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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和溫易以外一個人,剩下的,感知不到的,要不然就是使了手段隱了氣息,要不然就是已經(jīng)死了。那人一手拿刀持在身前,半弓著腰,一副隨時恭候的樣子。“說話,你應該知道你在我手底下走不過一招?!绷挚罩恼Z氣向來很淡,說狠話感覺也沒有什么威脅性,但是知道林空知的人都不會因為他說話沒威脅性就放松了警惕,因為林空知那變態(tài)的實力在整個江湖都是赫赫有名的。年方二九入化境,永駐容顏,壽命延長,未及弱冠就已滅了三家江湖上的敗類渣滓,但從不要財也不圖名,于是人送代號“空隱先生”以示尊敬。他從不主動去圖那江湖戰(zhàn)力榜的名次,但是總有人手癢想去請教,至此從無敗績,除了未曾動過手的從極閣閣主尚晚初和圣教教主洛秋楓,林空知與他們兩個從來穩(wěn)坐戰(zhàn)力榜前十,無人能將其撼動,其實力未曾親自請教,卻也足夠令人聞名喪膽。所以,絕不會有人敢如此對待林空知。那人自然是知曉林空知的,這會已經(jīng)冷汗涔涔了,但他仍然一言不發(fā)。林空知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正準備動手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微弱的話語:“你身后有人?!绷挚罩勓悦腿怀笠煌南录澎o,不曾有半點風吹草動,心想,恐是溫小朋友看錯了吧,但是這想法還沒落實的時候,那一片林子里突然竄出數(shù)道猩紅的血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林空知。血煉尸!血衣教的獨門武器!難怪他之前一直感覺不到身后的氣息,原來根本就不是活人!血煉尸足足有八只,林空知內(nèi)心悲嘆,他寧愿來的是戰(zhàn)力榜前十的高手,也不愿對付這血煉尸。血煉尸是血衣教獨門秘技煉制而成的兇尸,失敗率極高,但是一旦成功,一只血煉尸的威力就足以以一當百,這也是血衣教窮兇極惡各大武林門派卻都無可奈何的原因之一。這回來了八只血煉尸,他林空知能以一人之力當八百?更何況,那是保守估計,林空知笑笑,周身靈力流轉(zhuǎn),手上拈了一朵血紅的云裳花。那人站在原地,正準備撤的時候,看見林空知手上的花,腳步突然停下了。林空知向來不用武器打架,但是一旦拿出武器,便是動了真格或是動了肝火,那武器分三類,白色云裳花,心情尚可,留你一命,敗了就滾,一般用于切磋;粉色云裳花,心情不好,你小命難保,能不能逃看你本事,一般用于江湖散斗;紅色云裳花,心情極差,你死定了!這種時候,無論天涯海角,林空知都會把人揪出來給殺了,所以,逃,是沒有用的了……只見一道破空而去的細長氣流攜帶著凜冽的殺意呼嘯而去,瞬息之間,那人的脖子正中就已經(jīng)被花瓣破了一個血洞,血噴涌而出,綻開一朵巨大而絢爛的血花,人生機瞬滅,轟然倒地。不可思議的距離和速度,讓人咂舌。林空知看著那八個已經(jīng)飛撲上來的血煉尸,輕聲對背上的溫易說道:“一會抓緊我?!?/br>溫易點點頭,隨即胳膊腿都纏到了林空知身上,緊緊抱住了他。林空知足尖輕點,身形在自成陣法的血煉尸中穿梭閃現(xiàn),腳下乾坤,不消片刻,他就已了解了這個陣法的破綻,只是,他不能用云裳花作戰(zhàn)了,因為這些尸體經(jīng)過秘法的煉制,皮rou宛若鋼鐵,縱使云裳花花瓣有他內(nèi)力加持可殺人于無形,但是那也僅限于皮rou柔軟的活物。“倒是清楚云裳花的弱點,看樣子是有備而來?!?/br>幾個血煉尸找準了目標,縱身飛撲而來,還帶著招式,林空知三分躲,七分硬接,手臂被砸得生疼,氣血也有點翻涌,林空知飛速后退,踏上樹干尋了一處枝椏停了下來活動了一下手腕。“只不過,還是不太了解我?!?/br>林空知說著,解了掛在自己腰上的那數(shù)米長的黑繩,抓住一頭,縱身飛躍而下,尋了一個虎頭虎腦的血煉尸,手飛速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個圈,順便還跟它拆了兩招,林空知被打得疼得有點怒意,力氣稍稍大了些,就直接把那血煉尸的胳膊給卸了。黑繩的頭已經(jīng)在這血煉尸上打好結(jié)了,林空知順手一掄,將其掄翻在地,一腳踩上血煉尸咔咔亂叫的嘴,血煉尸的嘴瞬間變得稀碎,再叫不出聲音,只是那腦殼依舊還堅硬得很,林空知踩了好多下都沒碎,只好放棄。甩開黑繩,身形輕靈穿梭而過,七只血煉尸被他耍得亂了陣法,個個暈頭轉(zhuǎn)向的,被林空知一個個用黑繩纏了起來綁在了一起,這黑繩是個寶物,越掙收的越緊,而且還不會斷。不消片刻,這八只血煉尸就被林空知給收服了,他嘴里叼著云裳花的莖,一手拉著黑繩的另一頭扯了扯,然后拖著那一坨血煉尸繼續(xù)向約定之處走去。溫易這才稍微松了點緊摟著林空知的力量,對于林空知的一系列行為沒有任何發(fā)問。林空知溫聲細語地:“剛才沒嚇著你吧?”“沒?!?/br>“還困不困?”溫小朋友搖了搖頭,林空知卻在他不經(jīng)意地磨蹭間感受到了一片濕涼,他微微嘆了口氣,還是害怕了啊,怎么這么逞強呢?一點都不可愛。林空知反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沒有做聲。很快,林空知走到了目的地,這里顯然沒有這么壓抑了,月色稍微透進來了一點,映著林子里一片朦朧。“來了?可真夠慢的?!?/br>“嫌慢就走,沒求著你來,不夠我煩的?!绷挚罩碌袅俗炖锏幕ㄇo,靠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雙手環(huán)繞在胸前,看著這個把臉隱在黑色兜帽里擋了上半張臉還不甘心還要戴上半張銀色雕花錯鏤面具的男人,還是習慣性了嘴貧了一句,“熱不熱?”男人也習慣性地忽略了他那句話,問道:“遇到麻煩了?”“托你的福?!绷挚罩獩]明說,但是埋怨的意味非常明顯了,要不是你約我在這見面,我也不會遇到這種麻煩,所以,都怪你。“他們怎么會知道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也想知道?!?/br>“你最好小心點,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發(fā)現(xiàn)了又怎樣?”林空知瞇了瞇眼。“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作為朋友,你該還,最好別出了什么岔子?!?/br>“知道了?!绷挚罩櫚櫭?,“你約我來就為了說這個?”“自然不是?!蹦腥颂籼粝掳?,看向了林空知手邊的那坨血煉尸,“你帶著這堆垃圾要去血衣教?”“嗯,我要討個公道?!?/br>男人輕輕笑了:“這件事,圣教不插手,就看你的了,空隱先生,此行不易,萬事小心,拿出你的真實實力來?!?/br>林空知嘴角漾開了一抹笑,帶了點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