,果然不能背后說曹cao。牢頭有點愣,今天的師爺把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給剃了,看起來竟然是個很精神的男人。“怎么樣了?”“回師爺,小的見小公子風(fēng)塵仆仆,于是差人抬了熱湯進去,這不,剛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