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書迷正在閱讀:楊樹北街46號、我家boss是只攻 上、是黑粉才不是真愛粉!、古卷迷案、重生之魔王也被潛規(guī)則(包子)下、與子同眠(穿越)+番外、人人都愛裴即玉、被包養(yǎng)的小日子、特殊怪異事件、論辭掉魔王這份工作的可行性(穿越)上
作者:吱吱 內(nèi)容簡介: 詩書傳家的傅氏最出名的不是恩封太子太保和狀元及第,而是門口那三座貞節(jié)牌坊。 傅家被稱為?;垭p全的九小姐傅庭筠怎么也沒有想到,表哥居然信誓旦旦地說和她有私情,逼得她幾乎走投無路……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原來,只要堅強地活下去,在紅塵喧囂中,她就能如花綻放,一路錦繡。 第1章 碧云庵 沒有一絲風的盛夏正午,陽光總是那么明亮而刺目,大家或貓在廂房里午休,或找了陰涼的地方避暑,偌大一個碧云庵,靜悄悄的沒有什么聲響。 傅庭筠穿著件月白色棉布衫,戴著頂竹笠,慢慢地沿著庵堂后院雜草、荊棘叢生的圍墻往西走。 被太陽曬焦的地面熱浪抖動,烤得她汗如雨下,衣衫很快被汗水濕透,又潮又黏地貼在身上,低矮的荊棘叢不時勾住她的裙子,亂蓬蓬的雜草里走幾步就會“嗡嗡嗡”飛出一團黑鴉鴉的小蟲,她一會兒要蹲下身去解開掛在荊棘上的裙裾,一會兒要拿出帕子來揮舞不知名的小蟲,樣子十分狼狽。 傅庭筠無暇顧及,四處張望,腳步終于停在了一棵大槐樹下。 那樹有合抱粗,不知道是遇到了狂風還是雷擊,已從中間折斷了。樹梢那頭倒在了圍墻旁,枯死腐爛成了蟲蟻的巢xue,樹根處重新生出新枝,已有碗口粗,枝葉繁茂地斜長到了圍墻外。 那天在藏經(jīng)閣二樓看到的就是它了! 傅庭筠心中一喜,原來神色凝重的臉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她使勁地踹了踹新生的樹枝。 葉子嘩啦啦地一陣響,樹枝依舊牢牢架在圍墻上。 傅庭筠滿意地笑了笑,摘了竹笠,露出烏黑濃密的青絲。 她把裙裾的一角扎進了腰間的汗巾里,然后小心翼翼地踩著樹椏爬上了樹。 明晃晃的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她的臉上,手上、裙衫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駁的光影。 傅庭筠心無旁騖,很快就攀上了圍墻。 她扒開擋住視線的樹葉。 毫無預兆和警示,樹葉后面突然冒出張青年男子的臉。 他們靠得是那么近,臉對著臉,鼻尖對著鼻尖。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汗臭,感覺到他呼吸時噴在自己嘴邊的熱氣。 “啊……”片刻的呆滯后,傅庭筠駭然驚呼,本能地后退避開,卻忘了她此刻正站在一株懸空的樹上——一腳踏空,落到了樹下的草叢里。 圍墻那么高,怎么會有人出現(xiàn)在墻頭? 她迷迷糊糊地想爬起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脖子上驟然一緊,人瞬間被拽了起來推靠在了圍墻上。 傅庭筠的呼吸一下子困難起來,粗礪的墻面咯得她背部劇痛無比。 “放開我!”她想大聲地叫嚷,聽到的卻是一片嗚咽聲,她想用力踢打,全身的力氣卻像被抽走了似的,手腳軟綿綿使不出勁來。 完了,完了……寂靜無人的午后,偏僻荒蕪的后院,攀爬庵堂后院的男子……她命休已! 心里明鏡似的,偏偏動彈不得。 掐在脖子上的手松了松,有稀薄的空氣涌進來。 傅庭筠貪婪地大口地吸著氣。 男子低沉陰森的聲音在她耳邊冷冷地響起:“你要是敢發(fā)出一點聲響,我就立刻擰斷了你的脖子。”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呆板平緩,沒有一絲起伏,卻比那些高聲咆哮、厲聲喝斥更具威懾性、脅迫感。 傅庭筠全身發(fā)軟,使勁地點頭,生怕那人不相信,看在旁人的眼里,不過是微微頷首而已。 脖子上的手慢慢放松,帶著幾份試探的味道。 她四肢發(fā)軟地癱在了地上,雙手捂著喉嚨難受地咳嗽起來,又想起那男子的話,忙忍住咳,驚恐地抬頭打量對方。 眼前的男子不過二十出頭,雖然身材高大,卻瘦得厲害,松松垮垮地穿著件破破爛爛看不出顏色的短褐,深陷的眼睛出奇的明亮犀利,干裂的嘴唇緊緊地抿著,注視著她的眼神如鷹隼俯視小雞般冷漠中帶著幾分兇狠。 傅庭筠心中一沉。 飛快地脧了他的腳一眼。 沒有穿鞋,褲管一高一低地挽著,露出曬成古銅色的皮膚。 她的心不斷下沉。 像他這樣兇殘冷酷的人,哪怕是出身寒微,也會受到那些討債的閑幫或是家財萬貫的商賈的雇傭,他卻窮困潦倒得連雙草鞋都穿不起……除非,他見不得光! 她忍不住發(fā)起抖來! 是被通緝的江洋大盜?還是行兇鄉(xiāng)里背負人命的逃犯?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她撞破了他的行蹤……會被殺人滅口吧! 她全身發(fā)軟,目光不禁落在了那雙骨節(jié)分明、鐵鉗似的大手上。 傅庭筠還記得它捏住自己喉嚨時的感覺! 不對,如果他想殺人,當時完全可以直接掐死她,何必用言語威脅她。 她想到他松開手時的試探,靈光一閃。 或者,他也有所顧忌! 傅庭筠的心慢慢活了起來,力氣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她飛快地想著對策。 如果猜得不錯,他既然是個不能見光的人,肯定不在乎多背了一條人命……多半是怕殺了人后尸體被發(fā)現(xiàn)或是死者的親眷出首引來官府的注意,從而暴露了他的蹤跡…… 這種時候,多一份猶豫就多一份危險! “壯士,”她沒有遲疑,忍著喉嚨的不適,聲音嘶啞地道,“我乃華陰傅氏之女。碧云庵是我家的家廟。因天氣炎熱,我?guī)Я随九奖淘柒掷锉苁?。聽說后院有幾塊前朝書法大家的石碑,想見識一番,只是每次匆匆忙忙的,沒有機會。這次來庵里小住,以為有了機會,偏生乳母又覺得天氣太熱,怕我中暑,不讓我來,我這才趁著無人的時候悄悄過來看看……” 他依舊面無表情,眼底好像閃過一絲躊躇。 傅庭筠暗喜,聲音越發(fā)的柔和:“男女授受不親,如果乳母發(fā)現(xiàn)我單獨和男子在一起,只怕要受她責難……”她垂下眼瞼,做出副沮喪的樣子,眼角的余光偷窺著他的表情,“如果她告訴了母親,不免要牽連到壯士……” 他撇了撇嘴角,猝然打斷了她的話:“你說,你是華陰傅氏女?”平平的語調(diào),讓人聽不出喜怒來。 “是!”傅庭筠忙正襟跪坐,雙手交叉放在膝上,“我在家排行第九?!?/br> 他“哦”了一聲,微揚的尾音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嘲諷:“就是那個門前立了五座牌樓,除了恩封太子太保和狀元及第的牌樓外,其他三座都是貞節(jié)牌坊的傅家?” 傅庭筠立刻意識到,他對傅家頗為不屑。 她眉角微挑。 傅家這幾代雖然再也沒有出過封疆大吏,可憑著清白嚴謹?shù)募绎L卻和從前一