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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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思凡心說對待沒點眼力見的呆子,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算是非常好了:是啊,所以我才為你的勇氣鼓掌。 江嫄:?? 你認識我嗎?就來給我表白。 認識啊,高二12班的秋大佬! 知道他是誰還來,果然是呆子。 秋思凡聽了差點冷笑出聲,那你也該知道我有對象。 對象?啊,你說的是程榆學(xué)長吧?江嫄自以為看破并說破,可你又不是真心喜歡他啊,這是全校都知道的事啊。 放全校他娘狗屁。 秋思凡內(nèi)心罵街,不知道她那兒來的這么根深蒂固的念頭,語氣佯裝從容地悠悠道:全校怎么就知道我對程榆不是真心了,之前我不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面抱他,他也當(dāng)那么多人面說喜歡我。難道這事傳的還不夠響亮? 響亮啊,論壇嗖的就上去了,底下一片全都在嗑的,可是仔細一想江嫄話鋒一轉(zhuǎn),抱抱其實很正常。親額頭啊擁抱什么的,都是可以裝出來的。 其實她覺得全校的態(tài)度各占一半吧,反正她是站這兩人不是真戀愛的那個。 她說出自己認為秋思凡不是真心喜歡程榆的想法:秋大佬你并不是真心喜歡程學(xué)長。之所以還沒把程學(xué)長甩了,是因為怕被白學(xué)長纏,因為白學(xué)長當(dāng)眾聲稱是你的未婚妻過。程學(xué)長對大佬你來說,是個拒絕白學(xué)長的絕佳借口! 說著,急求得到證實的江嫄支愣起一根手指,對不對?! 秋思凡抱胳膊呵呵。 他嗓子有些干,不欲與呆子爭辯。 江嫄被他看呆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很疑惑,但還是繼續(xù)說,這是其中之一,還有就是大佬你對待程學(xué)長的感情就是玩玩,想著留著也就留著,反正沒什么壞處。啊,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之前高二高三都在傳的,還說是你以前親口說過的。 秋思凡沒說話。稍作回憶,他以前確實這么說過。他想了想,以他當(dāng)時的心里路程,大概就是感覺那時候的程榆不是他最初喜歡的那個人。 怎么可能會有一個人從頭到腳整個改了變? 秋思凡不是沒有懷疑過。上學(xué)期帶著整個大變樣的程榆往各大醫(yī)院都跑了趟,查出既不是精神分裂也不是雙重人格,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并非他,所以程榆應(yīng)該還是程榆。以此必須承認的是,他也曾真心喜歡過這個人喜歡得難以克制的情感滿的快要溢出來,喜歡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 饒是后來那樣的感情消散了,他也會抱有一絲希望,不舍得分手,不愿意分手,希望他回來卻在親眼見證到程榆一次又一次地出去浪,一次又一次往他底線上踩,出口成臟,行徑惡劣。失望累積到最后,就導(dǎo)致秋思凡說出了那樣的話。 喉嚨太燒了,這時候向她解釋也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口舌,他第二天都有可能說不了話。 秋思凡遲疑片刻后還是作罷,與其現(xiàn)在只糾正這呆子一個人的思想,不如改天直接在廣播喇叭上喊,公然表真心要來得一勞永逸。 現(xiàn)下的問題,還是解決對方向他表白一事。所以秋思凡聽完江嫄的分析后,他問:你說完了? 江嫄眨眨眼,說完了。 那輪到我說了。秋思凡偏頭咳了一聲,回頭對上任誰看了都會心生好感的女孩子的臉,他胸膛微微起伏似在笑,拒絕的話正要脫口而出 玩玩而已。 一道清脆的少年音突兀地響起。 秋思凡胸膛停止了起伏,這一停,生命似乎也跟著停了, 他猛地朝拐角口看去。 只見那里走出來一道身影,身段如翠竹般纖瘦挺拔。 程榆把校服塞回秋思凡手里,側(cè)顏俊秀明麗,一絲情緒都沒掛在臉上。 他對我只是玩玩,這我早就知道了。 他轉(zhuǎn)頭對江嫄這么說,后者目瞪狗呆,顯然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 秋思凡喉嚨發(fā)啞,盡量讓自己聲音聽上去平靜:你一直都在么,你、聽到了多少? 該聽的聽了,不該聽的也全都聽了。程榆淡淡,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對不起,你們繼續(xù)。 說完轉(zhuǎn)身要走,胳膊被一只手拉住。 去哪? 我先回去,她不是在和你表白嗎,不管你是接受還是拒絕,都好好回答人家。 炙熱的溫度連接著皮膚傳過來,程榆被燙到也沒什么反應(yīng),長如蝶翼的睫毛掩蓋住大半情緒。 秋思凡注視他的背影,忽然問:你希望我接受嗎? 嗓子像被沙碩刮過般嘶啞得可怕,程榆聽得有一瞬間動搖,強迫著自己沒回頭,聲若蚊蠅地喃喃:無所謂,和我又沒關(guān)系。 秋思凡似乎聽到了。程榆感覺剛才還緊緊拽著自己的那只手一下子松開。 江嫄從剛才起就冷得狂搓手臂,無意間瞥見秋思凡此時的臉色,更是被凍成一座冰雕,嚇得僵硬! 空氣中氣氛跌至冰點。 程榆等了幾秒沒等到背后的人有所動作,他唇線拉得平直,也不管對方會不會跟來,心一橫獨自邁步上了樓。 * 作者有話要說: 真鬧別扭。 榆榆會生氣是有原因的。潛意識里他是秋秋的初戀嘛,就算中途飛走了現(xiàn)在回來了,在不知道秋秋內(nèi)心真實想法前,還是為因為秋秋那句玩玩而已生氣的。 這也是潛意識里喜歡秋哥,和吃醋的表現(xiàn)呀。 鬧變扭不會很久,秋哥哄人一流,等秋哥病好了兩人也和好了~ 第六十四章 等我緩緩再去哄。 午休時間整座教學(xué)樓都鬧哄哄的, 大概是男生比較多的原因,比起文科樓,理科樓的菜市場氛圍更令人大跌眼界。 程榆進門的剎那, 差點被一架飛過來的紙飛機正中面門。他后退一小步,低著頭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折紙飛機的男生隔著幾米外, 看見那站在門口的少年面色挺差,一個激靈,連忙跑過來詢問他有沒有事。 沒事,你們玩你們的。 程榆回神, 徑直走向座位,拉開椅子坐下開始坐習(xí)題。 他的樣子歲月靜好,周遭人有被感染到, 相互對視,也不好意思繼續(xù)鬧騰了, 玩鬧的動靜頓時收斂不少。 翻出三本理綜書, 程榆正準(zhǔn)備靠學(xué)習(xí)轉(zhuǎn)移注意力, 還沒有翻開,同桌蘇明皓忽然問了句:咦, 秋哥呢?你們中午不是一起去吃飯的嗎, 他人怎么沒跟來? 對啊,怎么沒看到秋哥他人, 你該不會把他丟半路上, 跑去和學(xué)校里別的男人私會了吧? 說完邵也就被蘇明皓橫了一眼刀, 聳聳肩:我就開個玩笑。 程榆抿唇?jīng)]有回答。 以蘇明皓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一絲不茍做題的側(cè)顏。 從文科中途轉(zhuǎn)來理科是得加緊時間多看些教材, 不然很有可能趕不上進度。 想到程榆上次月考考了文科第一, 估計學(xué)習(xí)已經(jīng)成了他生命中一大樂趣, 都開始想沖理科第一了, 蘇明皓肅然起敬。 又想到他秋哥今天都sao一個上午了,這會兒沒準(zhǔn)是去幫程榆買飲料了。為不打擾學(xué)霸學(xué)習(xí),蘇明皓便沒有追問。 但其實只要他再仔細一些,便能發(fā)現(xiàn)程榆眼睛雖定在習(xí)題上,一門心思早已跑到了窗外。五道里有三道都是錯的,還是最不應(yīng)該犯的計算差錯。 余光里窗戶那頭一直沒什么動靜,有也是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結(jié)伴路過的影子。 隨著時間推移,程榆也放松下來,大半個身子都朝向門外,百無聊賴地轉(zhuǎn)著筆。蘇明皓瞧他這個樣子明顯是在等人,隨口道:秋哥他就是去買飲料也太慢了,等得咱們嫂子都快成望夫石了。 他話落,邵也一個手抖。游戲里的角色死了,defeat的音效巨大響亮。 這道音效讓程榆如夢初醒,什什什么望夫石?他剛想掐著蘇明皓脖子質(zhì)問,余光掠過一個身影,程榆轉(zhuǎn)筆動作即止,若有所覺地蹭地轉(zhuǎn)過身去! 轉(zhuǎn)身時動作幅度太大,后排桌椅被他弄出一陣悶響。 邵也嚇得一松手,手機啪!地砸在了地上。 草。邵也內(nèi)心罵了聲,想起蘇明皓說過讓他少針對程榆,對著后者緊繃的背影一陣磨牙。 他正要忍氣吞聲彎腰去撿,忽然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映入眼簾,搶先他一步把手機撿了起來。 謝秋哥?! 聽到這個稱呼,程榆脊背霎時繃得更緊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隨著那聲秋哥脫口而出,身后的人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 秋思凡嗯了一聲。 程榆不動聲色攥緊了手指。 其實他也不知道在樓下時,他為什么會覺得生氣。明明很清楚秋思凡對待他就只是鬧著玩的感情。 正如自己說的,早就知道了啊,饒是他做足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設(shè),在聽了秋思凡和江嫄那么久的對話,沒等到秋思凡對江嫄說的話表現(xiàn)出任何反駁,像是默認了那句你和他就只是玩玩的話后。 在那層潮水般鋪天蓋地的賭氣之下,他可能還有一點兒難過。 可這就不對了啊,他有什么好難過的? 他一定被秋思凡傳染了,腦子也跟著不清醒了。 正這么胡思亂想著,桌面突然多出一罐巧克力奶。 程榆目光剛滑過去,后頸皮就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脖頸那塊兒皮膚冰涼,被一只guntang干燥的手整個包裹住,仿佛生命線也叫人掌控住。 程榆身子微微一顫,頓時像被釘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也不敢回頭,心如搗鼓砰砰直跳。 感受到那股視線扎在后頸上,程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抗的舉動,一道聽似散漫的聲線率先飄進耳朵里,就這么把我拋下,一個人先回去了? 在他背后,秋思凡慢悠悠地說:我可是病號啊。 你也知道你是病號,哪有你這樣張揚的病號,一會兒不見就有人跟你表白。程榆最受不了對方這掌控了全局一樣的語氣,縮縮脖子,放手,我癢。還有別跟我說話。 豎起耳朵偷聽的蘇明皓一聽到他前半段,也懶得估計他后半段說的什么了,表情登時變得驚恐:什么?有人向秋哥表白?!臥槽誰啊,哪個不長眼的玩意兒這么迫不及待著找死? 秋思凡瞥他:你什么意思,和我表白是會丟了命不成? 哼哼,秋哥你說呢?和男生目光交接的蘇明皓不僅沒有懼怕,反而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秋思凡挑挑眉,看在他說的是實話的份上,放過了他。 和我表白確實會丟了命,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向我表白。 說著意味深長看了某人后腦勺一眼:但我向別人表白,就不會。 程榆頭皮若有所感一陣發(fā)麻,他假裝沒聽到,在秋思凡松開他脖子后埋頭就看書。 偏偏身后的人還在拐彎抹角地夸他:能被我表白的人,一定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小可愛。 他太可愛了,可愛得剛剛把我拋棄在半路上,我都覺得他率先走的背影太瀟灑漂亮了。 他每說一句,程榆手指攥課本的力度就越大,白皙的手背青筋若隱若現(xiàn)。 隱約覺得不對勁的蘇明皓湊到邵也桌前小聲問他:所以程榆是把秋哥扔下先回來了?他倆吵架了還是怎么回事? 邵也一頭懵: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秋思凡繼續(xù)說著:不管剛剛在下面怎么惹我生氣我,我都不舍得沖他發(fā)一點火。他太可愛了,吵架我都扇自己。 聽到這里,程榆終于忍受不住,哐地放下書本! 動靜不小,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程榆回頭,不加掩飾地瞪著秋思凡。 此刻那雙漂亮的杏眼里什么笑意也沒有了。 我什么時候氣過你,不是讓你不要說話嗎? 我問你希望我接受表白嗎,你回答說和你沒關(guān)系,這還不算氣我?而且他話微頓,歪頭笑了笑,我就是想和你說話,怎么了? 程榆冷著臉同秋思凡對視幾秒,秋思凡打量著他神色,隨著心底嘆出的那口氣,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他估計這次是真把人惹生氣了,明明最開始的初衷是把人哄回來。 但是一想到在樓下,這小家伙對他被人表白一事的態(tài)度稱得上是毫不關(guān)心,明明他們正在交往還沒分手,程榆卻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接受不接受別人的表白,秋思凡就忍不住陰陽怪氣幾句。 嘴賤一時爽,這下倒好,爛攤子該怎么收拾? 秋思凡張張嘴想挽回些什么,程榆見他還想說話,眉頭擰得更深,站起來就伸手將人嘴堵了個嚴實。 忽然被堵住嘴的秋思凡:? 行,你說我那是在氣你我也認了。可你能不能別再說話了? 秋思凡有著一雙十分凌厲的鳳眼,微上挑的眼尾鋒銳充滿攻擊性,很少有人敢這么近距離跟他對視。 或許是因為見慣了,程榆對上這雙眼倒也沒有避開。 見男生眸光中夾雜一絲不解,察覺他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程榆頭腦一熱,清晰聽見有根繃到極致的弦在耳側(cè)炸了開。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嗓子都嘶啞成這樣了,就不要說話,你為什么還要說?他語速奇快,一口氣絲毫不帶喘,從進教室那刻起就一直在說,不是讓你別跟我說話嗎,你話究竟為什么那么多?為什么還和我說話,你能不能忍住當(dāng)一天的啞巴?你說那么多嗓子不難受嗎?你不為你自己想想至少也得為我為你媽想想? 話音落下,全班寂靜。 蘇明皓邵也等人目瞪狗呆,哪怕是他倆和秋思凡混的熟,這輩子只怕也不敢當(dāng)著本人的面對他噼里啪啦指責(zé)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