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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下午后溫度直接飚上四十攝氏度,空氣灼熱得像是夾雜了火星,天空碧藍如洗,黛青色的公路橫穿漫漫黃沙,指明了這莽荒之地唯一方向。沙粒飛揚,牧馬人一路向西疾馳。車內(nèi)冷氣開得很足,但向陽的地方還是被烈日烤得guntang。駱逸凡臉上扣著副細邊墨鏡,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單手穩(wěn)住方向盤,另一只手摸索到領(lǐng)口扯開領(lǐng)帶,順帶著松開幾顆紐扣,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健碩胸膛。“可以說說你的計劃了?!彼?。蕭瑜已經(jīng)把顯示有追蹤路線的ipad交給陸岑,自己則盤腿坐在副駕駛位上,認真研究著一份紐約市地圖。聞言,某只下意識偏頭看過去,目之所及不禁微微怔住,喉結(jié)同步滾了滾,心說尼瑪好性感?。】催^那么多次裸的,還是這種半露不露最讓人把持不住啊啊啊啊?。?/br>等等……我在想什么?蕭瑜晃晃腦袋,差點被自己腦補的進一步黃爆畫面弄得起反應,這時從后排遞過來一張紙巾,蕭瑜臉上寫著‘臥槽什么鬼’,就聽見陸岑一本正經(jīng)地揶揄道:“快擦擦,你唾液腺分泌不受控制了。”蕭瑜:“……”蕭瑜臉頰泛紅,一把推開那張罪惡的面巾紙,怒道:“你滾!”“我滾了你們抵達紐約的時間至少會推遲一周,”陸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筆記本,似笑非笑地說:“加州高速玩車震,對單身狗太殘忍了,這趟結(jié)束我得考慮向boss提議更換搭檔,這么虐心真受不了?!?/br>蕭瑜:“……”“行了,”駱逸凡道:“先說正經(jīng)的。”蕭瑜掩飾性的咳了一聲,說:“正經(jīng)的就是,我還沒想好應對舒曼老師的計劃,現(xiàn)在不確定的部分太多,我甚至不知道他在紐約什么地方。boss只透露了一座城市,但是我們不可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在這座城市輕易找到一個人,況且那人還是個盜賊。”駱逸凡:“那你認為安插在直升機上的這枚追蹤器可以帶我們到哪兒?”“我猜只能到紐約市郊的某個私人停機坪,他很小心,不會安排兩點一線、目的地明確的行程,”蕭瑜心不在焉地劃著手機,聲音卻十分鄭重,“所以對我們來說,那枚追蹤器的用處其實并不大?!?/br>“我有點不理解你的做法?!标戓苫蟮靥痤^,透過后視鏡看向蕭瑜。蕭瑜道:“安插追蹤器的人是boss,所以我們假定舒曼老師沒有發(fā)覺,那么你們認為這一步針對的人是誰?”陸岑登時恍然,“是boss?!”“嗯,所以我還有另一個小小的安排——”他舉起手機,將屏幕展示給兩位搭檔看,那上面同樣顯示有一副衛(wèi)星地圖,正對應加利福尼亞州,而追蹤點此時據(jù)他們的直線距離還不足二百公里。“你在追蹤boss……”逸凡皺眉道。“你們該不會以為他真會袖手旁觀吧?”蕭瑜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如果他不想管,當初就不會同意參與賭場那次行動,這沒追蹤器被我藏得很淺,boss發(fā)現(xiàn)卻沒有銷毀,其實也表明了他對于這件事的立場?!?/br>“所以我才會要求繞道去遠一些的機場,就讓boss先飛,看看他會帶我們?nèi)ツ睦铮吘故巧钸^幾十年的城市,他也該回去了?!?/br>“你小子,都開始算計boss了,”陸岑忍不住笑道:“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蕭瑜把手機塞回口袋,手指在地圖上的某處敲了敲,“曼哈頓區(qū),第53街,西,11號?!?/br>駱逸凡聞言一怔,旋即回頭看向他,“紐約現(xiàn)代藝術(shù)博物館?”蕭瑜點了點頭,解釋道:“boss說過,他在那里遇到了他們的老師,你們想想看,大盜去逛博物館,怎么可能不做點什么?”陸岑:“他盜走了里面的某件展品?”蕭瑜嗯了一聲,神色略微起了某種不易察覺的變化,“我現(xiàn)在才覺得,當初boss將那件事透露給我,或許本身就是一種暗示,只可惜我還沒完全想明白,所以得去現(xiàn)場驗證一下。”“你認為他盜了什么?”駱逸凡說。蕭瑜:“梵高的那幅?!?/br>逸凡腦中迅速掠過一個念頭,靜了幾秒,沉聲道:“你想說,紐約現(xiàn)代藝術(shù)博物館的早在幾十年前就被偷天換日成了仿品,真跡被boss的老師收藏了起來……”“如果是這樣,交流會前夕,毒蛇很有可能根本沒去博物館偷畫,只是舒曼利用那副藏在舊居的真跡制造了盜畫的假象,好讓他們獲得受邀資格?”陸岑道:“這樣確實解釋的通?!?/br>“其實你們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蕭瑜笑道:“偷天換日就意味著必須得有足以媲美真跡的仿品,那副假畫能在博物館展出那么多年,并且還能保證不被鑒定專家和藝術(shù)品大盜發(fā)覺,這說明那個人擁有非常精湛的臨摹技巧?!?/br>“他們的老師精于繪畫,是難得一見的仿制高手,同時又具備爐火純青的盜竊經(jīng)驗,真是個可怕的家伙?!?/br>“而且,我想我終于明白了,舒曼老師一定對那個男人有很深的執(zhí)念,所以才會用與完全不同的方式培養(yǎng)希城——他想將他親選的繼承人培養(yǎng)成了那個人的影子?!?/br>原來……是這樣!◇兩天后,曼哈頓市區(qū)。紐約夏季干燥,平均氣溫只有二十多度,這一點對于剛剛從被駭人高溫籠罩的西部飛抵的幾人來說簡直算得上是天堂。現(xiàn)在正是旅游旺季,紐約現(xiàn)代藝術(shù)博物館門口聚集著大量旅行團和夏令營隊伍,雖然需要排幾個小時的隊,不過大盜來說越是人員混雜反而就越有利。幾條街區(qū)外,留在酒店的陸岑快速入侵博物館內(nèi)網(wǎng),然后輕車熟路地控制住所有監(jiān)控及報警裝置,他距離最遠卻是非一般意義上最先入館的人,筆記本屏幕不停切換探頭拍下的畫面,一圈瀏覽下來,他確定里面沒有同行,這才調(diào)取了某間展室的監(jiān)控,將拍攝內(nèi)容替換成幾天前的拍攝錄像。“我這邊搞定了?!?/br>美術(shù)館正門,蕭瑜做了輕微易容,穿著休閑t恤和牛仔褲,單肩挎了只扁扁的雙肩包,鴨舌帽帽檐壓得略低,存在感稀薄地排在一群拎著各種奢侈品購物袋的學生夏令營后邊,等待進館。“我大概還需要半個小時左右,”他郁悶地嘆了口氣,“ivan呢?”駱逸凡面無表情地盯著墻壁上的厚涂油畫,淡淡道:“這里?!?/br>“哎,你怎么那么快?”蕭瑜驚訝道。“打昏了一名保安,偽裝進來,再換回衣服?!?/br>“嘖嘖y,你學壞了~”“你教的?!?/br>“人家明明有那么多優(yōu)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