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老是‘空想’,想不如做?!崩钅礁韬俸僖恍?,立刻身體力行。做?“做什么做?”顧言曦已經(jīng)氣得聲音發(fā)顫,這個人身為一國之君到底還要不要臉?除了滿腦子的男盜女娼還有什么?“當(dāng)然是做你喜歡的事啦?!崩钅礁枵UQ?,秉承著有答必問的精神,一邊解答一邊解衣。“哎!雖然經(jīng)過昨晚,本王也是不勝腰力。”手指擦過對方淡色的唇,他無奈笑道,“你這磨人的小妖精?!?/br>顧言曦:“……”這一刻,顧言曦終于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有多“惡劣”。“李、慕、歌!”喪失掉全部理智后,他終于忍無可忍地怒吼出聲!馬車外的兵士們聽到后,立即面面相覷:怎么?這顧大人竟敢連名帶姓地直呼陛下名諱?什么情況?但盡管如此,也沒有人敢出言議論,或者是上前一探究竟。馬車內(nèi),李慕歌則不動如山,手嘴并用,繼續(xù)他那取悅“小妖精”的“舍己行為”。顧言曦咬牙暗道: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李慕歌,你最好別讓我給逮到!只是撂著撂著狠話,他的意識就開始模糊,眼神也逐漸迷離。最后還是敗下陣來。幾聲極力克制的呻吟,不經(jīng)意間溢泄而出,霎時春光乍泄。駕車的馬夫突然感覺坐下馬車顛簸不已,趕忙看了看車下路面,道路平坦沒有崎嶇,怎么回事?撓了撓后腦,他心中一陣奇怪,但除了奇怪也別無他法。等到駕著駕著也就習(xí)慣了,這個想法也很快就被拋諸腦后。馬車內(nèi),則錦被凌亂,衣帶散落。車板有規(guī)律的嘎吱作響。青絲交纏,手足相抵,又是一派旖旎風(fēng)光。晉國到熹國的路途雖不算長,但由于幾天來連降大雪,導(dǎo)致隊伍的行進速度明顯減緩。面對此種情況,李慕歌倒覺得是天公作美,給了他更多親近“佳人”的機會。而每次遇到“趕宿頭”的時候,他都會故意拖延,導(dǎo)致大家露宿荒野。這樣一來,他就能在車廂里夜夜擁著“佳人”入眠。本來起初之時,顧言曦是死活不肯的。但是每次睡到半夜,火爐也涼了,風(fēng)雪也大了。只凍得他周身冷似寒冰,牙齒經(jīng)不住地打顫。如此捱過幾夜,終于不幸高燒。每天晚上就更是冰火兩重天的煎熬。有一次,正燒得迷迷糊糊間,突然一個“火爐”撞入懷中。他自是迫不及待地緊緊抱住取暖。此后,“火爐”夜夜造訪,他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縮在“火爐”懷里溫暖入眠。這世上最可怕的便是“擁有”,一旦擁有就不愿失去。而比擁有更可怕的則是習(xí)慣,一旦形成也再難更改,日復(fù)一日終至成癮。顧言曦可怕地發(fā)現(xiàn),李慕歌的溫暖就這樣漸漸地變成了他的癮。等到若有所覺時,就再也戒不掉了。到達盛樂的前一夜,李慕歌照例拖得隊伍露宿荒野。此時,風(fēng)雪初停氣溫回暖。但李慕歌仍是擁著顧言曦,一同入眠。他也任由他擁著自己,一如之前無數(shù)個漫漫寒夜。“言曦,睡了嗎?”他輕合著眼問他,聲音里滿是溫柔。“沒?!彼垌垼貫⑾乱荒ㄔ律?。李慕歌攏了攏蓋在他身上的白狐大氅,又將他擁緊幾分:“回到盛樂后,你也別要什么大宅了,就繼續(xù)隨我住在宮中吧?!?/br>“繼續(xù)?我以前住在宮中嗎?”顧言曦仰頭看他,月落秋水,波光瀲滟。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私下里他二人已不再君臣相稱。“嗯?!秉c了點頭,他在他唇上輕輕一啄,彎眼一笑,笑容中飽含深意,“你又豈止只住在宮中?!?/br>“那我住在哪里?”顧言曦的語氣出奇的平靜,既無驚訝也無疑惑,讓人猜不到個種情緒。“住在我的寢殿之中啊?!崩钅礁璨粸樗鶆樱^續(xù)謊話連篇,反正所有的一切早就真假難辨。“按照禮法,我身為臣子,無論是宮中還是殿中都是住不得的,”他靜靜地看進他的眼底,聲音波瀾不驚:“住了,就不再是臣?!?/br>如果不是臣,那他又是什么?回到盛樂后他將如何自處,又將如何面對過去的自己?后面的話他沒有問出,但李慕歌卻全聽懂了——如果真如自己所說,他,定是寧愿離開也不愿回去。輕嘆一聲,李慕歌唇角扯過一抹無奈,眉眼間露出一絲無能為力的妥協(xié)。“哎!還是讓你識破了。”說話間,他將一支玉簫交到對方手中。隔著那一層熟悉的溫潤,他又將編出一個完美的謊言。事到如今,他對他的欺騙早已熟練到從容不迫。何況這一次的欺騙,終于變成了純粹的善意。“言曦,我們相識于年少,琴瑟和鳴,有伯牙子期之誼;劍影相隨,有攜手江湖之情。后來你不告而別,我家道中落,自此相忘于亂世。三年前,你我因一局棋再度重逢。你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我有一統(tǒng)天下之志,你我二人再度一拍即合,殊途同歸。后來,你助我奪了熹國,滅了晉國,為我機關(guān)算盡嘔心瀝血,為我出生入死命懸一線,最后才重傷失憶?!?/br>“我承認(rèn),你并不住在皇宮,而是住在我昔日的府邸。我承認(rèn),剛才是我唬你。我承認(rèn),你一直心高氣傲,我一直求而不得。所以只能卑鄙的騙你。”他緊緊環(huán)住懷中之人,說到最后聲音已變得有些黯啞。他話中真假參半,雖說是做戲,但假戲之中也未免摻了幾分真情。他與他若真如方才所言,該有多好。謊言若能成真,又該有多好。李慕歌說這些話的時候,顧言曦的腦中也有類似的場景閃過。淡然如水的臉上,悄悄掀起一絲波瀾。遲疑半晌,他終是嘆了口氣,伸出雙臂主動擁住了對方。“宮中我雖住不得,但我宮外的府邸你卻能住得?!边@是他對他最大的讓步。李慕歌聞言,并未感到歡喜,而是覺得悵然若失。難道是因為,這只是他騙來的感情?這時,他將臉深深地埋進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