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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幣又放回他的兜里,“今天你自己坐車回去吧?!?/br>“為什么?”賈志清抹了把臉,“我準(zhǔn)備用我的生命來表達對他的憤怒?!?/br>最后一輛車?yán)镞€是坐了三個人。小白被擠到后座。連覺修瞇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仿佛入眠。賈志清坐在駕駛座上別扭得要命,他看了看后視鏡里無精打采的小白,“小白,你怎么了?”小白茫然地看著他。“你看上去不太有精神?!?/br>小白沉默了會,道:“今天顏夙昂為什么沒有來?”小白主動問起顏夙昂?賈志清的危機意識空前高漲。他對于顏夙昂單方面的告白還是覺得可以忍受的,但是若小白也對顏夙昂有意思的話……那就太恐怖了。賈志清考慮著要不要拖一下大神的后腿。連覺修冷不丁地開口道:“他去客串的拍攝了?!?/br>賈志清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太沖動。不然落到大神的耳朵里,那他的耳朵絕對會被大神念出繭的。“哦。”小白應(yīng)了一聲。車廂又沉默下來。“你跟顏夙昂的關(guān)系很好嗎?”連覺修問道。小白堅定地回答道:“我們是朋友?!?/br>連覺修道:“為什么?”……他還真是十萬個為什么大師啊。賈志清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一聽到他說為什么頭就會脹痛。小白皺眉道:“不為什么,就是朋友啊?!?/br>連覺修撇了撇嘴巴,“我從來沒見過顏夙昂沒事呆在攝影棚,只為了看著朋友拍戲?!?/br>小白眨了眨眼睛,似乎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連覺修好脾氣地解釋道:“你是特例?!?/br>賈志清心驚rou跳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小白本來對顏夙昂可能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但是再被連覺修這么誤導(dǎo)下去,結(jié)果就很難料了。他搔了搔頭發(fā),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阻止兩個人的繼續(xù)交流。于是,他按下了車窗。風(fēng)呼呼地從四扇車窗里灌進來。連覺修撥了撥吹亂的頭發(fā),皺眉道:“你搞什么?”“兜風(fēng)?!睘榱思訌姸碉L(fēng)的效果,他還猛踩油門。連覺修張了兩次嘴,發(fā)現(xiàn)吃進來的都是風(fēng)之后,就安安分分地保持沉默了。小白被風(fēng)拍得頭疼,正想倒下來睡一會,忽聽一聲緊急剎車。車像撞墻似的猛剎??!小白的頭重重地撞在椅背上。連覺修的額頭砰得碰了下?lián)躏L(fēng)玻璃。“你又搞什么?!”連覺修按著額頭朝賈志清吼道。小白認(rèn)命道:“不是車禍就是罰單。”然后連覺修就看到了正朝這邊走來的交警。賈志清小聲對連覺修道:“你是著名大導(dǎo)演嘛。”連覺修不安地朝車窗的方向靠了靠?!案陕??”賈志清諂媚道:“你覺得,他會不會看在你的份上饒我這一回?”連覺修撇開頭,“這么沒品的事情我才不會做?!?/br>“……”連覺修跳下車,滿面微笑地朝交警走過去,“你好啊?!?/br>交警斜了他一眼,向賈志清伸手道:“行駛證駕駛證?!?/br>賈志清一邊掏一邊猛對連覺修使眼色。連覺修干咳一聲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交警點了點頭。連覺修頗有成就感地笑道:“我就是這兩部戲的導(dǎo)演?!?/br>賈志清立刻做了個仰慕的表情。交警眼皮也不抬地接過證件,然后淡淡道:“我只認(rèn)識演員?!?/br>……——我只認(rèn)識演員。連覺修頭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竟然是玻璃做的,碎的時候還有噼里啪啦的聲音。賈志清眼珠子一轉(zhuǎn),道:“那你看不看綜藝節(jié)目,比如之類的?”“看吧?!苯痪D了頓道,“你剛才時速超過一百碼,這里最高只能七十碼。”賈志清態(tài)度誠懇地道了歉,然后一把拉過在后面努力揉著額頭的小白,“那他你一定認(rèn)識了?”交警抬了下眼皮,然后目光凝住了。賈志清一拍大腿,心中暗叫道:有戲!連連覺修對小白都有些另眼相看。沒想到小白的知名度還是挺高的。交警刷得撕下罰單,遞給賈志清,然后意味深長道:“我喜歡周敏莉?!?/br>……賈志清乖乖收下罰單,啥也不說了。于是回家的一路車?yán)锒己芟!?/br>車到家門口。賈志清舒出口氣,“下車吧。我去停車。”連覺修沒好氣地看著破破爛爛的房子,“這里是哪里?”“我家啊?!辟Z志清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三秒鐘后,他在連覺修鄙視的目光中找到了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斑??!辈恢浪覆辉敢馐障滦“啄橇鶄€硬幣?“你答應(yīng)過送我回家的?!边B覺修笑得十分和藹。但是賈志清就是覺得,如果他這時候敢冒出一個‘不’字,或是‘公車’之類的詞匯,自己絕對會死得很難看。“小白你先下車,我送連大導(dǎo)回家?!辟Z志清暗暗發(fā)誓,下次去劇組,他一定騎自行車。小白乖乖下車,然后看著車尾緩緩離開視線。第38章至賤之?dāng)惩2?/br>第二天一大早,小白起來刷牙,賈志清剛好一臉疲憊地開門回來。“你晨運去了?”小白瞪大眼睛。在他的記憶中,賈志清從來沒有這么早起過,就算胃疼,他也要磨蹭到點才起來上醫(yī)院。“不!我剛回來!”賈志清摸了摸一夜長出來的胡渣,癱坐在沙發(fā)上。小白好奇道:“從哪里回來?”“那個連變態(tài)的家!”連變態(tài)之名從此在他的心中一錘定音。小白沉默了下,“一晚上?”所以,結(jié)論是他在連覺修家里呆了一晚上?小白想了想道:“斗地主嗎?”賈志清翻著白眼,“一個地主,一個農(nóng)民能斗什么?斗蛐蛐還差不多?!?/br>“那為什么?”“因為他家在距離這里三百多公里的某市!”說到這里,賈志清怨氣沖天,“而原因是他沒有換洗的內(nèi)褲了!”換洗內(nèi)褲的確是件大事。小白理解地點頭道:“……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