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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徹底奠定逐戮中原的王者霸位,坊間傳言,此戰(zhàn)東襄得一位謀士相助,戰(zhàn)術(shù)詭譎屢現(xiàn)奇謀,逼得軍隊數(shù)量雙倍于東襄的中山大軍節(jié)節(jié)敗退,不堪一擊直至全軍覆沒。襄軍旗開得勝班師回朝,百姓紛紛出郭相迎夾道相慶。但見君王身旁有一白衣少年相隨而行。少年眉目如畫,俊逸絕塵。一笑之下宛似江南早春海棠齊放,目光所及令人如沐月華,端的是無雙之姿,驚為天人。但他面上始終淡然自持不滯于物,但眸色深處卻刻著幾分狂傲不羈英氣逼人,令人望之不禁心生敬畏。于是市井有歌曰:盛襄有少年,驚才豆蔻年,面若廣寒月,色冠春花艷,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唇若桃瓣,眸似煙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傲立此間,芝蘭玉樹,秋水長天皆失色,孤鴻寒枝揀盡不肯棲。這一年顧言曦十三歲。距今已是光陰飛逝,歲月無痕。只見“今日少年明日老,功名盡在長安道。”回首往事,才知有些人,有些事就算逃可逃得一時,避也能避過一世,可人心又能逃向哪里,避向何處?既然前塵難了,只能善始善終,對別人對自己總要有個交待。欠下的債總要還,受過的恩總該報,種下的業(yè)障終要贖,既定的天命怎可違?故安眼中愈是清明聲音就越發(fā)冷靜:“盛極勝,希望此行能不負所望?!?/br>此言一出即是回頭,回頭但見血雨腥風(fēng)。李慕歌聞言灑然一笑,轉(zhuǎn)身面向天光初綻的十里平湖,幽幽吟道: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浮名浮利,虛苦勞神。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雖抱文章,開口誰親。且陶陶,樂盡天真。幾時歸去,作個閑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云。轉(zhuǎn)身的那一瞬沒有人看見他眼中乍現(xiàn)的落寞,正如詩前的那一嘆沒有人知道飽含了何種意味。第29章林間奇遇翌日,二人離開了山林開始向盛極勝出發(fā)。這一路竟出奇的平靜,身后不見半個追兵,前路也是一片坦途。“從逃出將軍府我就覺得很奇怪,任我輕功蓋世也不可能將聞名天下的‘無面軍’甩在身后不見半分人影。躲在山林中的這幾日更是奇怪,不用躲也不用藏。有時我都真以為自己是在此處游山玩水而不是剛剛虎口脫險含冤在逃了。”李慕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酒雖算不上好酒,但這份閑暇愜意卻令他心情大好。“李無名似乎并沒有追捕我們的打算?!惫拾捕似鸩璞K低頭淺啜,茶雖算不上什么好茶,但也品得興味盎然。“你說這是為什么呢?”李慕歌一邊搖著那柄玉扇,一邊望著漸漸熾烈的日頭。“既然李兄都不知道為什么,恕在下駑鈍就更不得而知了?!惫拾惨琅f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眼角眉梢一派平靜。嗤笑一聲,李慕歌盯著故安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過看故兄這般老神在在的模樣,我看在下也不用瞎cao心了?!?/br>“李兄此言差矣,雖然現(xiàn)在暫時沒有追兵,但為了以防萬一,你我二人還是要多加小心。所以在下倒有一個建議,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故安此時忽然揚起一抹笑,令李慕歌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你我兄弟二人,哪有什么當(dāng)不當(dāng)說的?故兄有什么話但說無妨!”李慕歌表面擺出一副慷慨大方,但實際上卻暗自嚴陣以待。誰讓對方每次只要使出“以退為進”,保證“沒安好心”。“我建議你我二人還是繞經(jīng)蘇杭,取道光福峰而行,以免被李無名掌握行蹤?!惫拾惭哉Z間深藏憂思,看來對那個“面具將軍”十分忌憚。見故安只是提議改道,李慕歌終于放下心中忐忑,頓時眉眼舒展:“也好,這樣還能順道去看一看那遠近聞名的‘香雪海’”。故安在聽到“香雪?!比齻€字時,眸中迅速一顫,舉杯的手亦是微微一晃。一抹濃到化不開的苦澀悄悄溢滿五臟六腑四肢百?。簺]想到只是聽到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心中已是百轉(zhuǎn)千回。更遑論看到那漫山遍野的花海?但他仍難以抑制地想去看一看,哪怕一眼也好。即使那一眼會令他心如刀絞萬念俱灰,也是他的選擇,他亦無悔。“走吧,既然要繞道就得趕路了?!惫拾诧嬒伦詈笠槐瑁闫鹕碜叱霾柰?。李慕歌“啊?”了一聲,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終于反應(yīng)過來。滿臉苦笑地看著自己手中還剩大半的杯中之物,也只好忍痛割愛。然后自覺的付了銀子匆忙跟上。真不知自己上輩子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這輩子要如此“委曲求全”?哎!李慕歌跟在故安身后,一路上碎碎叨叨聒噪不停。一會兒問對方“認不認識路?”一會兒又問對方“以前去沒去過香雪海?那里美不美?”一會兒又自顧自地贊美沿途風(fēng)景,一會兒又詩興大發(fā)地大做文章……令故安這一路都眉頭緊鎖,郁郁寡歡。直到他終于忍無可忍地想要沖李慕歌大聲吼出“閉嘴”二字時,卻被一聲從林木深處傳來的少女驚呼搶先一步。聞得此聲,他二人相視一眼,同時迅速奔向呼救處一探究竟。畢竟見死不救的事情他們誰都干不出來。那聲音與他們的距離并不算遠,因此穿過一片竹林后他們就找到了那呼救的少女。此時只見一條兩人粗的赤鱗巨蟒正緊緊纏住一名少女的腳踝,吞吐著紫黑蛇信的血盆大口亦向她兇猛襲來。生死一線間,少女的哭喊已從嘶啞接近無聲,最后只能認命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生命的終結(jié)。可是當(dāng)日晷的指針走過生死的界限,她并沒有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沒有沒有等到預(yù)料之中的死亡。試探性的將雙眼打開一條縫隙,她只見一道藍色身影擋在身前,為她隔絕了死亡的陰影。“快跑!”李慕歌對身下猶自發(fā)怔的少女大喝一聲,抵住蛇口的折扇微微顫抖。少女聞言本能的向后逃去,卻忘了被緊緊纏住的雙腳,于是一個踉蹌再次跌坐于地。驚恐萬分地看向自己的雙腳,她忽然拿起身旁的石頭猛地砸向纏住他雙腳的蟒身,但這一砸并沒有令她逃出可怕的桎梏,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