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2
書迷正在閱讀:隔壁住著男主(劍三 穿越時 一)、亞父(H)、隔壁住著男主(劍三 穿越時 二)、兩只惡狼的相遇、帝國第一王后、隔壁住著男主(劍三 穿越時 三)、隔壁住著男主(劍三 穿越時 四)、綜藝小白和三棲巨腕、跟我過一輩子吧!、重生之魔王也被潛規(guī)則(包子)上
有。 “是惡夢,微微。這里什么也沒發(fā)生?!?/br> “不是夢,是真的,我聽見轟炸機(jī)的聲音?!彼崎_他跳下床,打開玻璃窗,指著天空,“他們很快就會來了!” 冷風(fēng)頓時灌入這一方天地,她出了一身冷汗,再加上穿著單薄的睡衣,被風(fēng)一吹,便是一陣瑟瑟發(fā)抖。 “誰們?” “是雅克!” 弗雷德抿著嘴沉默了一會兒,起身將窗戶關(guān)上,一伸手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 “安靜下來,微微?!?/br> 她不安分地掙扎了下,抬頭想說什么,卻被他阻止。他伸手托住她的后腦勺,壓在自己的心口。 “這里沒有雅克、沒有蘇聯(lián)人,只有我。” 耳邊傳來他心跳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沉穩(wěn)而有力,她閉上了眼睛。他的胸膛是溫暖的,替她擋住冰冷的寒流,緩解了心里的恐懼和緊張。此時,即便他不再刻意開口說什么,她也覺得莫名安心。 他拍著她的背脊,直到她平靜下來,伸嘴吻了下她的額頭,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回床上。被噩夢這么一折騰,林微微滿臉疲憊,靠在床背上,都不想動??粗@模樣,他心里也跟著難受。身上的傷口容易愈合,可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要怎么辦?她的精神狀態(tài),讓他隱隱擔(dān)憂。 弗雷德默默地陪了她好一會兒,見她緊閉著眼睛,呼吸不再絮亂,這才起身。等他走出房間后,林微微睜眼,一滴眼淚劃出了眼角,她忍不住偷偷地哭泣。雖說剛才是做了噩夢,可那一瞬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里頭有點害怕,怕自己會像電影里那些得了戰(zhàn)后憂郁癥的士兵一樣,歇斯底里地發(fā)作,最后成為一個瘋子。 閉著眼睛,渾渾噩噩地躺了一會兒,忽然門口傳來動靜。弗雷德開門走進(jìn)來,又走出去,然后再次走進(jìn)來,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在她身邊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心里癢癢的,卻又不敢睜眼,等了好半天,才又安靜下來。 實在忍不住好奇,她掀開眼簾瞄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卻一個人影也沒有。搞什么???她坐了起來,剛想下床,卻一腳踩到了個軟綿綿的東西。 有人在那里猛哼了聲,她也同時被嚇了一大跳,急忙三兩下擰開臺燈。一低頭,瞧見躺在地上的弗雷德,原來剛才那些響動,是他在她的床邊搭窩的聲音啊…… 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扣著她的腳腕,歪著頭在看她,嘴角彎彎、藍(lán)眼盈盈,臉上似笑非笑,那神情真夠yin.蕩的。看得她臉一紅,氣一短,一蹬腿踢開他的手,又自動自覺地滾回床上去了。 “你這是干嘛?”她問。 “我來陪你?!?/br> “誰要你陪!”她悶哼了聲。 “真不要我陪?”他有心逗她。 她轉(zhuǎn)過頭悶哼了聲,拒絕回答。 他低笑了幾聲,道,“那就算是你陪我?!?/br> “睡覺睡覺!”說不過他,她沒好氣地鉆進(jìn)被窩里。有他在,她的心總是安定的,只不過……房間里平白無故多了一個男人的氣息,偏偏又是能引起她興趣的男人,一顆小心肝啊,就像裝了彈簧似的上下跳得厲害,怎么還能睡得著? 轉(zhuǎn)身背對著他,望向窗外,記得在莫斯科的時候,他守著她,與她同枕共眠。那時她是簡妮,而現(xiàn)在她是林微微,他還是這樣不分晝夜地守護(hù)她,那一段遺失的記憶,好像并沒有帶來什么區(qū)別。他始終是他,不曾改變。 閉上眼睛,腦里想入非非。懷念從前的日子,渴望被他抱在懷里,可偏又放不開牽掛,拋不開顧忌。想得太多,糾結(jié)太多,結(jié)果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弗雷德?”她忍不住叫了聲。 “嗯?”他閉著眼應(yīng)道。 “我失眠了?!彼脨赖爻读讼骂^發(fā)。 “為什么?” 真可惡,明知故問! “我有心事?!蔽⑽?。 “又是魯?shù)婪颍俊?/br> 她遲疑地點了點頭,一骨碌地坐起來,看著他道,“我想聽你說?!?/br> 弗雷德睜開眼,不解地望向她,“你想聽我說什么?” 是啊,聽他說什么呢?讓一個男人去討論分析他的情敵,是不是過分了點。她心煩意亂地一揮手,道,“算了,當(dāng)我沒說?!?/br> 他沉默了會,手撐著地板,坐起來,道,“既然睡不著,那就給我說說你在東線上的經(jīng)歷吧?!?/br> 說到這個,她就來勁了,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離開的一年比前十年加在一起還精彩。戰(zhàn)爭的殘酷,蒙古兵的變態(tài),兩軍地盤爭奪的激烈,蘇聯(lián)逃難的艱辛……真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她手舞足蹈地在那里敘述,他就靜靜地坐在一邊傾聽,一個說得激動,一個聽得認(rèn)真。 等她的話告一段落,弗雷德的聲音才悠悠響起,“吃了那么多苦,你就沒想過回柏林嗎?” 聽他這么問,她不禁一怔,訕訕地道,“沒想過。而且,隊部紀(jì)律嚴(yán)整,我也不能說走就走?!?/br>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靠在墻壁上,伸手撐住下巴看她。那目光深深的,仿佛透過眼睛這雙心靈之窗,一直望進(jìn)了她心眼底。 以為他會說些啥,可他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提了一個不太相關(guān)的問題,“你怎么受的傷?” 說到這個,她又開始郁悶,唉了一聲道,“是我自己撞上了鬼子們的槍口。還自以為是救世主,其實他們當(dāng)中最不中用的人就是我了?!?/br> 弗雷德?lián)P了揚(yáng)眉頭,半真半假地問,“你打算當(dāng)誰的救世主?” 被他問得一愣,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一頭無藥可救的蠻牛!” “蠻牛?”聽見她的措辭,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他是蠻牛,那你是什么?被蠻牛牽著走的傻丫頭?” 她翻了個身,仰天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幽幽地嘆息,“笑吧,笑吧,就知道你會笑話我?!?/br> “笑你什么?” “笑我是傻瓜,不顧一切地跑去戰(zhàn)場,卻一無所獲地跑回來。哦,不,帶著一身傷痛,最后收拾殘局的人還是你……”她自嘲地笑了起來,心中滿是苦澀。 和心愛的女人討論情敵,還得談笑風(fēng)生,他心里何嘗不也落寞苦澀呢?只是他夠冷靜夠成熟,將心事埋藏得很深,即便心如刀割,臉上照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