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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意氣 用事。”海因里希向著她搖頭,神色是從未見過的嚴(yán)肅。 林微微抬頭去望他,臉色蒼白如紙。 意氣用事?海因里希,你錯了,我只是想五年后,也有人肯為我挺身而出! 在觸及她的目光之后,他不禁一愣。透過那雙深色的眼珠,他直直地望入了她的內(nèi)心世界,無奈、悲傷、憤怒、恐懼,甚至夾雜著一絲絕望,各種情感毫無掩飾地交替著,赤果果地在黑白分明的眼底一一流過。 林微微沉默了下,站起來與他對視,聲音冷靜而平穩(wěn), “那一年,北京的街頭發(fā)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個孩子被鎖在失火的車子里。大火在那里熊熊燃燒,孩子拍打著車窗,拼命地嘶喊,希望路人有人來幫她,哪怕只是砸個窗戶也好??墒菦]有,人們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觀望。因為他們認為起火的車子溫度太高了,車門被鎖得太緊了,他們對此無能為力。然后,孩子被活活得燒焦了?!?/br> 她稍有停頓,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繼續(xù)說道,“在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要是我是圍觀者,我一定會沖上去,一定會做這樣那樣的事??墒乾F(xiàn)在,面臨這類似的情景,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就是那些無情的圍觀者,而這個認知讓我很有慚愧感?!?/br> 雖然她說的話,他不能全部理解,可是在她眼中,他清楚地看到一種堅定和果斷。這神情出現(xiàn)在一個14歲的小姑娘眼中,令人震撼。 “可是,你幫不了她?!?nbsp;他艱難地開口,竟覺得自己在這一刻無法直視她的眼。 “沒試過怎么知道?” 海因里希怔了半晌,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按住她的手。 林微微追了出去,事實上,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勇敢,甚至在奔跑的時候小腿還在顫抖。她這個人或許百無用處,但至少有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一旦認定要做的事,就不會輕易放棄。 所有先天性的殘疾智障都要被驅(qū)逐,醫(yī)院里早已亂成了一團,父母子女被迫分離,兄弟姐妹抱頭痛哭流涕,情景悲烈。人世間有什么可以悲過于生離死別?丫的到底是誰給了希特勒這混球剝奪殘疾人生命和自由的權(quán)利? 面對這混亂的場面,無論是黨衛(wèi)軍還是沖鋒隊,或是警察隊,都沒有人收手,仍然有條不紊地進行本職工作。林微微不禁懷疑,難道這些納粹分子的心真的都是鐵做的,怎么可以這樣無動于衷? 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后在走道里看見了被攔腰夾在胳膊下的艾瑪。她蹬著腳,哭得幾乎要休克過去,而費格萊茵卻面不改色地在和另一個人交談。 看見微微,艾瑪再度尖聲叫了起來,向她舞動著手足。 小呆,表怕,姐這就來救你! 林微微深吸了幾口氣,快步走過去,沉著地說道,“對不起,長官,這個女孩您不能帶走?!?/br> 談話被打斷,費格萊茵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低頭一看,是林微微這個身高還不及他下巴的小姑娘,臉上更是不以為然。 見對方有意忽視自己,林微微心中有些不爽,于是扯著嗓子,大聲而又鄭重地重復(fù)了一遍,“我說,長官,您不能把她帶走!” 交談停止了片刻,他的目光重新聚集在她臉上,但一個俯視,一個仰視,光氣勢就相差了十萬八千。 所謂輸勢不輸人,輸人不輸陣。她忙從旁邊搬過鐵桶,一步跨上去,讓自己和對方平視。 “為什么?”費格萊茵挑挑眉峰,上下打量她,問,“你是誰?她的親戚?” “不是?!?/br> 聞言,他好笑地瞥了她一眼,臉上帶著譏諷的神態(tài)說道,“既然不是親戚,那與你何干?” “我……”被他一句話堵得氣結(jié),情急之下,她索性豁出去了,反駁道,“就算是辦公,你們也應(yīng)該按照規(guī)章流程來處理。她不滿16歲,尚未成年,需要監(jiān)護人簽字。況且,是否智障殘疾,更需要通過衛(wèi)生部門的蓋章和鑒定。什么手續(xù)都沒有辦理,你們這樣搶人,是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 費格萊茵見她說得頭頭是道的,不由一怔,隨即道,“我們奉命行事,哪里來那么多規(guī)定。你要是妨礙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我們一樣有權(quán)將你抓進去?!?/br> 說完便不再搭理她,轉(zhuǎn)身就走。艾瑪就見自己又要被帶走,突然一把抓住了林微微的手臂。 事出突然,被她猛地拉了下,微微腳底的鐵桶一滑,差點仰天摔跤。眼見自己就要摔得很狼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有人在背后扶了她一把,然后就聽親王哥哥極具親和力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王子就是王子,總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出現(xiàn)! “費格萊茵中士,請留步?!?/br> 一聽來人是海因里希,費格萊茵立即轉(zhuǎn)身,站得筆直地行了個軍禮,道,“是,殿下?!?/br> “這位小姐是我好朋友的meimei,而我好朋友的父親是……新晉的外交官大人里賓特洛普,相信您應(yīng)該有所耳聞吧。我想她的父親會更樂意看到,您對他的女兒禮貌相待?!?/br> 聽他這樣說,林微微有些驚訝,偷偷瞄了他一眼,只見海因里希依舊風(fēng)度翩翩地微笑,面不改色地扯著彌天大謊。 顯然,里賓特洛普這個名字在納粹黨中如雷貫耳,費格萊茵吃了一驚,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投向林微微的目光也變得恭敬而謙和。 “原來是里賓先生家的千金,剛才多有得罪,請您諒解?!?/br> 哼,不要臉的變色龍。林微微在心底狠狠地鄙視了他一下。話說,二小姐,沒想到你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可你的身份反而成了我林微微的護身符了! 林微微揮了揮手,正捉摸著如何讓他放開艾瑪。突然,就聽費格萊茵痛叫了一聲,捂著手,胳膊一松。 原來,艾瑪乘人不備,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拳打腳踢地掙扎起來。費格萊茵一時不慎,被她鉆了空子,艾瑪落地獲得自由后,拔腿就跑。 沒想到她會咬人,并且乘機逃脫,幾人都是一驚。 “抓住她,不要讓她逃跑。”費格萊茵顧不得去看手上被咬的傷口,忙對手下叫道。 這樣一來,原本就混亂的走廊就更亂了。艾瑪腦子本就不好使,現(xiàn)在更加驚恐交加,像一只受了驚的小老鼠毫無方向地四處亂竄。她身材瘦小,在人堆中鉆來鉆去,幾個大人反而一時捉不住她。 事情變化趕不上計劃,林微微和海因里希都是措手不及,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也立即跟了上去。 “不要追我,不要追我。mama,我要mama……”小艾瑪一見背后有那么多人追著她,心里害怕的要命,最后慌不擇路,爬上了窗臺。 一看這架勢,林微微發(fā)急了,狠狠地跺了跺腳,忙飛身追上去,便跑便大聲叫道,“艾瑪,不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