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嘮嗑打趣。白典鼓起腮幫子:“你看他們倆,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不知道情趣!”靳無尋提起白典的后領子就往營帳里邊走。“你干什么?!放開我!!”萬馬奔騰,馬踏風碎。一場決定邊境百年安定的戰(zhàn)役就那樣不知不覺地打響了。樊子期和白典負責帶路左鋒,靳無尋自然負責最重要的前鋒,溫易則一人摧枯拉朽地去攻右鋒去了。兩人坐在馬上,衣袂被風吹得颯然作響。兩人的馬正在慢慢靠近,白典湊過去在靳無尋的唇邊落下了一吻:“答應我,平安回來?!?/br>“一定?!?/br>隨即一個向左,一個向右,漠漠黃沙掩蓋了重重疊疊的視線。然而這次外邪卻將大量的兵力集中在了前鋒,溫易只花了三天的時間就把敵人給打潰了,還深入敵xue,予以毀滅性的重擊。樊子期和白典雖然吃力一點,但還是和溫易匯合了。他們大獲全勝,卻久久不聞靳無尋的消息。白典根本坐不住,戴上一隊兵馬就走了,留樊子期和溫易鎮(zhèn)守住地方后營。結果找到靳無尋的時候,靳無尋正倒在一堆尸體上。把白典嚇得魂都快沒了,結果人家就是太累了,睡著了。這場仗打得辛苦,他從沒有一次殺過這么多人,殺到后邊手都軟了。白典心疼得不行,扛起靳無尋就回去了。一回去,靳無尋就倒頭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據說武林盟主捉到了出賣邊境情報的人,就是血衣教教主朗乾水的胞弟朗乾木。后邊林空知還跟武林盟主聊了一會,二人以前雖然通過書信,但一直都沒有見過面,這次一見,倒是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武林盟主也姓林,不知怎的,林盟主跟他聊起了身世。所描述的,和林空知記憶里的那些,分毫不差……林空知頓時就明白了,這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哥哥……然而,林盟主卻提到,殺他們全家的兇手,其實并不是洛秋楓,而是這個朗乾木……當年正邪兩派爭斗,為了抹臭圣教的名聲,這個朗乾木經常扮作洛秋楓的模樣去屠村殺人,那一柄劍,其實也是他仿造的……林空知默默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錯怪他了……后來,林空知也沒有告訴他,他自己就是他要找的失散多年的弟弟,因為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多說無益,還不如就這樣,總好過自己一年后的死訊讓他再經歷一次生離的痛苦。戰(zhàn)事平定,樊子期回了北畛域。沈余衣再次不知所蹤。靳無尋將無上殿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叔叔之后,自己帶著白典就遠走高飛了。而林空知和溫易也再次回到了離人崖,準備在那里度過余下的殘生。這次回到離人崖,溫易卻給了林空知一個驚喜。最開始的時候,溫易不肯讓林空知睜開眼睛,直到背著林空知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才肯讓他睜開雙眼。那是一塊突出山壁的巨大而平坦的巖石,懸在半山腰上,視野開闊,可以看到從極山脈在夜色下朦朧的全景,而現在,那塊巖石上更壯美的景象是,它上面開滿了花。開滿了無數淺紅,深紅,潔白的云裳花,花蕊中間是毛絨絨而又散發(fā)著溫潤光芒的光暈。花瓣輕薄好似蟬翼,無數被風吹落的花瓣隨風飛揚,洋洋灑灑地散入一片迷茫的天際。那毛絨絨的光暈也會每隔一段時間脫離那花蕊,自下而上地漂浮起來,慢慢地落入夜色,恍若千千萬萬升空的孔明燈一般。林空知從未見到過如此奇景,不由得看得有些癡了。月色如洗,星河璀璨,樹影依稀,落英紛紛。林空知漆黑的眼瞳里映著這漫天的光影,眼里全是抑制不住的喜悅,他跳下溫易的背,慢慢走進了那片花海,此時他穿著一身清淺的月白長衫,置身于那一片夢幻,讓溫易有一種他馬上就要化為萬千光影散落天際的錯覺。長發(fā)柔順地垂落在額前雙肩,瘦削的身形讓風一吹更顯單薄。溫易也慢慢踱到他身邊,與他一齊望向更遠的地方。“我為你種的,這里的花都是并蒂云裳,我也不曾料到,這云裳花齊放,會是這種光景?!睖匾装ぶ挚罩p聲為他解釋著,眉眼映了這漫天的光華,煞是好看。林空知攬住溫易的脖子,與他額頭相抵:“謝謝你……”溫易慢慢抱住他:“你我之間,不必說謝?!?/br>“好?!?/br>一對身影,映入了月色,嵌進了永遠。人生在世,走過這一遭,無論經歷的是痛苦,還是歡樂,都將會是自己生命里最最珍貴的回憶,至少來過一回,能交兩三知己,得一所愛之人,已是無憾。時間的巨輪不會因為誰而停止轉動,所以我們都是這個美好世界的過客,一個個留下了對這個世界眷戀的悲歡客。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番外隨緣更,后面會一點點放出來,感謝收藏的小伙伴們☆、番外一、誰癡狂,誰怯弱“小少爺!您慢點!”洛秋楓這個時候還稚嫩得很,一張臉精致得像個瓷娃娃一般,他從一輛轎子上下來,瞧見了這兒的山水還不錯,就爬上樹扯下了一根柳枝玩。一直跟著他的高伯伯擔心得不得了,生怕摔著了這個小祖宗。“沒事兒!”洛秋楓雖然年幼,但練得一身功夫已是登堂入室,根本不怕這些同齡人看來很危險的行為。他在圣教里只是一個不甚得寵的小兒子而已,待在那里也沒有什么意思,整日里還要受他們的氣,委屈的很,倒不如來著山水秀美的地方來得順心。娘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導致他現在對于娘這個字眼也只淺嘗輒止到了字面的意思。“滾??!有多遠滾多遠!晦氣!”洛秋楓被這動靜給嚇了一跳,他循著聲音望去,看見了一個身形單薄的小孩兒被趕了出來,被一個身強力壯的青年人給一把推倒在地上。當時還在下著小雨,洛秋楓撐著一把白色的紙傘朝著小孩兒走了過去。小孩兒看得出來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兒,但是一身污垢,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一點兒也不好看。洛秋楓當時興許是年少時的善意,留了些許純凈在心里,起了惻隱之心,就把這小孩兒救下了,還留在了身邊。問了姓名,尚晚初。高伯伯直呼好名字。洛秋楓才不懂什么好名字不好名字的,只覺得這小孩兒洗干凈了還是挺秀氣的。眸子也清清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