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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來了,便要和我飲酒談天,不到三更天不許走?!?/br>“出來時候已經(jīng)和母后說了,我明日再回去。這兩年苦了你了,今天和你不醉不歸?!?/br>“如此正好?!蓖鯛敻吲d道,喚來管家讓他下去準備酒席,想了想又讓他把酒席移到中庭,打算對月而飲。“穆公子可一起過來喝一杯?”二皇子扭頭看向一言不發(fā)的穆子懷,笑著問道。穆子懷看了王爺一眼,見他沒說話,便找了理由推脫?!凹抑行〉軆赡晡匆娏耍裢泶蛩銛⑴f一番。若子懷在場,二皇子與王爺也無法盡興?!?/br>二皇子便不再強求,轉(zhuǎn)而又對王爺?shù)溃骸翱祛I(lǐng)我去看看你那院子,上次你便說了要給我看看你新做的小玩意兒。”王爺一合掌,不顧穆子懷,拉著他就往后院走。兩人一走,穆子懷就松了口氣,只感覺走一天路都沒這么累。想起龍磊還等著自己,便去尋他。走進飯廳見他正準備吃飯,便添了副碗筷一起吃了。龍磊狼吞虎咽吃了兩碗飯,擱下碗便要溜,穆子懷只好將他叫住。“又沒人追你,你跑什么?”龍磊動作停在半空,表情扭曲,卻沒有說話。“今后我不會讓你背書了,你喜歡練武便練武,喜歡出去就出去,只要不惹事便成?!蹦伦討逊畔峦肟?,緩緩說道。這種事情強求不得,這么多年小磊都沒有對讀書產(chǎn)生一點興趣,反而對練武癡狂不已。自己不愿龍修上戰(zhàn)場,他不也是去了?小磊喜歡練武也成,以后若考個武狀元也是不錯,若是也想隨他哥哥當兵,有龍修照應(yīng)著,應(yīng)該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才是。龍磊一聽穆子懷妥協(xié)了,反過來將他狠抱了一下,興奮道:“我不惹事,我不惹事,我一向都聽話的?!?/br>穆子懷點點頭,感覺被龍磊勒得有些難受,將他粗壯的手臂拉開?!澳阆韧艺f說你哥哥這兩年都說了些什么,怎么樣了。”“好,哥哥寄來的書信都還留著呢,不過不多,只十幾封封,有時候打仗了就不寫了?!?/br>“那你今早說他每月都寄一封信回來?”龍磊干笑兩聲,辯解道:“那不是子懷哥從來不寫信回來嗎?哥哥的信我每月都拿出來看看,這不就是每月一封嗎?”穆子懷懶得和他爭辯,等著他說一說這兩年龍修過得如何。清義見兩人吃完了,便收拾課桌去燒水。龍磊拉著穆子懷進了他的房間,從褥子下面拿出一疊信紙。穆子懷看了一眼,信封上蓋著很多印章,邊關(guān)軍防很嚴,為了防止軍機外泄,出來的每一封信都要嚴格檢查。“子懷哥你自己看吧?!?/br>穆子懷只得接過來拆開,挑亮了燈心,就著光線看起來。十幾封封信,多是問一下龍磊武藝如何,說一下邊關(guān)的生活,偶爾問一句穆子懷的歸期。寄過來的時間不定,剛開始還基本上一月左右一封,到后面就幾月寫一次,最近的一封信也是半年前的了,信里提了接下來可能沒有時間寫信,估計是戰(zhàn)事告急。看完收好后又遞給龍磊,心里放心了?!澳愀绺绲昧斯魈岚?,還當上了百戶,可算是某到了出路?!?/br>龍磊點點頭,一把將信塞回褥子下面?!皩砦铱隙ū雀绺鐓柡Α!?/br>“就知道說?!?/br>次日一早天還黑著,二皇子便早早回了皇宮。此時離五更天還有三刻鐘,皇甫云華換了一身朝服,坐上小轎向皇宮而去。賑災(zāi)回來,理應(yīng)上朝稟告才是。小轎搖到午門,午門城樓上的鼓剛好敲響,王爺和各位大臣打了招呼就排好隊伍。又過了一會兒鐘聲響起,宮門開啟。百官依次進入,過金水橋在廣場整隊,依次進大殿。文武百官從殿內(nèi)一直排到廣場上,皇甫云華作為皇子可站在殿里,但也只落的邊角的位置。太和殿上,廣成皇帝坐龍椅之上,一身明黃色五爪金龍袍,其間飾以五彩云,頭戴二龍戲珠金絲翼善冠,面容威嚴,目光沉穩(wěn)內(nèi)斂,暗含波濤。先是幾個大臣啟奏了最近的民事,皇上一一解決了,一時間朝上無人再上奏。敏清王爺此時便站了出來,側(cè)移步至殿中,彎腰行禮。光成皇帝像是現(xiàn)在才看到他,臉上露出喜色?!懊羟寤貋砹耍@么說寧河旱災(zāi)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王爺立正站直,認真的回答道:“一個月前寧河里已經(jīng)通了水,現(xiàn)下已經(jīng)開始種莊稼了?!?/br>“不錯?!惫獬苫实埸c頭,見敏清王爺不再說話,心里又有些不滿,但沒有表現(xiàn)在面上,還是賜下皇姐白銀千兩,珍寶無數(shù),布匹千匹,如此便作了罷。辛辛苦苦兩年,最后只落得如此,王爺也不抱怨,面色如常的謝主隆恩。殿上不少人感到可惜,就算是個尋常官員立了如此大功,也是得個加官進爵,賞賜無數(shù)。偏偏那人卻是皇子,是王爺,當今皇上愛惜皇位,至今尚未立太子。朝堂上一有人提及立太子一事,便會引得皇上不喜,輕的被皇上推脫,重的也有被削官挨板子的,久而久之,再無人敢提此事。如今大皇子二皇子均已快到而立,東宮之位卻一直空懸。而一些人看出其中門道,都只道敏清王爺占了便宜,就算是皇上也是吃了悶虧。如此,敏清王爺卻還未回去,又行了禮,表情一瞬間變得幾分犀利。“臣奉命攜五名官員前往寧河賑災(zāi),不料那五人心不在民,志不在賑災(zāi),反而大肆剝削百姓,下令管轄境內(nèi)沒人需繳納白銀十兩方能居住。如若不然便被趕出家門,流落在外,百姓流離失所,慘死無數(shù)。臣斗膽,還請皇上徹查嚴懲!”此言一出,朝堂上便細細碎碎的私語。若說當今皇上最痛恨的莫過于貪臣和叛國,前者有當年的鎮(zhèn)北將軍,落得個夫妻雙死,一雙兒子也不知所蹤。又有兩年前被牽連的駙馬,至今還在關(guān)外名為戍守邊疆,實為調(diào)查真相,為父洗刷冤屈。后者便捉到一個處死一個,輕饒不得的。更何況現(xiàn)在是旱災(zāi)嚴重,民不聊生,官員不作為也罷,哪有趁亂斂財?shù)牡览怼?/br>金龍寶座上,光成皇帝怒火沖天,不到兩年前才徹查了一案,竟然又有人如此膽大,難道真以為山高皇帝遠,鞭長莫及不成?“剝削百姓,每人十兩?!币е滥盍艘槐?,手掌在扶手上奮力一拍,金鑾殿上無人敢在做聲,又問道:“都是何人?你只管說來!”敏清王爺點頭應(yīng)是,偷偷抬眼看了最前面的右相蔡充一眼,見他面色發(fā)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