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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作嘔。林微微被熏得一陣頭暈眼花,急忙換嘴巴呼吸,用手擋住了半張臉。常年見不到陽光,這里成了老鼠窩,一有人走進(jìn)來便四處亂竄,發(fā)出吱吱的叫聲。有些甚至爬在死人身上,在啃咬他們的眼睛,這情景看得人發(fā)怵,汗毛倒豎。她不禁加快了步伐,走在眾人中央,不想掉隊(duì)成為這些死人中的一員。 遠(yuǎn)方突然傳來了壓低了的俄羅斯語,所有人的腳步都是很有默契地一頓,連呼吸都屏住了。弗里茨一把將莉婭按在墻上,然后用刺刀抵在她的胸口,低聲威脅道,“如果你敢耍我們,你就死定了。” “如果我喊,你們也死定了,死一條命有十幾條納粹走狗陪葬,值了?!彼桓适救醯鼗鼐础?/br> 弗里茨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湊在她耳邊道,“你要不乖乖合作,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替你換上德軍的制服,然后將你的眼睛一只只挖出來,割了你的鼻子,拔了你的舌頭,剁了你的手指,扔在這里喂老鼠。即便你的戰(zhàn)友趕來,也不會救你,甚至連一顆子彈都不會給你,你會浸泡在這臭水溝里慢慢地爛死。哦,不,也許是被老鼠一口口吃掉。” 他一字字故意說得很慢,要讓她聽懂,并且害怕。他彎起嘴唇看著她微笑,半隱在黑暗中的臉龐上,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邪惡而殘忍。 那冰涼的刀背貼著她臉上的肌膚劃動,那種刺心的寒意直逼心扉,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凝結(jié)了,顫抖的身體泄露了她內(nèi)心的恐懼。短短幾天的相處,足以讓她見識到弗里茨的冷酷無情,這種變態(tài)惡心的事情,他絕對做得出來。她叫一聲,或許他們死定了,但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得更慘。那么,這樣的為國捐軀,她還有沒有這個膽子呢? 弗里茨仍然捂住她的嘴唇,直到那些交談和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最后消失在耳際。 他做了眼色,示意她繼續(xù)帶路,這條地道雖然很寬,卻很壓抑。走幾步就會看見死人,或是德軍,或是蘇軍,顯然這里也曾上演過一場相當(dāng)激烈的戰(zhàn)斗。 排水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出口似乎就在不遠(yuǎn)處。弗里茨帶著大家走了幾步,但很快又停住,問莉婭,“外面埋伏了多少人。” “比你們多十倍,足夠?qū)⒛銈冞@些人悉數(shù)殲滅?!彼Ц呦掳?,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 蘇聯(lián)人的援兵源源不斷,這一點(diǎn)弗里茨倒是深信不疑。他們這隊(duì)人馬的處境相當(dāng)不妙,但就算前面是陰曹地府也要去闖一闖,因?yàn)檫@是一道相當(dāng)簡單的單選題,只有A和B可以選,要么坐以待斃,要么沖出重圍。 “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成為戰(zhàn)俘,總好比丟了性……”莉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弗里茨的野蠻動作截斷。 他用刺槍頂住她的下巴,阻止她繼續(xù)說出削弱戰(zhàn)士斗志的話,瞇起一雙危險的眼睛,看向她,道,“沒有什么可以困住我們,因?yàn)槲覀兪撬蚺业牡蹏俭t師?!?/br> 尖銳的刀鋒已經(jīng)刺入了她的皮膚,血沿著刀身一滴滴流下,只要再用力一分,刺刀就要刺穿她的下顎。然而。再刺心的痛比不過他那兩道冷厲的目光,像機(jī)槍一樣在她臉上掃過,叫人不寒而栗。莉婭哪里還敢造次,雖然不情愿,但還是乖乖地閉了嘴。 “走出去?!奔幢阃饷媸侨f丈深淵,他也會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出去。這隊(duì)人馬只剩下十幾個人,他必須盡可能地將傷亡降至最低,能夠保住手下,犧牲一個女人實(shí)在不算什么。 一走出這里,即將面臨的是什么,莉婭比誰更清楚,可是這個時候她沒有退路,因?yàn)楣硇笠呀?jīng)殘酷地截斷了她所有的退路。投石問路,無疑莉婭就是他們投出去探路的石子。 “待會兒,大家看清槍襲的方向再行動。記住,你們的家里都有妻兒父母在等待!”弗里茨話雖然不 多,卻字字千鈞,眾人皆是一怔,隨即振奮起了精神。雖然這個過程將是慘烈的,但誰都想成為從地獄逃生的那個幸運(yùn)者。 莉婭被弗里茨趕出了下水道,果然不出所料,外面埋伏了不少蘇軍。她俄語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就被子彈射穿了胸部,一旦有人開始射擊,所引起的連鎖反應(yīng)是可怕的。幾乎同一時刻,槍聲此起彼伏,莉婭頓時被子彈射得不成人形。 那一幕太可怕,也太殘忍,林微微難掩胃部翻滾的惡心,轉(zhuǎn)頭不敢去看。雖然知道弗里茨這么做,是為了從死局中給大家找一條出路,但是對于她一個來自于和平世界的人來說,還是太過殘忍。莉婭畢竟是一個水靈靈的女生啊…… 然而,她很快便會知道,和之后相比,這一幕真的不算什么。 從外面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大伙兒就全副武裝,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突圍即將開始。 生死存亡之際,沒有人能夠顧及到別人,所以,只能靠自己。 “伙伴們,準(zhǔn)備就緒?”弗里茨問。 “是,長官?!?/br> 得到回復(fù)后,弗里茨連著扔了兩顆手榴彈出去,其中一枚擊中了其中的一個蘇軍掩體,爆炸聲混合著慘叫聲,驚動了半邊天。 他鏗鏘有力地下令,“出發(fā)!” 一輛車子被炸翻,沖天的火勢遮住了敵軍的視野,成了他們暫時撤退的掩護(hù)。這是一個空檔,也是眾人活命的機(jī)會,林微微沒有功夫細(xì)想什么,跟著其他人拔腿一起沖了出去。那一刻她腦中所浮現(xiàn)的全都是莉婭被射成馬蜂窩的慘狀,心臟幾乎要被恐懼撐破,無論是腳,還是手,還是眼睛,仿佛都不是她自己的了。這就像一場夢,一場永遠(yuǎn)醒不過來的惡夢,一場和現(xiàn)實(shí)沒了邊界線的噩夢。 蘇聯(lián)人的火力很猛,壓制著他們的突擊行動。槍聲、嘶喊、垂死的掙扎、絕望的悲鳴毫不停歇地上演著。放眼望出去只是一片硝煙彌漫,地雷和手榴彈揚(yáng)起的煙塵遮住了整片天空,到處都是火光,到處都是血腥,究竟是什么東西點(diǎn)燃這片土地? 林微微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甚至連向她射來的子彈來自于哪方,都不能分清。奔走在她身邊的幾個德軍士兵相繼中彈倒地,匍匐在地上,和冰雪融在了一起。 她什么都看不出清楚,只有血,純潔的白雪上開出了妖艷的玫瑰花,是那么的觸目驚醒。在混亂中,她聽見了死神臨近的腳步聲。 下一個也許就是你! 手無寸鐵地掙扎在這么殘酷的環(huán)境下,實(shí)在太殘酷了。與其被死亡的恐懼一點(diǎn)點(diǎn)包圍,分分秒秒都在恐懼自己如何被炸彈撕裂,還不如就這樣和他們一起倒下,坐以待斃地等待死亡降臨。 躲在翻車的卡車背后,她再沒有膽子繼續(x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