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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就已經(jīng)見底了,怎么辦,只能舍棄一個了。樊子期下了狠心,干脆撤去了自己周身的防御,專心御劍。劍的速度陡然提快了不少,然而就快要到終點的時候,樊子期還是沒能躲過被毒液射中的下場,一團粘稠的毒液瞬間糊滿了他整個后背。劍陡然下沉,樊子期咬牙忍痛在最后關(guān)頭收了劍,被慣性甩出了洞口。樊子期迅速盤坐在地,封了自己幾個大xue后開始替自己解毒,但是他的內(nèi)力所剩無幾了,無奈之下,只能退而防守,抵御毒素加速擴散。沈余衣迷迷糊糊地又被餓醒,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樊子期靠在河邊的樹干上打坐,他慢慢靠了過去:“大師兄……”在看到樊子期背上的傷口時,本來半睡半醒的沈余衣直接被嚇得完全清醒過來了:“大師兄!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只見樊子期的后背整個都被腐蝕掉了一層,爛rou裹挾著焦黑的死rou,散發(fā)著難以言喻的惡臭,甚至還有綠色的粘稠物體在上面緩慢移動。樊子期聽見聲音,抬了抬眼皮:“沒事,就是中了點毒,你別擔(dān)心?!?/br>“這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這……這怎么辦啊……”沈余衣嚇得手足無措起來,眼里含著淚光,怎么看,好像中毒的人是他一樣,樊子期被他這模樣給逗笑了,“不怎么辦,安心在這里等小師父來找我們吧,我現(xiàn)在移動不便,你幫我烤點魚吃吧。”沈余衣茫然四顧,一邊下河一邊說:“好好好?!?/br>看著在河里撲騰騰抓魚的沈余衣,樊子期嘴角不經(jīng)意間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沈余衣算是他們中最小的一個弟子了,今年才過了十六歲,稚氣未脫,卻也有些少年清俊的模樣了,怎么還這么經(jīng)不住事兒呢。樊子期默默想著,疲憊促使他終止了思考,又沉重地閉上了雙眼。直至半夜的時候,樊子期才被rou香給喚醒,發(fā)現(xiàn)身上披了一件外袍,他抬眼看著沈余衣,正在專心致志地烤魚,發(fā)現(xiàn)他醒了之后,不知是接著烤魚還是去樊子期身邊,又開始原地糾結(jié)起來,還是樊子期打破了他的尷尬:“我看魚烤的差不多了吧,不講究這么多了,你先吃,我再吃?!?/br>“???”沈余衣一雙大而亮的眼睛看著樊子期,“為什么?”“哪來這么多為什么,你還沒修成辟谷之術(shù),你想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餓死嗎?”樊子期無奈道。“哦?!鄙蛴嘁逻@才想起來自己確實餓了來著,于是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一條半的魚,第二條魚專門留了魚肚子上的rou,他一點點撕下來喂給樊子期,“你快吃。”“味道不錯啊,你以前經(jīng)常烤?”“嗯……我娘教我的?!鄙蛴嘁履请p眼里藏不住情緒,一閃而過的悲傷被樊子期看了個分明。樊子期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在懷里摸出一物掛在了沈余衣脖子上:“這是我娘給我編的,她編了許多,我戴不下了,這條給你?!?/br>沈余衣受寵若驚,一張臉又紅透了:“我……我不能收,這東西我明明看你戴了好多年了……”說著就要摘下來還回去。樊子期按住了他的手:“正因為戴了好多年了,才顯得這份禮不隨意啊,沒事的,回頭過年我再讓我娘給我編一條就好了?!?/br>沈余衣一聽是禮物,于是就安靜下來了,他低頭端詳起這禮物來,這是一個平安結(jié),紅絲線已然有些舊了,但是上面的珠翠依舊水潤光澤,一看就價值不菲,他將這禮物貼著里衣放好了,珠翠傳來涼涼的觸感,直直傳進(jìn)了心里,蕩漾起了一陣暖意,讓人頃刻間就有些微醺了。沈余衣本想道謝來著,誰知一抬頭,樊子期又昏睡了過去。此時星光正好,沈余衣看著樊子期的臉,有一瞬的失神,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貼上了樊子期,呼吸交錯間,那干涸柔軟的唇瓣近在咫尺。沈余衣無端覺得鼻頭酸楚了起來,眼里的淚水再也無法忍住,他輕輕在樊子期的唇上落了一吻,恰似一只蝴蝶在一朵花上一般,無意更似有意地掠過。沒有人會知道,沈余衣在此夜洶涌泛濫的情意,而過了今夜,一切都會重歸于平淡,今夜的這個吻,也沒有人會再記得,也沒有人會再提起。“小師父!找到了!”徐亦風(fēng)在不遠(yuǎn)處招手。他們在十度洞口前會了面,發(fā)現(xiàn)這個洞口塌了之后,又分頭開始找別的入口,終于在徐亦風(fēng)那里聽到了如愿的消息,林空知背著溫易瞬間消失在了眾人面前,順著徐亦風(fēng)指的方向出現(xiàn)在了樊子期和沈余衣身邊。白典感嘆:“小師父不愧是小師父,出場方式都跟我們不一樣?!?/br>應(yīng)莫離給了他后腦勺一掌:“少臭貧了,趕緊救人吧!”“救人?”白典撓了撓后腦勺,顯然是還沒發(fā)現(xiàn)情況。沈余衣見著林空知,簡直之前一直撐著的情緒一瞬間就崩潰了:“小師父,你快救救大師兄吧,他為了護著我,擋了那個臭破爛玩意兒!”一邊說著,哭腔再難掩住。白典又感嘆:“咱們魚兒師弟也會說臟話了?”應(yīng)莫離和靳無尋表示不想理這個找不到重點的人。林空知把溫易交到沈余衣手上,然后伸手探了探樊子期的脈搏:“問題不大,不過要回去,用一下越青池?!?/br>說著,林空知把樊子期背到了背上:“我速度快,先行一步,你們隨后跟上,路上別做耽擱?!?/br>“好。”沈余衣目送林空知消失在了原地,然后才發(fā)覺自己懷里還抱著個人,“這是誰?”“咱們的小師弟?!卑椎錅惖剿皵D眉弄眼,顯然是一番看好戲的樣子。“小師弟?”沈余衣的回答顯然出乎了他們的預(yù)料,“長的這么好看的小孩兒我還是第一次見哎?!?/br>白典忍不住原地跌了一下:“不是,你不覺得這小師弟長得像女孩兒嗎?”“長得像女孩兒怎么了?”白典抓狂了:“你難道不會懷疑他的性別嗎?!”“為什么長得像女孩兒就一定是男的?更何況小孩兒才多大,都沒長開呢,男孩兒女孩兒不都一個樣嗎?”白典無言了:“好吧,在下服氣了?!?/br>“不客氣?!?/br>后面三個人聽著他們倆的對話,都笑得快直不起腰來了。沈余衣覺得有些莫名:“你們笑什么?”白典沒好氣地說:“因為我們打了個賭,我輸了?!?/br>“什么賭?”“賭你見著小師弟一定會覺得這是小師妹,然后我輸了!”“你們有這么無聊?”“因為我們四個都把小師弟認(rèn)成小師妹了?!?/br>沈余衣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們:“你們是真瞎還是假瞎啊,要是長得好看點的都要被懷疑性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