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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奔o(jì)蘇禾一把將古珺玉亂摸的手按住,然后語帶愉悅的說道:“宗主還沒答應(yīng)是否要繼續(xù)包養(yǎng)我,這可是要算利息的?!?/br>“……”古珺玉陰著臉把手收回,然后敗興的重新拿起桌子上的書,一個人坐在一邊,像是剛從冰窖你出來一樣,身上一直釋放著嗖嗖的冷氣。直到傍晚來臨,紀(jì)蘇禾穿得一身清新,如同是去見自己的情人一般鄭重,這令他收起了未得到滿足的不快,但卻又轉(zhuǎn)作了另一種氣悶,憋在心里。這人對著他,哪一天不是千篇一律的紅,為什么獨(dú)獨(dú)今天,換作了一身sao包的紫。這分明就是要去勾搭其他男人的節(jié)奏,他心中一凜,就如同自己養(yǎng)了很久,卻沒有馴服的寵物,突然對著一個素不相識干的人搖尾乞憐那樣,頓時覺得心生膈應(yīng)。“宗主,你若是覺得無聊,不如和我一起?!币姽努B玉面色不好,他連忙作出邀請。拿了幾十根白色的蠟燭,手里提著兩壇子清酒,以及一些貢果,紀(jì)蘇禾與古珺玉踏著初升的月色出門。風(fēng)輕輕的刮著,將頭頂上的發(fā)帶吹得揚(yáng)起。四周萬籟無聲,只有樹影婆娑,唰唰響起,伴著彼此的腳步聲,顯得有些寂寞與冷清。稍稍的向著古珺玉身邊靠了靠,他悄悄的伸出手指試探著握住了對方的手心。一股脈脈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悠悠的升起,透著一股寧靜致遠(yuǎn)的美好,如涓涓細(xì)流一樣,緩緩的滋潤著心底,令情感干枯的地方不再貧瘠。兩個人都默契的保持著沉默,誰也不想打破這短暫的幸福與祥和。然而路有時盡,他們步調(diào)一致的來到一處山坡上,這里已經(jīng)圍坐了二三十人。他們每個人面前都點(diǎn)了數(shù)十根蠟燭,圍城了六個明亮的大字“蘇禾,生日快樂?!?/br>“蘇禾哥哥,這是你的朋友,還是宗主大人?”林靈沖上來,雙手揪著紀(jì)蘇禾的衣角,然后睜著一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古珺玉,好奇的問道。“你猜?”紀(jì)蘇禾眨了眨眼睛,惡劣的語氣氣得林靈跳腳。“不和你玩了?!彼み^頭,撅著小嘴,佯裝生氣,待發(fā)現(xiàn)沒有人理她的時候,又轉(zhuǎn)動著眼珠子,自己巴巴的貼了上去,走到古珺玉面前,充滿童趣的說道:“看你這面癱冰山臉,一定就蘇禾書中寫的那種位高權(quán)重的人。我猜你一定就是古道宗的宗主,對不對?”“……”與面對著紀(jì)蘇禾的時候不同,古珺玉表現(xiàn)得越冷,林靈就越是興致昂揚(yáng),一個人纏著古珺玉,自說自話得很歡快。將自己所帶來的蠟燭也點(diǎn)燃,紀(jì)蘇禾雙手交握,閉著眼睛,也不知許下什么心愿。修真界眾人的壽數(shù)都很長,因此在時間觀念上,相對比較模糊。“蘇禾,你上次離開的時候,不是托我?guī)湍悴檫@個符印的來源么?這次我從門派里回來,就不打算在去,不過在回來的路上偶然遇到掌門最小的弟子林風(fēng),他和我說這是鳳凰一族獨(dú)特的生命之咒。”說話的人是在青云城,勢力僅次于蘇家薛家獨(dú)子薛白。為人謙和有禮,就算在尋常人面前,也從不擺身份。有些意外的停止了轉(zhuǎn)動的眼眸,紀(jì)蘇禾沒想到過了十多年,這個人還依然記得他的囑托。望著眼前一排排低低燃燒的蠟燭,他眼睛里說不出的感動。“好了,不說了。來咱們一起喝酒?!毖Π着e著酒壇對著身邊由他聚集起來的人,然后笑著說道:“唉唉!今天咱們這群書友可不能放過了紀(jì)大美男。且先讓他上來為我們彈奏一曲,然后在把他灌醉,看看他這些年有沒有什么娛人之作?!?/br>“好!”眾人歡慶的齊聲附和,他們都是一群閑散的人,不好名利,不求長生,只道一時的自在逍遙。拿出一張普通的木琴,紀(jì)蘇禾食指在琴弦靈活的跳動,微微笑著對著流暢的音調(diào),輕聲吟唱:“一生只為花前月,不足衣食猶甘愿。人說卻了一生,得道成仙,卻又幾人如愿??床黄?,墜紅塵,才想起了心頭樂,它早已被拋棄在童年。啊……啊…啊……看透了,也不過是癡戀,少人能為之堅?!?/br>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種清亮,伴隨著隨著沙沙的樹葉聲,唱出了那種在人生道路上求索的曲折與無奈,令人不禁有所感悟,卻又心生惆悵。這世上究竟有多少人能尋找到自己所愛的人或事物,又有幾個人能不因別人的鄙視和身負(fù)的責(zé)任,最終堅持到了最后。這一首曲子與他們尋常聽到的格律有些不同,甚至有些隨意,卻正好道出了眾人的心聲。他們不喜歡修仙,在主流的環(huán)境下,便顯得另類,成了一群不務(wù)正業(yè),被家人看不起的人。一時悵然若失,他們都悶聲的大口酒?!疤K禾,來干!我們會一直等著你……”薛白話還沒說完就醉倒在了地上。“唔……蘇禾,我們喜歡你。要是能去像你書中所說那樣生活就好了。嗝……”又倒了一個以后,便又有另外的人上來勾著紀(jì)蘇禾的肩膀灌酒,然后囈語道:“蘇禾剛才唱歌的樣子好風(fēng)流,等你辦完不許辦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活……”磅的一聲,跌倒在地。紀(jì)蘇禾偏過頭來,古珺玉一個人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酒,然后對著月亮,怔怔的出神。在他身邊,林靈一個人呆呆的笑著,嘴里不停的叫喊著:“王爺,王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紀(jì)蘇禾感嘆的說了一句:“被荼毒的人又多了一個,自己這是找到組織了!”拿著一支支蠟燭,徑直的從醉倒一片的人群中穿過,然后走到一處空地上,他看似什么也沒有想,卻用燭淚逐漸滴成了一副圖畫,那輪廓模糊得看著像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第23章哈哈……攪屎棍眉頭一挑,古珺玉意味不明的望著紀(jì)蘇禾,越發(fā)覺得此人身上存在著很多不為人知秘密。從這些今天這些給他過生日的人來看,他們似乎僅僅只是一群為了個人追求而活,因著彼此之間少有利益牽扯,所以相互之間都一以誠相待的人。但從單獨(dú)從紀(jì)蘇禾這個人來看,卻又從未讓人覺得有過真實(shí)的一面。他想要的東西是什么?他心中真正記掛的人有幾個?他……兀自嘲弄的一笑,他又何嘗不是?古珺玉揚(yáng)起嘴角,眼睛望著如墨一般,點(diǎn)綴在夜空中明亮的星辰,就像望穿了時空,回到了幾百年前的過去。那個時候,他才十多歲,父母的離去令他的性格變得有點(diǎn)憂郁,但也就是那個時候,上蒼讓他遇見了柳琴音。她不僅長得很好看,并且待人很和善溫柔,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從未在母親身上,得到過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